“张所长,您再仔仔细细看一下诊断书,
陈年旧伤,而且是无数次受伤积累导致的,类似的字眼。”
张所长这才重新看了起来,如果不是许大强提醒的话,
他只会注意到不孕不育的结果,
“张所长,我大哥被打,打的哪个部位,
四合院众多住户邻居都是见证人。”
“哪怕在厂里,也是有人见证的。”
“而且每次矛盾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总有人记得住的。”
“双方的矛盾如何,有没有让傻柱对我大哥下死手的理由。”
“除了傻柱外,我大哥从小,
这个部位就没被人打过,也没人打过他。”
“这些都是可以调查的。”
“另外,张所长,您应该知道我大哥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被打。”
“我哥永远是被打的那个,施暴者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任何惩罚。”
张所长这一年对于许大强所在的四合院比较清楚的。
他开口说道:
“你说的是易中海同志在包庇他吧?”
许大茂点头道:
“嗯,张所长,我跟你说,
每次都是那个伪君子过来拉偏架。每次都是傻柱动手的。”
许大强解释道:“我家父母和傻柱的老爹何大清一直不和。”
“所以,到了我们这一代的时候,
小孩子受了双方父母的影响,关系一直都不好。”
“我大哥武力那时候不强,
所以傻柱经常趁我不在的时候,揪着我大哥打。”
“我大哥平时也就嘴巴会损人了点,
偶尔觉得自己吃亏,口头挑衅人家。”
“但是傻柱这个人,从来是动口比不过,就直接动手的。”
“而且下手特别的狠毒。”
“何大清离开之后,傻柱更加的猖狂,
330因为易中海要坐稳壹大爷位置。”
“虽然他惯会伪装,
树立了他自己的一定威信,还有聋老太太给他撑腰。”
“但是四合院就是一个小社会,二十户左右的人家,
总有人不服他一手遮天的。
所以他就需要一个听话却不怎么聪明的打手,
尤其是需要震慑原本的贰大爷刘海中以及叁大爷阎埠贵家。”
“四合院最好的立威对象就是我大哥了,傻柱和我大哥本就是死敌。”
“打了我大哥,易中海能立威,傻柱能出气。”
“有一半左右的几率我大哥是无辜挨打,傻柱根本不讲道理。”
“找各种理由打人,刚开始动手的时候,易中海都在装傻。
打的差不多了,他再来调停,
然后假模假样给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口头批评几句。”
“傻柱最严重的的惩罚就是罚扫地和给聋老太太做饭。”
“甚至连补偿都没有。给老太太做饭本就是傻柱经常在做的事情。”
“傻柱之前的算盘,张所长去年您也听到了。”
张所长点点头:
傻柱谋算老太太以及易中海的房子,他记得很清楚。
“这个事情,我们需要时间调查。”
“不过我想听听你和你大哥对于此事有没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许大茂这时候想起了未来可能会一个人孤苦伶仃,
并没有自己的儿女。
想起了未来可能会有的悲惨生活,
眼睛红起来,大强哭泣起来。
因为他刚才突然想到,
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他和他弟弟谁会活得更久,
自己的侄儿侄女以后会不会照顾他这个大伯。
自己的妻子娘家有钱,
如果自己无法让花袭人怀孕的话,
花家人会不会提出离婚?
想到了这些,他情绪一下子崩溃,哭泣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张所长看着许大茂情绪崩溃,
如此伤心,看着许大茂面面相觑。
“许大茂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痛哭了一会,慢慢停歇下来,
他哽咽着把自己的对于未来的担忧说了一遍。
这下张所长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因为未来的事情
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他怎么去安慰?
他只能看向了许大强,希望许大强出面安慰一下。
许大强拿出了几张纸,递给了许大茂:
“大哥,你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我只能说只要你我不交恶,
有生之年只要我活着,我会照顾你的。”
“其他的,我没法保证。我的儿女,我只能尽量教导。”
“都说儿大不由父母,未来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晓得。”
张所长默然,这样想起来,
傻柱和易中海祸害许大茂的后果还是挺严重的。
至于赡养的问题,张所长长期工作在工安战线,
见过的纠纷和矛盾太多了。
他只能叹着气再次问道:
“那你和你弟弟大强同志,
对于此案件,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没有?”
许大茂擦了下眼泪,看向张所长道:
“张所长,律法我懂的不多,我听我弟弟的。”
张所长看向了许大强:“大强同志,你怎么说?”
许大强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按律法,按规章制度查处就好了。”
“据我所知,傻柱和我国的律法中的故意伤害罪很像。而且是多年的惯犯。”
“至于易中海,包庇罪无疑了。”
张所长顿时来了兴趣了:
“大强,你说说看,那两个罪名怎么表述的?”
徐大强笑了笑:“张所长,关于故意伤害罪的描述是这样的。”
“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如果造成他人器官缺损、严重畸形致其功能严重障碍、
丧失生殖能力,则构成重伤,
依法应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bbbe)刑。”
“傻柱十来年左右的惯犯了,
而且每一年至少十几次打我大哥那部位。”
“这个性质恐怕不是一般的恶劣了。”
“为什么他打的都是肾脏位置和下体部位?”
“这就摆明了要毁了我大哥的终生幸福。”
“我们小孩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打这两个要害会有什么问题。
但大人能不知道吗?”
“易中海能不知道吗?可他还是包庇并纵容傻柱这样做了。”
“这样的目的和心思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张所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许大强,
看样子许大强还真的了解一些律法知识,
他继续问道:
“那易中海的罪名呢?”
许大强道:
“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
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
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
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易中海捣耀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事实。”
“他身为四合院管事壹大爷,
坐看我大哥要害部位被打,这也是事实。”
“傻柱在他的纵容包庇下, 一二再再而三,这也是事实。”
“四合院,出来傻柱有这个待遇,
别人犯在易中海手上,他都是公事公办的。”
“他虽然有个徒弟贾东旭,
但是贾东旭战力不强,没办法像傻柱一样随意打人。”
张所长看着许家两兄弟,继续问道:
“那你们对于赔偿这块有什么说法?”
许大茂依然看向了许大强:“我听我弟弟的。”
张所长看向许大强。
许大强解释道:
“要么按照规定民事赔偿加精神补偿。
傻柱和易中海承担赔偿和补偿责任,
他们两个怎么分配比例,
看司法机关。”
“要么他们在正常赔偿的基础上,
另外出额外的赔偿,我们视具体情况,
出具一定程度的谅解书。”
“因为我大哥已经被医院给判了此生无后,
他需要多攒钱,为自己的以后养老考虑。”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无法令女人怀孕,
这事情我大嫂和大嫂的娘家还不知情。如果她们知道了的话,
我不知道我大哥的婚姻会不会就此终结。”
“如果我大嫂要跟我大哥分开的话,
那我大哥以后重新妻子就太难了,
这个年代,谁敢嫁给一个升不了孩子的男人?”
“甚至我大哥活着的每一天都要被人歧视,饱受屈辱,
因为绝后,对于任何男人来说,
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莫大的精神煎熬。”
“真论起来,傻柱和易中海的恶行,死不足惜!”
张所长也是个大男人,大家都在新社会生活没多年。
社会目前的大环境和对子嗣的传承看得尤为重要。
傻柱和易中海的行为,是严重的恶意伤害。
性质极其的恶劣。
张所长站起身来:
“好了,这事情我们知道了,你给我们所一点事情。”
“我们需要调查走访,这份确诊报告留在我这。”
“我们还需要调查走访,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做个伤情鉴定。”
许大强和许大茂两人站了起来,伸手和张所长相握。
“张所长,这个事情我们就拜托您了。”
“希望您能帮我大哥主持公道,给予行凶者一定的惩罚。”
“并且让我大哥获得一定的惩罚,
并获得一定的补偿,来确保他将来晚年的生活。”
张所长认真点头道:
“放心吧,我会公正无私办案,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出了工安所之后,许大茂心情沉重。
许大强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再说也没用。”
“嫂子那边,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沟通的好,免得生出矛盾来。”
“张所长肯定会带人去四合院调查的。”
许大茂点点头。他现在已经没有去上班的心情了。
所以直接和许大强打个招呼,回到四合院去。
何雨水昨天晚上吃好饭之后,想起傍晚的事情,她就非常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