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诗年就算是没有回头,也感觉到了那抹目光中所带着的怨念,她握起拳,抵在下颌处轻轻地咳了一声,背脊绷得很直。
不过,虽然引起了秦之琛的不满,但是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
因为裴西洲在听到“秦之琛”这三个字的时候,面色很明显变得更加惊惧了。
唔,秦之琛果然很适合拿出来吓唬人。
慕诗年暗暗地思付着,又面露不悦地扫了一眼满身污秽的裴西洲:“好了,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先走了。”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俏皮地冲着他眨眨眼睛:“想好了,记得叫人哦。”
说完,她和秦之琛就离开了那里。
秦之琛不解地皱了皱眉:“你刚才过去,就是想和他说这些吗?”
其实,想要从裴西洲的嘴里挖出来一些什么,根本就用不着这种手段去恐吓。
他有的是更好的办法。
慕诗年耸了耸肩,坦诚地说道:“倒也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上会这么脏。”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的确有种想要亲自动手让裴西洲长长记性的想法。
但是他浑身都那么脏,慕诗年根本就下不去手。
“……”
秦之琛哑口无言。
片刻后,他又试探着问道:“要不,我让人去把他洗干净?”
虽然他不想让慕诗年和裴西洲接触太多,但是也不愿意让慕诗年失望而归。
还好,慕诗年懒散地摆了摆手:“算了,就这么熬着他吧,我看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秦之琛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两个堂兄弟还真是够奇怪的……”慕诗年拧起了眉头:“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可是,究竟会是什么呢?”
“我让人去查了,目前还没有头绪。”秦之琛苦笑一声:“裴家,这些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低头做人,从来没有过任何反常的举动。”
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裴东煜没有死的事情,所以裴家那边,也一直都派人去开着,但是他派出去的人从来都是无功而返。
也包括这一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裴东煜是什么时候再次和裴家取得联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裴西洲会愿意跟着他来到这里。
慕诗年坐在桌前,双手撑在下颌处,唇瓣轻轻地嘟起。
她喃喃着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裴西洲对裴东煜的人,好像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裴东煜手底下的人,虽然看似很尊重裴西洲,可是裴西洲并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情绪。
每次在他想要爆发的边缘,对方给他一个警示的眼神,他无论再怎么生气,也会隐忍下去。
秦之琛赞同地点了点头。
“自从裴东煜的父母离世,裴家的势力就有所减弱,大不如前,但是裴东煜却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可能,裴西洲是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里。”
慕诗年恍然回过神来,她不可置信道:“难道是……裴西洲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