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慕诗年和裴东煜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但是他也能够明白,裴东煜口中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不过,在这之前的秦之琛,对慕诗年或许还说不上是喜欢。
只是因为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慕诗年总是喜欢跟在他的屁股,他理所应当地照顾着她。
就像,慕诗年的那几个哥哥对她的照顾一样。
可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情愫悄然之间发生了转变。
慕诗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好吧,我不想打击你……可是你还是没说到正题吧?”
秦之琛黑了脸。
“很快了。”
裴东煜找到他,说自己喜欢慕诗年的时候,秦之琛只觉得自己的胸前燃起了一团火焰,他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他双目赤红。
“诗年不会喜欢你,她只是同情你。”他说。
对面的裴东煜讽刺的笑了。
“你一个小孩子,你懂什么是喜欢?”
因为家族的教育,秦之琛比普通的同龄孩子更加早熟,也更沉稳。
可是那一天,他不知道怎么了,不断地说着刺激裴东煜的话:“是慕诗年说的,她觉得你很可怜。”
裴东煜没有当场发作,只是背地里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惹得秦之琛回家以后就被秦父用家法狠狠得打了一顿。
慕诗年拧起眉:“我记得那一次,你伤得很严重,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回家。可是,你从来都没说过,那是裴东煜使得坏。”
秦之琛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当时不止是他,而是几乎所有得罪过裴东煜的人,最后都会遭到报复。
只是他做得隐晦,以至于当初人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只是想说,裴东煜并不像是你表面看上去得那么简单。”
后来,裴东煜与他约定了一场赌局,无关任何筹码,只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
慕诗年不可思议地挑起眉,重复道:“可你当年只有十四岁啊!”
十四岁就不能算是男人了吗!
秦之琛拉下脸:“你还要不要听我讲?”
她忙不迭地点头,站起身来,去休息室里给自己随便拿了瓶水,然后连忙坐回原位。
那场赌局,裴东煜输了。
秦之琛总算是找回了点面子,可是在他高兴没两天之后,就得到了裴家着火的消息。
裴西洲的父母刚好出差,躲过一劫。
可一直住在里边的裴东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我和你一样,当时都以为他死在了那场火灾里。”说到了重点,秦之琛的面色凝重了很多:“可是三个月之后,我收到了一封信。”
那是一封挑衅信,来自裴东煜。
其实这中间还有许多波折,譬如他起初只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但中途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让他不得不相信了这一点。
但很明显慕诗年没什么耐心,他也不打算把这些全都告诉她。
“这个……”慕诗年沉吟了两声,说道:“这个我好像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