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又伸出手去想要拍一拍面前警察的肩膀,可是手却直接穿过了警察的身体,而对方一无所知,仍旧专心致志地疏导着秩序。
她,到底怎么了?
头痛欲裂,她抱着膝盖蹲了下来,闭上眼,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痛苦。
下一秒,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了另一陌生的地方。
……
等到司念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
秦之琛也终于注意到了司念的反常。
其实他并不关心别人的心情是好是坏,就算是两个人同时待在同一个屋子里,就算是司念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他也不在乎。
可是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熟悉的侧脸时,他却终究是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是最爱哭不过的了。
她出事的那一天,他们大吵一架,她哭得厉害,他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一个不留神,她就跑了出去,一个人开着车走了。
所以后来他常常会想,如果,如果那天自己可以让着她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她是不是也不会情绪失控地跑出去?
那样就可以避免一切了。
“我……我没事。”司念扯了张纸,慌忙地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秦之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司念和慕诗年长得像,但也没那么像。
尤其是慕诗年的眼睛会更大一些,也更有灵气。
但是两个人的面部轮廓却几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所以秦之琛喜欢在侧面看她,就好像曾经慕诗年还没出事的时候,她静静地坐着,他就在旁边悄悄地看着。
“有事可以找忠叔,也可以和唐时说。”秦之琛顿了顿:“既然已经嫁进了秦家,秦家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她心情复杂地应了一声。
没过多大会儿,唐诗就敲门进来了。
“夫人,我们去看礼服吧。”
司念看了一眼秦之琛,他又恢复了那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就好像根本没听到唐时说的话似的。
她知道秦之琛一向就不喜欢说话,所以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跟着唐时出去了。
坐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特意看了一眼前台的方向。
不出所料,阮轻轻正用嫉恨的眼神盯着她看。
司念微微扬起下巴,勾起了一抹浅笑,冲着她挑衅般地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对方瞬间就握紧了拳,一副立刻就要冲上来和她一决高下的模样。
但这里到底是秦氏集团,她没敢乱来,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司念不由得笑出了声,刚才失落的情绪也终于逐渐消散。
“夫人,您……在笑什么?”
司念也没隐瞒,颇有兴致的朝着阮轻轻指了指:“你看她,像不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
他不知道该说“像”还是“不像”。
好在司念也压根儿就没期待过他的回答,很快又收回了放在阮轻轻身上的注意,转而有些不满地看向他:“不是跟你说了么?在公司不要喊我夫人,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