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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恐怖灵异 > 诡异监管者 >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钟声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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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钟声归家

如果说,空间图罪物连灵异之门都能收入囊中,那么它是否也可以将某一分店,也打包带走?

但可惜,除非常念化了鬼,否则她绝对承担不住一整座分店的“份量”。

就如同眼下的灵异之门,空间图将其“连根拔起”,在空间上而言,它已经完全脱离井底,从而落入空间图的结界之内。

而这也仅仅只能做到一瞬间的落袋,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能够承受这种层次的压力。

一瞬间,就已经是常念、空间图、木梳,甚至是尽头处那缕烛火,所有的极限。

“嘶……”

某些东西被扯开了一道裂隙,不该示人的秘密机缘巧合下被人窥探了一角。

与那灵异之门共通的短短一帧,常念的大脑中就被涌入了无限震撼的场景。

她在灵异之门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跻身一片完全破碎的神秘空间,掌心攥着一个四面漏风的破布袋,无数狰狞的鬼物全都在顺着缝隙往外钻。

ta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高是胖……所有的特征都没有。

但常念却有一种极为清晰的直觉,她看到的东西绝对是一个人,一个活人!

ta在竭尽全力去维系这个早已破碎的布袋,奋力弥补缺口的流失,捉襟见肘地遏制着鬼物的四散……

常念透过这一幕,感受到了一种设身处地的无力与无助,仿佛在这一刹那,她也被那个人的情绪所影响,悲痛从中而来。

“灵异之门,不是某个庞然大鬼在储存灵异,释放鬼物,相反它是一个封印。

在这个封印中,有那么一个人,正孤立无援,捉襟见肘地缝缝补补,极力去弥补这一切。”

一瞬间的画面,所有的信息都很有用,但也很抽象。

比如那门后破碎的空间是什么……

空间里怎么会有一个活人……

破碎的袋子代表着什么……

外逃的鬼物们要去哪里……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这个画面,未必具有实质意义,常念明显能够察觉到这一幕介于真假之间,与其说是真实场景,不如说是一种情绪的释放。

灵异之门,代表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门后的活人、破碎的空间、破碎的布袋、还有多只恶鬼,这些代表意义远高于实际意义。

它们是一种异象,通过场景在对常念传达着什么信息。

只不过,常念可能并非是这个信息的真正接收人,因此她根本读不懂,也许真正的接收人,在看到这些后,应该会有所收获。

但归根结底,所有的事,所有的秘密,常念都不关心。

她只在乎那一瞬间的场景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颠倒与梦幻,头顶闪过一盏灯,那光明亮而又刺眼,像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灵异之门,不是她能够用空间图带走的。

庞大的灵异力量需要庞大的代价来偿还,她在迷蒙之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光芒,也听到了那里的风声。

冰冷的水滴自天空落下,仿佛要唤醒她麻痹的精神,空气里漂浮着的血腥味道,让她刹那回过神来。

再度睁开眼,一个眉眼全封的青年摇晃着她的手臂,惊声尖叫。

天空中阳光刺眼,恍如隔世,青灰色的井口,那根摇上灵异的井绳已然崩断,就连井沿的砖头都不知被谁撞碎。

加工厂的地面上,流淌着来自恶鬼的鲜血,混合在水鬼留下的水泊里,荡漾开来。

常念迷蒙地看着洪福的脸,却见到一个黑衣长发的身影,用一双无比冷漠的眼神扫向了她。

但那人却一言不发,一跃而下,跳进了井中。

“常念……你在哪里……”

常念被那个人的眼神看的一阵心神颤抖,却也因此彻底而惊醒。

耳旁全是洪福的声音,但却又有另一个极为熟悉的嗓音,似有似无地从远方传来。

那是……潼关!

常念猛地从地上爬起,她看到了自己略有烧焦的双手,知道了此前尽头处那缕目光的主人究竟是谁。

潼关果然没死,并且他一定已经很大程度解决了山顶的老板鬼!

老板鬼是灵异之门的钥匙,但灵异之门其实已经裂开了,因此无论老板鬼是否还在,其实它都会钻出鬼物。

所以潼关在拿到老板鬼这把钥匙后,一定也从另一个角度进入了灵异之门,只是却被牢牢困在其中。

幸而,常念做出了那个艰难的抉择,她选择进入井底,直面灵异之门。

在空间图抵达极限之时,狗洞尽头处的那盏烛火,必是潼关为她点燃,赐给了她时间倒退的机会!

事情,竟是超出寻常的顺利。

灵异之门必然已经有所碎裂,所有的诅咒与鬼物,其实都不会再加注在店员身上,会有更强大的“人”去处理。

洪福在井口上方的现身,也代表着在常念成功的那一刻,他动用了传送罪物,那个所谓的底牌,将其救了回来。

先前的猜测明显是错误的。

潼关不是没有解决山顶的情况,恰恰相反,他一定的完美地解决山顶的老板鬼,并已将其逮捕,也因此被关进了灵异之门中。

之所以后续事态的发展,与李从戎那时截然不同,只是因为在这次的井底事件里,山顶与老板鬼不再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一环。

许多事情,到这里将会化作终点,但许多事也才刚刚开始。

然而这一切对于常念而言都不再是重要的,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在一次次的生死游戏后,重新找回最亲的亲人。

加工厂,有一口井,一黑一白两滩水。

常念趟过那两滩由黑白水鬼化作的水泊,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场院上的那口老铜钟。

所有的事都结束了,所有的鬼都不再由他们去管。

“咚!”

荒废了不知多年的老铜钟,终于在满是血污的工厂中再度响起。

那沉重低闷的钟声,却仿佛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代表着一名妻子为自己丈夫引路的坚定与执着。

钟声将丢掉双腿的常念,震得双耳嗡鸣,耳蜗滴血,但她却一下接着一下,撕心裂肺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潼关,回来!”

而在那山上与山下,泥泞不堪的山路中,一个被树枝刺进双眼的男人,正步履蹒跚地在泥地里跌倒又爬起。

那半个身子都被烈火灼烧过的恐怖伤势,乃至那还在滴血的眼窝,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他正追随着钟声,找寻着回来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