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修微微侧头看向窗边,染血的双手从一个人的胸膛里面抽了出来。
她刚刚,似乎是听到了两个姐姐的声音。
温热的尸体倒在地上,修走向窗边淡漠的说道:“把剩下的人解决掉吧,没有兴趣了。”
修一边走一边想,该被姐姐们看到了吧?
怎么解释呢,怎么解释自己成为了死神呢?
怎么说才会让自己的姐姐相信自己不是故意要欺瞒她们的呢?
吱呀——
窗棂被人缓缓的推开,修感觉到没有任何人的气息一时间皱了皱眉。
刚刚的声音自己绝对不会听错,是姐姐的声音,可是人又能去哪里呢?
似乎是觉得大半夜的自己的姐姐不会这么闲跑到自己的住处,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躲起来的月松了一口气渐渐的松开了隐的双手。
现在的隐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彻底暴露在人前,那是战神血脉特有的眸色。
那样的蓝色是战神都不能拥有的颜色,战神的眼睛是蓝黑色的,浑浊的蓝色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黑色。
但是隐的眼睛不一样是冰蓝色,晶莹剔透的宝石一般的颜色证明了自己的妹妹天赋只高不低。
但是为什么这样高的天赋血脉之力测试出来的时候还是白色的呢?
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发生这样的情况绝对是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过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还有待商榷。
月一心关心着隐的情况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眸变成了一道细细的线,转眼又变了回来。
刚刚的一切就像是错觉一般让人惊讶。
这边,房间里的修转过身来看着一尘不染的地板微微沉思。
自己的实力是不会听错什么的,但是也难保自己的姐姐不会故意躲藏起来。
研双·画伊家族那边的宝物也是不少,虽然说研双一族渐渐没落,到底是家族底蕴丰厚的。
白色的娟帕递到了修的眼前,修优雅的提起来擦干净了手上的血液。
弥撒亚像是一个小小的猫一般爬上修的掌心,黑色的雾气将修的双手包裹。
转眼间,白嫩的双手上面一点点血腥的味道都闻不见了。
泠风看向之前修过去的位置:“那里还有人?”
很少能够有人躲得过修的感知。
修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身体摇摇欲坠。
“主人!”泠风连忙扶助修,探脉的时候却发现她伤的更严重。
“怎么回事?怎么又严重了?!”泠风脸上满是焦急,手中的力量像是不要钱一般输送到修的身体里。
修无奈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强行破了这里的禁制?”
“你说什么?!”泠风炸毛的开口。
这里的禁制是战神一族一直沿用的禁制,专门用来压制那些黑暗之力的。
可是自己的主人刚刚告诉自己她破了禁制?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一墙之隔,姐妹两个人一个狼狈,一个精神奕奕。
战神一族的禁制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光明力量自发的把隐保护的好好,至于那些泄露出来的一丝丝黑暗之力则被毫不留情的打压。
这也就造成了修上一瞬间还是好好地,下一瞬间全身脱力倒在泠风的怀里。
外面的隐被保护的好好的,月的听力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放大了一般听到了房内人的惊呼。
自己的九丫头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闭上眼眸的隐似有所感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一双眸中是感怀苍生万物的悲悯。
禁制的力量缓缓的消退,一刻钟的时间像是做梦一般。
倒在地上的修身边盛开出了红色的彼岸花,泠风的眼眶莫名的发红。
气若游丝的人让他想到了自己的主人觉醒杀神血脉的时候,像是一个死人一般躺在床上。
你说什么她也听不见,冷冰冰的尸体把人吓得根本站立不住。
门扉被人缓缓推开,顺着声音去看的时候。
修仿佛看到了在自己年少的时候被欺负的时候。
自己的姐姐也是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从那之后她把自己的姐姐放在心尖,再也舍不得挪开。
迷蒙的眸子染上清明,修看了看垂在自己胸前的银色的发丝苦笑一声。
“姐姐……”
被看到了,不仅仅是自己狼狈的一面,还有自己死神身份也瞒不住了。
会被嫌弃的吧,会说自己居心叵测,会赶走自己……
“痛不痛,姐姐给你呼呼。”月满眼疼惜的半蹲在地上,说着说着脸上的泪水就滑落下来。
修笨手笨脚的抬起自己的手,抚上了月的脸颊:“我不痛,姐姐不要担心。”
隐睁着自己冰蓝色的眸子对上那满是血红的眸子的时候两个人皆是一震。
是宿命的感觉吧,惺惺相惜的感觉从眼神传遍全身。
那是神族的吸引力,纯净的冰蓝色的眸子能够让修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姐姐就是下一任的战神。
毋庸置疑的战神。
明明都是白色的血脉天赋的人,为什么只有自己的七姐变成了这个样子?
手腕上的镯子传来温热的感觉,隐低头看向修终于回过神。
冰蓝色悄然间褪得一干二净:“刚才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个样子,谁伤的你?”
修看向两个人双手握住的地方低垂眼帘,像是个委屈的小媳妇一般说到:“战神一族的禁制。”
“你是不是傻?战神一族的禁制是你能够抗衡的了得吗?”隐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是泠风从未听到过的。
说真的整个死神一族还没有人敢用这个语气对着他们的死神说话。
若是有,早就被自己的主人喂了蛇,这还真的是偏心偏到没边了。
“我没管那么多,那些人都要杀了我了,我总不能站着什么也不做吧?”
修理不直气不壮的说道。
看向隐的时候眼中满是讨好。
若是说自己的六姐性子娴静,但是也有颗七窍玲珑心。
自己的七姐就像是那脱缰的野马,性子野不说,还不好哄。
就像是自己现在,伏低做小的自己的姐姐还不愿意原谅自己。
真真的是扎心了呢。
“咕噜咕噜……”黑色的小毛球弥撒亚撒娇似的跑到了隐的怀里。
对于毛茸茸的东西一向没有抵抗力的隐瞬间把修不听话的事情抛到脑后。
专心致志的跟自己怀里的弥赛亚玩闹。
依靠着泠风的支撑修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床前。
“姐姐们,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说话间,泠风极有眼力的把两个锦凳摆在了她们姐妹二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