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只是怕你以后出事。”他没有说出实话。
他最近正在思考怎么把自己身上的力量精纯一些,等到能够让凌南溪的身体承受得住多出来的力量的时候,就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凌南溪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变得虚弱起来了,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只会加速身体的力量的流逝程度罢了。
就算是凌南溪的修为在怎么样的成长,到最后的时候凌南溪还是会因为过度的疲累身体承受不住而猝死。
这件事情在第一次跟人交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原来的时候自己还会偷偷摸摸的给这具身体输送力量,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力量根本就维持不了两个人的消耗。
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力量好好的转化,把凌南溪的灵魂强化到能够接受自己的力量的程度。
自己在人世间偷活了十几年,算算也是值了。
“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出事?”凌南溪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我怕你来不及叫醒我。”他面不改色的撒谎。
“凌北漠,你在逗我?!”凌南溪生气的开口。
明明不管自己哪一次都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那个人直接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叫过他?
那个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愣,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跟这个傻子交流的时候的样子。
就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着另一个人的灵魂,那个傻子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吓得哭了,后来都是笑呵呵的。
笑眯眯的跟自己将他的故事,他的父亲和从未谋面的幻想中的母亲。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傻子好奇地问自己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还会有名字这种东西。
似乎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之感,那个傻子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我叫凌南溪,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你就叫凌北漠好不好?
你看,南和北相对,我是溪代表水源,你是漠代表干旱,我们谁也离不了谁啊。
溪少了水会变成漠,漠水多了就会变成溪。”
那个人的声音如此说道。
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自己凌北漠的名字,这一认便是十几年。
他连自己的存在都是为了眼前的人取个名字又怎么样呢?
他的未来,他的生命全都是为了跟自己一体双魂的人啊。
“跟你说话呢,走什么神呢?!”看到凌北漠半天没有理自己凌南溪不满的开口说道。
只有这个时候的凌南溪才更像一个需要哥哥抱抱的大孩子。
而不是在刑法长老面前乖巧的像是个木偶人的凌南溪,也不是在魔尊一脉其他人的面前高高在上不可近观的凌南溪,更不是在练武堂上面大放厥词根本让人生不起一点好感的凌南溪。
凌北漠回过神说道:“我最近的身子还没有好全,怕你出事。”
“没好全你就出来?回去歇着!”凌南溪像是一个炸毛的小兽一样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先教完你,好歹还能自保。”凌北漠无奈的说道。
看样子自己这段时间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了,也不能半夜的出门了,郁闷。
这边,离开凌南溪住处的凌越转身朝着申屠长老的地方走去。
掌心之中不断地用自己的魔气雕刻着一个钗子,它已经有了一个雏形,剩下的就是打磨让它变得更加的光滑圆润。
说实话用自己的魔气雕琢这个钗子不仅仅能够是钗子质感与普通的打磨出来的钗子质感不一样。
甚至是还能够锻炼凌越对于魔气的掌控能力,一举两得。
等到了申屠长老居住的地方,凌越把手中的金钗放到了混沌塔里面。
直挺挺的站在了因为等得急了变得吹胡子瞪眼的申屠长老的面前。
“臭小子,又去哪里野了?!”申屠长老佯怒说道。
这个臭小子每一次自己稍稍的夸上他一次,这个臭小子总能给自己搞出来点事情。
要不是因为自己在魔尊一脉的影响力很大,怕是要被不少人声讨,还保不住这个成天乱窜的惹祸精。
“凌南溪那里。”凌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你去他那里干什么?!刑法长老那个老东西一直盯着你你能不知道?!”
申屠长老一听这话眉毛就高高的扬起。
刑法长老那个老东西,联合着魔尊一脉的凌骁总是想着把自己的孙子给拉下来。
按照凌越的实力,势力,还有血脉哪一样不能让他担任家族的少公子?
偏偏揪着他的身份不放。
要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干儿子是什么身份他早就甩出来了,哪里还有他们污蔑自己的孙子的?!
“知道。”凌越点了点头。
“知道你还去,是觉得你这个家族少公子的位子做的太舒服了?!”申屠长老一看到凌越这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就觉得生气。
自己操心操的白头发又多了不少,这个臭小子还不领情。
愁死人喽。
“嗯,太舒服了。”凌越附和的说道。
“你这个混小子!”除了大声的骂着混小子,臭小子申屠长老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嗯,混小子。”凌越心不在焉的说着。
申屠长老叹了一口气:“明天你小姑会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你也见见人。”
凌越歪了歪头,似乎觉得意外。
“看什么看,老子承蒙你叫声爷爷,老子闺女还不是你小姑?!”
申屠长老气呼呼地说道。
“哦。”在混沌塔里掏出那个钗子,凌越继续细细的雕琢。
“诶,你小子这是在做什么?”申屠长老眼尖的看到了凌越手中初见雏形的钗子一时间好奇。
这个冷冰冰的小家伙这是自己动手打算送给谁?
“锦带钗。”凌越见到申屠长老说话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摆在申屠长老的面前开始雕琢。
“送喜欢的姑娘的?”申屠长老笑眯眯的问道,之前的不愉快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嗯。”凌越手下的动作不停。
“送姑娘家的可是要送簪子的,你送钗子有什么用?”申屠长老笑的像只狐狸。
凌越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是钗子?”
“自然不是。”申屠长老摇了摇头。
“送女子发簪是寓意与她结发,这是送给喜欢的人的东西。
待你初长成,我与车来盘你发,你带嫁妆迁我家。
这也是说的送簪子的寓意。”
“哦。”淡漠的应了一声,凌越把手中雕刻成的双股钗断的一干二净。
又从混沌塔里拿出一块毛料,凌越在思考了半晌之后继续雕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申屠长老看着凌越一系列的工作一时间无语凝噎。
所以说,这个臭小子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