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这才舒了口气,她一转身就看到阿福一脸考究的看着自己,她被吓了一跳,警惕的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阿福上下打量着林娇“你俩就是县令要找的女飞贼吧。”
林娇咬牙“你见过有像我们俩这么漂亮的女飞贼吗?”
“你俩不是带着帏帽,就是带着面纱,谁知道长得是美还是丑啊,虽说这身段不错吧,哎哟...爷您踢我干嘛?”
阿福摸着屁股,一脸委屈的看着怒瞪自己的木乔。
这时,街拐角处来了一队官兵,他们明显是搜人的,但凡是遇到带帏帽的女子,他们便直接扣下,看这阵仗,是冲着林娇他们来的。
官兵指着一个带着帏帽的女子说道“带走,这个也带走,凡是带着帏帽或者面纱的人,全部都带回衙门里去!”
“大人我们只是普通的人家,你们抓我作甚,我夫君还等我买了菜回家做饭呢!”
“怪只怪你带着帏帽还自己出门。上头有旨,但凡是带帏帽的独行女子,都要被压回去过审。如果您有夫君的话,你可以差人叫你夫君来衙门接你。”
女子气结“我们出门戴帷帽戴了十几年了,还是头一次听说,因为你戴了帏帽就要进衙门等夫君来领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凡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哪个出门会不带帏帽的?你们不抓那些浪荡女子,抓我们,还有天理吗?”
官兵也无可奈何“谁叫那俩女飞贼为了掩盖样貌也戴了帏帽呢,我们又不敢掀各位的帏帽,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还请各位担待下,来人,都带走!”
眼见着官兵已经到了林娇的身后,林娇的手悄悄的压在了烟杆之上。
官兵此时也注意到了林娇和茯苓“唉,你们俩...”
林娇闻声便要将烟杆从腰间掏出来,她才提起一半,就被木乔给怼了回去。
在林娇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木乔掀开林娇帏帽的一角,直接钻到了林娇的帏帽当中,林娇惊得赶忙用双手遮住的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茯苓傻傻的望着林娇和木乔,阿福也是一愣。
官兵瞪大了眼睛“你们,你们!伤风败俗!”
阿福对着林娇和木乔咬牙,他们家爷可真是越来越爱管闲事了!
阿福强忍着怒气,转身笑着对官兵说道。“官爷,我们家爷和老板娘是从小地方来的,很多规矩都还不懂,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看在我们是初来乍到的份上多多海涵。”
话闭,阿福将一两银子偷偷塞到了官兵的手里。官兵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之后,声音随和说道。“不管是从哪儿来的,在外面也要注意影响,要亲热回家去啊,门一关,爱怎么亲热怎么亲热。”
“官爷说的是,您放心,没有下次了。”
官兵满意的点了点头,掂量着银子走了。
“这条街查完了,走去下一条街。”
待到彻底看不到官兵的身影之后,阿福才长舒了口气,他看着还在林娇帏帽内的木乔,他一口气瞬间又卡到了嗓子眼里。
“爷!祖宗唉!官兵走了,您快出来吧,若是您钻别人帏帽这件事让您未婚妻那边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林娇瞬间后退一步,将木乔隔离在外。
林娇有些心虚的想,还好刚刚捂脸捂的及时,他....应该没看到吧。不过看到一眼又如何,他一个哑巴能跟谁说?
阿福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着急的在原地跺脚。“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爷的清白啊!”
林娇一脸嫌弃的看着阿福,至于吗,而且明明吃亏的是我好吗!而且他也没看到我啊。
茯苓也急了“他的清白能有我姐姐的重要吗,她未来可是要做....”
林娇急忙插话道“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本来他也没看见我的样貌,被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我们俩都不干净了一样。”,她生怕茯苓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阿福不敢相信的说道“没看到?不可能啊,都钻进去了,还没看到,难道你帏帽里面带了面罩?你是变态吗?”
木乔踹了阿福一脚,阿福瞬间闭嘴。
“我把脸捂住了,若真说是看到的话,也只是看到了眼睛吧。”
阿福和茯苓看向木乔,木乔点了点头。
茯苓小心问道“真没看到吗?”
林娇翻白眼“没有!我什么手速,你还不知道吗?”
茯苓和阿福同时长舒了口气“没看到就好,没看到就好。”
“好了,东西都买齐了,咱们加紧回去吧,最近不太平,咱们能不出酒楼还是不出酒楼的好。”
阿福和茯苓点头,深以为然,木乔看着林娇眼里透着些许遗憾。
县令府衙门内夜
林府的管家茯礼坐在公堂之上,拿起一杯茶小酌一口,知府李知蓝和县令安索求在一旁赔笑,堂下站着一群带着帏帽的女子。
安索求不卑不亢的说道“二位大人,眼下这些女子都是戴着帏帽的外地人了。”
茯礼放下茶盏,点了点头。“有劳二位大人了,叫其他的人都下去吧,我自己来辨认就好。毕竟这里面有些姑娘怕是还未婚配,不宜让更多人看到她的面貌,免得日后嫁不得个好人家。”
安索求和李知蓝对视了一眼之后,起身对着茯礼行礼。
李知蓝笑着说道“还是茯大人想的周到,那我们就到堂外候着,您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茯礼点头:劳烦了。”
出门后,李知蓝对着周围的衙吏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众人离开,安索求还站在李知蓝旁边。
李知蓝对他道“你也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安索求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好。”
“这外面这么多人围着能有什么事儿,你家姑娘不是病了吗,赶紧回去陪着吧,这有我足够了。”
“那就劳烦李大人了。”
安索求离开,李知蓝看四周没人后,用手将窗户纸捅破,偷偷看向屋内。就在这时,茯礼黑着脸将门推开了,李知蓝来不及抬头被茯礼撞了个正着,他尴尬一笑。
茯礼“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李大人还有听墙角的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