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雷鸣一把将她搂紧怀里，“芊芊，对不起。”
“雷鸣。为什么要道歉。”
林芊芊抬眼注视着他。
“你的孩子……是我害的。”
雷鸣满是愧疚的眼神垂望地面。
“我知道。”
林芊芊咬牙，努力吐出三个字。
深深呼吸，接着道，“你在那瓶果汁里放了引产药，我早就想到是你。”
“你知道，为何不揭穿我？”
林芊芊摇头，没有回答。
雷鸣紧紧地拥住她，心中有话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两人处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中。
那天，雷鸣带林芊芊走出公寓散步。
两人来到小区的凉亭处，雷鸣递给她一瓶果汁。
林芊芊当天喝下第一口时，就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可是当她看到雷鸣那双平日里阳光的眼布满了血丝，揣摩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也不好多问，只硬着头皮咽下了那小瓶东西。
“你不问我为何要害死你的孩子么？”雷鸣抚摸她卷长的头发。
“我不想知道。”
林芊芊奋力地摇头，将雷鸣狠狠推开。
“芊芊……”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她吼完，用手紧紧地捂住耳朵。
“……”雷鸣也不再开口，顿了几分钟，他耸肩，“你去洗脸，我到楼下等你。”
他开门离去，林芊芊背靠在墙壁上小手揪住心口，“雷鸣，你这样做，是冲着秦启浩来的吗？”
你和左龙，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李尚，乔丽娜，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好乱！
林芊芊拉扯着头发，努力迫使自己别去想太多。
楼下，程功从别墅外走进屋来。
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雷鸣，不禁道，“雷鸣少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雷鸣瞄了他一眼，淡漠地回答，“我来探望芊芊。”
“探望她？秦启浩这些天不在，任何人要见她，都要经过我的意见。”
“你什么身份？”
“我是她的私人保镖。”
“保镖？”
“有意见？”
程功嘲讽地说完，挨到雷鸣身边坐下。
一个肩膀搭到雷鸣的胳膊上。
雷鸣狠狠地拨拉开，阳光的眼掠过一丝阴鸷的光芒。
“你就一条狗，没资格与我平坐。”
程功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你也是狗，不是吗？”
“……”
雷鸣恨得咬牙。
“左龙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如此卖命？”
程功捻起他胸前的领带，甩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芊芊，是想得到那枚白色钻戒。”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雷鸣重重地拍桌而起。
“别否认，像你这种花心的男人，会懂得爱上别人，那才是怪事。”程功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搭到茶几面。“李婷的尸体我们检验过了，她不是身受重伤致死，而是……”
话说到一半，林芊芊从二楼走了下来。
看见她，程功立马把没说完的话打住。
“你们在聊什么？”林芊芊好奇的问了句。
雷鸣闪躲的眼神转了转，“没什么，芊芊，咱们去吃早餐。”
语毕，一把牵住她的手就往餐厅的方向行。
林芊芊回头看了看程功，“你也一起来吧，等下我想上街散散心。”
“收到。”
程功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