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得寸进尺:“康王既然是天帝的使者、大禹王的后人,一定是天下无敌吧?本王自认为武艺超群,斗胆想与你较量一番,你要输了就是个冒牌货,我就不能放过你!”
少康没成想乌孙这么快就向他摊牌了,就乌孙这块头自己怎么能打得过他?爱妃在身边他心里还是有气底的。
他轻蔑地一笑:“乌孙王叔,你还不配与本王交手,你要是有兴趣本王就让我的爱妃教训教训你!”
少康如此小瞧他,乌孙暴怒起来:“你敢瞧不起我!好,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就先拿你的王妃练练手,再收拾你!王妃,请!”
女爱微微一笑对少康说:“康王夫君,咱们是天帝派来西冈处和的,臣妃要让王叔丢了脸面,至使北狄西冈和议不成,不是有违天帝的使命吗?只要向西冈证明咱们是天帝使者的身份就行了。”
“他如此冥顽不化,咱们怎么证明是天帝使者的身份?”
“臣妃自有办法。”女爱转问作陪的西冈小王漂亮的母后:“王太后,你的琴技如何?”
“会弹奏几曲,康王妃要听吗?”
“请王太后借琴一用,我弹奏一曲。”
王叔乌孙一听什么?你要弹琴用乐舞女色迷惑住我?就你那长相,不及快要成为我新娘的王嫂一半,我懒得理你:“康王妃,别整那没用的,有能耐就使出来让我瞧瞧。”
“乌孙王叔别急,等我弹奏一曲后你还要与我较量,我自当奉陪。”
王太后命人去把自己的焦尾琴取来。
女爱的大师父宵朋最厉害的技艺便是弹奏伏义七魔琴,女爱从小跟她学艺,琴技虽赶不上师父,却也学到了精髓。
她让人撤去面前的酒食,将琴放在条案上弹奏起来,悦耳的琴声忽高忽低、时急时缓,似泉水叮咚、春风杨柳······
美妙的琴声让在场的人听得如痴如醉,琴声一变弹出了百鸟鸣叫,畜兽同欢。
奇迹出现了!沙鸡、灰雀、乌鸦和各种不知名的鸟雀最先飞来,接着旱鼠、野狐来了,连牛羊骆驼都被琴声吸引,鸟兽牲畜随琴声起舞,西冈国的人都看傻了。
女爱弹琴结束学了几声鸟兽语言,这些鸟兽一齐向少康女爱点头作拜后各自散去。
“康王、王妃请恕罪,我们怠慢了天帝的使者。”王太后率先向少康女爱下拜,西冈小王和臣民军兵也跟着跪下朝拜。
女爱问乌孙:“王叔还要跟我较量吗?”
“我、是我眼拙,请不要怪罪。”乌孙犹犹豫豫也跪下了。
少康松了口气大度地说:“好了,本王恕你们无罪,都起来吧。”
王太后邀请:“康王和王妃远道而来一定累了,请去王舍安歇吧。”
少康和女爱跟随她来到王舍。
“本后高攀了,我与王妃一见如故,今夜想与你同榻而寝好好叙谈不知康王是否恩准、王妃肯赏脸吗?”这正是女爱求之不得的机会,少康立刻答应了。
夜里,西冈小王漂亮的母后与女爱叙谈:“王妃能否直言相告,你和康王不辞劳苦来西冈想怎样调解我们与北狄葫芦宝泉的争端?”
“王太后,我和康王到葫芦宝泉看过,宝泉面积不小,水量也不少,应该够你们西冈和北狄两国用了,以前你两国不也曾共用过泉水和睦相处吗?
听说后来大旱两国都怕水不够用就都争水储存,结果才打起来是吗?”
“确实如此。现在王妃和康王有办法调解吗?”
“我们的办法是,葫芦宝泉有大小两个水泊,分别划分给你们两国用水,双方互不允许到对方的水泊里取水。”
“可是王妃,那两个水泊大小不同,谁不争抢大的?能达成协议吗?”
“王太后请放心,有我和康王做主,也与北狄王说好了,可以让你们西冈国优先挑选。”
“我们挑选大水泊北狄王也同意?”
“开始北狄王当然不同意,被康王教导了一番:
“你们两国为争葫芦宝泉,西冈先王受伤而死,北狄想要和解,免去以后的世代刀兵,就应该让西冈国先挑水泊,以视你们对西冈先王离世的歉意。北狄王这才答应。”
“要是这样可是太好了,两国都有水用,又免除刀兵不用再死人了!多谢康王和王妃对我们西冈国的眷顾。”
“我也是女人,知道你们孤儿寡母不易,能不让我康王夫君向着你们吗?”
女爱的话触动了王太后心中的痛处,眼泪流了下来,她起身给女爱跪下:“求康王和王妃救我们孤儿寡母吧!”
女爱连忙将她扶起问:“王太后请起,你何出此言?有什么要我们帮助的?”
王太后哽咽:“王妃,你和康王是天帝派下界为民间解除疾苦的,我就向你们坦露心事了,求你们为我解难。”
“王太后有什么难事尽管说,我和康王一定为你排忧解难。”
王太后平复了情绪说:“王妃,今日在操场欢迎你们的宴会上你和康王一定看得出,我们西冈的乌孙王叔有多么飞扬跋扈,根本不把我儿西冈新王放在眼里。”
女爱附和:“嗯,你们的乌孙王叔是太豪横了,全然不顾君臣之礼,大有取而代之的气势。”
“王妃说的极是,他还做出更过分的事,我夫君西冈先王尸骨未寒,他便贪图我的美貌逼我下嫁与他。”
女爱愤慨:“他真是丧心病狂有悖人伦,王太后千万不能让他得逞!你要是屈从必受国民唾骂!”
王太后垂泪:“开始我也誓死不从,怎奈他以我儿逼迫,我要不依从他,他就要废掉我儿自己做西冈王,为了我儿的王位,我只得违心顺从了他。”
“王太后,你应该联合忠于先王的西冈权臣制住这个乌孙!”
“刚开始还真有机会,先王临死时怕弟弟乌孙会强势专权对我们的儿子继承王位不利,他留下遗嘱旨意,让我在他死后如果乌孙要篡权谋王位、就当众大臣的面宣遗旨废除他的一切职务。
当时西冈元帅等权臣都是忠于先王的,要是那样做完全可以制住乌孙。”
“你当时为什么没那么做?”
“唉,都怪我心慈面软顾虑太多,当时先王因伤西去国体震动,我们又与北狄争夺葫芦宝泉大败不久,是西冈最衰弱的时候。
乌孙是西冈国数一数二的勇士,我怕一宣布先王的遗旨,乌孙要是不从就会与元帅他们斗得两败皆伤,那样我们西冈就完了,北狄国就会趁机发大军灭了我们。
所以就没那样做,后来乌孙铲除异己,把元帅等忠臣一个个都逼迫辞职,现在西冈国他一手遮天了,都怪我一时糊涂啊!”
女爱安慰:“王太后为国为民其心可悯,请放心,我和康王会帮助你的。”
“你们如何帮我?”
“当然是帮你完成西冈先王的遗嘱了。”
“可是今非夕比,我就是拿出先王的遗诏乌孙一定不从,还会引祸上身。”
“用西冈先王的遗诏可以名正言顺,真正要制住乌孙还的靠充分的准备,先让他在西冈国失去民心。”
“乌孙勇猛能战,在我国百姓中颇有威望,怎么才能让他失去民心?”
女爱想了想问:“王太后,刚才咱们说的北狄和西冈两国分葫芦宝泉的方案乌孙能同意吗?”
“这个说不准,按理他应该同意,可是他贪得无厌,可能会得寸进尺。”
“那你们西冈国的臣民呢?”
“西冈国的臣民要是知道能与北狄国这么分得葫芦宝泉的水一定都会举手相庆。”
“这就好,乌孙要是不同意就违了民心、失了民意。我们再除掉他就不会引起你们西冈国的动荡了。”
“康王妃,真的要将乌孙铲除吗?这有违先王的遗愿啊?先王的遗旨是将他流放。”王太后已经与乌孙有了肌肤之亲,乌孙这些日子对她疼爱有加,要杀掉乌孙她心里生出不忍。
“先王的遗旨怎么说的,能让我看看吗?”
王太后拿出先王的遗旨捧给女爱,前面的意思与王太后说的一样,后面处罚乌孙是:废除乌孙的一切权力贬为庶民,流放到遥远苦寒之地莫北山。
女爱看罢摇头:“不妥、不妥。”
“为何不妥?”
“王太后,乌孙是极强横的人,你也说了他的勇武在你们西冈是数一数二的,咱们要是寻机会饶幸制住他,如果不斩草除根,而是像遗旨说的将他流放北莫山,他能去吗?
他半道就会跑回来纠集自己的势力反叛,到那时你们还能制住他吗?
“我怎敢改动先王的遗旨?”王太后还是犹豫。
“乌孙现在贪恋享受你的美色,才暂时答应保你儿子的王位。一旦你被他玩腻了,他还会废掉你儿子自己当西冈王再寻到美色替代你!”
王太后省悟:“康王妃说的是,我一切都听康王和王妃的。”
女爱和王太后推心置腹唠扯了大半夜,早晨起得晚了。
乌孙来找王太后,西冈先王死后,他逼漂亮的王嫂入了怀抱,几乎天天来这欢愉,昨晚因为康王和王妃来了他才忍住没来。
宫女阻拦:“王叔,王太后和康王妃还没起床。”
“什么?她昨夜与康王妃同床?”
“是。”
乌孙来气,这个康王一来她就想攀大碗甩掉我?“是不是那个康王也在她床上?”
“王叔,只康王妃与王太后俩人。”
乌孙不信硬闯进王太后的寝室,宫女拦不住只得喊:“王太后,王叔驾到!”,
当着康王妃的面王太后尴尬地责怪乌孙:“王叔,你不使人通报就闯进我的内室成何体统!”
乌孙毫无顾忌地笑着说:“王嫂,我一直就这样啊,咱俩都要办喜事了,你装啥正经?”
王太后满脸通红:“王叔,康王妃面前你休要胡言乱语!”
乌孙见床上只有女爱才放心了说:“对不住了康王妃,本王叔不知道你在这里。”
女爱斥责:“乌孙,王宫礼教森严你身为王叔自当以身作则,怎能违规乱闯王太后内室,还不快退出去!”
乌孙白了女爱一眼对王太后说:“我找你有要事,在外面等你,”
他出去后,王太后又落下泪来:“康王妃,你亲眼看到了,乌孙就是这样霸道地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外面都传言是我水性扬花去勾引他,真是冤王死我了啊!”
女爱为她擦泪安慰:“我知道了,会告诉康王的,你再忍忍,等除掉乌孙,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王太后送走女爱去见乌孙问:“你急着找我什么事?”
乌孙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昨夜想你想得抓心挠肝的,就一早来稀罕你啊。”
王太后挣脱身子:“别扯闲巴,有事快说,我还要去陪康王和王妃用早餐。”
“怎么?来了个什么康王你就长阳性了,敢给我甩脸子?告诉你,西冈是我的天下,一切由本王说了算!”
王太后不敢与乌孙闹翻忍气吞声陪笑说:“瞅你,还说我给你使脸子,你明明是在给我使脸子,咱们已经是事实夫妻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呗,我还能不听你的吗?”
乌孙这才阴转晴:“我来问你,你昨夜将康王妃弄去同睡是什么意思?”
“我还不是为了西冈,想掏康王的底,探探他们想怎样调解咱们与北狄的葫芦宝泉争端。咱们好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主动么。”
“嗯,还是你脑子灵光,探到他们的底了吗?”
“当然探到了。”
“他们想怎样调解我们与北狄的葫芦宝泉争端?”
“他们想将葫芦宝泉大、小水泊划分给咱们和北狄用,以后互不干涉、互不侵占。免除刀兵。”
“我们西冈要大水泊北狄人也能同意?”
“康王妃说她和康王已劝得北狄王同意了,北狄为表示对咱们先王因伤而死的歉意,可以让咱们先挑大小水泊的归属,以平息两国数年的争端。”
乌孙颇感意外,他思忖一下说:“我的准新娘,你别听信他们的,北狄王是怕我西冈举国兴兵去报复才暂时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