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现在还不能打死他。”有侯建阻拦,死的相帝遗孤可没有活的值钱!
“还留坏小子干啥?”
“这坏小子是朝廷要犯,我虽然恨死他了,也不能报私仇,得把他押解到朝廷,用国法处死他!”
“好吧,我老人家就把这个坏小子交给你不陪他玩了。”
老头说罢要走,有侯建连忙拦住说:“哎哎,老神仙别走啊。”
“猴崽子,还干啥?”
“老神仙,这坏小子厉害的很,他会兽语,狼虫虎豹都听他使唤,上次他被抓住就吆唤出一只老虎帮他逃了。你走我可打不过大老虎,还得老神仙护送我才能把他押到朝廷。”
“这坏小子还能与野兽为伍,怪不的心如禽兽,好,我老人家就帮你把他送押到官府,让他插翅难逃!”
有侯建押着少康上路,老头悠哉游哉地在两人后面跟着。
少康双臂被反绑在身后,有侯建一手牵着绳头,另一只手拿着树枝不断地抽打他:“快走!磨磨蹭蹭的,别指望还有什么东西来救你。”
少康责问:“有侯建,好歹我管你叫一声小舅,你为啥要将我们娘俩斩尽杀绝?”
“少康,你怪不得我,谁让你处处比我强,把我比得臭狗屎一样,这些我都忍了,只把你赶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是了。你千不该万不该跟我争媳妇!”
“什么?这个坏小子还跟你当舅舅的争媳妇?”老头问。
少康:“老神仙,你不要听他胡扯,我何曾跟他争媳妇了。”
“少康,你小子还嘴硬。老神仙,我给你说说:有卢氏大首领夫妇专程去我家要将女儿许配给我,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了这个坏小子,他不知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有卢氏就改了主意,跟我退婚,要把女儿嫁给他。”
“有没有这事?”老头审问少康。
少康大喊:“冤枉啊老神仙,有卢氏要把女儿嫁给谁他自己说了算,与我何干?”
老头斥责:“你这坏小子,跟我大徒弟一样,一定是花言巧语欺骗有卢氏相信了你。
猴崽子必竟是你舅舅,他媳妇就是你舅妈,你染指舅妈真是大逆不道!真、真是气死我老人家了,猴崽子,给我狠狠地抽这猪狗不如的坏小子!”
“是,老神仙!”
有侯建抡开了树枝对少康一顿猛抽,树枝打折了,他又寻了根粗木棍继续打,打得少康痛叫连声,面对狠毒的舅舅和糊涂的老头,少康是辨无可辨、逃无可逃。
“住手!”林中突然跳出一个蓝衣少年,拦住抽打少康的有侯建。
有侯建吃了一惊,少康还有同伙?他打量突然出现的人,见他一身蓝衣短打扮干净利落,身材虽然不是虎背熊腰却很健壮,相貌平平。
他仗着老头做后盾冷笑说:“你是从哪草棵里蹦出来的野小子?小爷我可告诉你,少管闲事,免受挂连。”
蓝衣少年说话挺冲:“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你为什么捆绑他毒打虐待?”
有侯建恐吓;“他是反叛朝廷的罪犯,你小子帮他就是罪犯的同伙,快滚开!不然我将你也当罪犯拿了一同押解朝廷治罪!”
蓝衣少年冷笑说:“你原来是朝廷的鹰犬在残害忠良,这事我管定了,赶快把他放了,否则休怪我手狠!”
“你想造反?哪好啊,我将你也一起拿了去朝廷请功。
有侯建向蓝衣少年扑去,少年不慌不忙侧身抓住他的衣服往后一带,有侯建摔了个狗吃屎。
蓝衣少年一脚将他踩到脚下!
有侯建大叫:“老神仙快动手,他是来救坏小子的!
老头飘忽间就到了跟前问:“小娃娃,你真跟坏小子是同伙?”
蓝衣少年反问:“老头,你跟这个坏小子是同伙?”
“你要不跟那个坏小子是同伙,我就不跟这个猴崽子是同伙。你要是跟那坏小子是同伙,我就跟这个猴崽子是同伙。
“我虽然不是跟这个挨打的小子是同伙却要救他。你要不是跟这猴崽子是同伙就赶紧滚球子!”
有侯建被踩得上不来气叫唤:“老神仙,他是坏小子同伙,是来救坏小子的,快抓住他!”
“这小娃娃跟我说绕口令,差点把我老人家绕进去。”老头铁爪如钩抓向蓝衣少年,蓝衣少年见他招术厉害只得弃了有侯建与他交手。
蓝衣少年显然是经过名师教授,他进退有度动作敏捷、招术精奇一般人还真不是对手。
可惜他遇到这老头更是奇人,诺大年纪身体轻灵,功夫深厚招术奇妙,蓝衣少年不是他的对手,没多大一会就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蓝衣少年一看不敌抽身想走,老头手如电闪已掠住他的衣衫。
“住手!老圣贤,你身子好了脑袋坏了吗?竟欺负起我女、我孩子来了?”一个年轻女人出现了。
这老头就是三万山中的老圣贤:“哎,小仙女,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天上做客了吗?”
突然出现的女人是张贤妤,蓝衣少年就是西王母托付她抚养的女儿,这次外出为行动方便她女扮男装。
张贤妤照顾过半瘫的老圣贤多年,对他说话很随意:“老圣贤,你甭管我怎么来的,我问你,你为什么为老不尊欺负我孩子?”
老圣贤陪笑:“小仙女,我咋知道这小娃娃是你儿子,我要是知道他是你儿子、他就是犯天大的错我老人家也不会与他计较。”
“犯天大的错?她犯了什么大错?”
“小仙女,你看到绑着的那个坏小子了吧,他反叛朝廷,是国家的要犯,被我老人抓住押送官府,你儿子要救他就是他的同伙,你说他犯没犯大错,不但有错而且有罪!”
女爱:“娘,这老东西是朝廷的走狗,挺厉害,我打不过他,你不要跟他讲交情,快回去叫我两个师父来对付他!”
张贤妤向女爱摆摆手:“小爱,别急,不用回去请你俩师父,我就能让他乖乖反水。”
她走近老圣贤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老圣贤,我看你真是老糊涂,大错、特错的是你!”
老圣贤怒了:“小仙女,我老人家是看在你侍候我多年的份上让你三分,你污我英名是何道理?我老人家错在哪里?”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反叛朝廷、是国家的要犯,那我得问问你,现在的朝廷是谁当政?国家是谁的国家?”
“现在的朝廷谁当政?什么叫当政?谁的什么国家?”
“就是谁当帝王说了算。”
“这个、这个嘛~是大禹王吗?不对,好像是他儿子什么启的,还是不对,又好像有个叫什么康的、还有能降妖灭恶兽的后羿也说了算吧?”
张贤妤气得哭笑不得:“你真是个老古董,我告诉你吧,大禹王的重孙子都死了,连你说的那个除妖怪灭恶兽的大英雄后羿、也让你宝贝大徒弟寒浞谋害死了!现在朝廷说了算的就是你阴毒狠辣的大徒弟寒浞!”
老圣贤大吃一惊:“啊?我那个混蛋加王八蛋的大徒弟当帝王说了算啦?”
“反对这个混蛋加王八蛋的帝王寒浞是坏人还是好人?”
“当然是好人了,是大大的好人!”
“你帮助现在的朝廷。也就是混蛋加王八蛋的大徒弟寒浞是不是大错、特错?
“是是是,小仙女你说的对极了,我是老糊涂了,我大错、特错,是老混蛋!”老圣贤后悔不迭。
“老圣贤,你怎么出山帮上朝廷了?”
“我、我太寂寞,我、我好像还有个叫吴什么的徒弟走没影了,想去找找他,就、就遇到了这猴崽子。喂、猴崽子哪去了?我老人家上你的当啦!”
猴精八怪的有侯建见老圣贤与帮少康打抱不平的人挺熟悉,他感到不妙已经溜走了。
“老圣贤,你的关门弟子吴刚,被你派去清理门户杀寒浞,却被寒浞害惨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吴刚也被寒浞害死了?哦、好像听说有这事。我那混蛋加王八蛋的大徒弟真是坏到顶、恶透腔了。我、我老人家得去找他算账!”
老圣贤虽然工夫恢复成了一流高手,记性却大不如前,用现在的话说是得了渐忘症,除了他切齿痛恨的寒浞,还有照顾过他几年让他感恩的张贤妤,其它的事都记不太清。
张贤妤劝阻:“得了老圣贤,就你现在这智商去找寒浞是白送死,赶紧回山好好修行去吧,你那狠毒的恶徒弟以后自会有人收拾他,到时候找你帮忙你卖点力气就行了。”
“也行吧,我老人家就回山不管这世上乱七八糟的事了。”老圣贤抬腿蹽了。
女爱给少康解开绑绳,少康连连道谢,张贤妤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般年纪就成了朝廷的要犯?”
少康从张贤妤与老圣贤的对话中知道她们是反对寒浞的,便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张贤妤得知眼前的少年就是相帝的遗腹子少康吃惊非小,因为西王母把女儿托付给她时就说明了,让她把女儿抚养长大学好本领,然后送女爱去与相帝之子少康完婚将来好做王后。
少康见张贤妤盯着自己沉默不语心里发毛,难道她也在打自己的主意?真不该这么快就向她们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女爱得知眼前的英俊少年就是少康高兴万分,她听娘亲说过,自己将来的如意郎君叫少康,是前朝相帝之后,少康以后还能复国中兴大夏王朝!
她第一眼看见少康就感觉来电,便拉住少康的手热情地说:“你就是少康哥哥,真是太好了!”
“我是少康,你们是?”
“我叫女爱,她是我的娘。少康哥哥,我们是~”
张贤妤连忙打断女爱的话:“小爱,不要急,等我问明白再说。”
少康心里暗笑,一个男人怎么取这样的名字,是想让女人都爱你?你长的也不英俊啊?
“少康,我们虽然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咱们一起走吧,得赶快离开这里,说不定那个要害你的猴崽子还会领官府的人来抓你。”
“说得是,是得尽快离开这里。”
三人匆匆而行,女爱的眼神已经离不开少康了,她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不让自己与少康说明。
张贤妤是经历过爱情的人自然知道女爱的心思,休息时她让少康去寻点吃的,支走他后对女爱说:“小爱,现在还不是向少康说明你们俩关系的时候。”
“为什么啊?”
“一是咱们还没有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少康;既使他真的是少康,他现在是朝廷追捕的逃犯,身无立足的地方,你跟着他也逃亡吗?”
“娘,咱们将他领回师父那里学艺吧。”
“不行,你俩师父是不会收男徒的。”
“那怎么办?”
“先把他是不是真少康弄清楚再说吧。”
少康回来了,用衣襟兜了些野菓、手里还拎着两只野鸡。张贤妤和女爱吃野菓看着他熟练地生火烤鸡。
张贤妤观察少康,见他脖子上有道细绳、下端隐在衣服里就问:“少康,你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吗?”
“是玉佩”
“玉佩?能让我看看吗?是你们家祖传的吧?”
少康从脖子上摘下玉佩递给张贤妤:“听娘说这玉佩是我出生时仙女下凡赐给的天婚信物,说将来我长大就会有拿同样玉佩的女子找我投亲、她就是我媳妇。”
女爱一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用手抓住张贤妤的胳膊想说出自己就是少康的未婚妻!
张贤妤用眼神制止,因为她见这块玉佩虽然形状、花纹都对,但与女爱那块玉佩比却有天壤之别。
张贤妤将玉佩递给女爱看,女爱也看出是假货,她大失所望问少康:“少康哥哥,这玉佩真是仙女贺生赐给你的天婚信物?我怎么看它是假货?
敏沈先没敢把小妈将玉佩调包换走的事告诉儿子,她怕少康忍不住气惹出祸端,所以少康一直把这块假玉佩视若珍宝。女爱说它是假货他心里特不高兴:
“爱兄弟,请你不要开玩笑,这玉佩我从小就带在身上怎么能是假的?因为它是仙女贺生赐的天婚信物,我小舅妒忌的要死想占为己有,我娘不答应,他就唆使外公把我们赶出了有仍氏部落。”
少康说的认真,张贤妤心有所思,但是,现在既然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女爱要托付终身的人,就暂时不能让俩人相认。
少康心里不快夺过玉佩重新戴到脖子上说:“它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对我非常重要,我将来还指望它与我媳妇相认成亲呢!”
“哈哈哈····”一阵奸笑声有侯建又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