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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素凉热搞了七八个。

老管家吴三说:“老爷,小姐,姑爷,请慢用。”

没人注意到,他那恭敬的眼睛里,藏着几分诡谲。

“好,好!”李大刚点点头,要给季平安倒酒。

“叔叔我来。”

季平安抱过酒坛,只觉得酒香四溢,倒出来的酒浆居然还有一层金粉。

吴三的目光很是炙热,他知道这坛酒的价值,那可是大几百万。

真是让这些人糟蹋了!

李青鸾有伤在身,不能饮酒,只能苦着脸抱着一瓶酸奶,“爸,小刚呢?”

“别提那小子,提起来我就来气,说是跟朋友聚会,只怕又是夜不归宿。”

李大刚摇摇头,“想我一世英名,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兔崽子,囡囡,那小子是指望不上了,这个家,以后还得靠你跟平安。”

李青鸾有些羞赧,“平安比我强,你指望他吧!”

“好啊!”李大刚端起酒碗,“平安,咱爷俩走一个。”

“我敬您。”

咣当一声,两碗酒下肚。

虽然入口有些辛辣,但进入喉管,再到胃里,却是非常熨帖。

而且,似乎有股能量散发出来,去到了四肢百骸。

“好酒!”季平安忍不住赞道。

“那必须的。”李大刚有些骄傲,“这个酒,金为民都喝不到。”

季平安说:“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李大刚摆摆手,“没有没有,你是自己人,囡囡是我的宝贝,她都要跟了你,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这个……”季平安觉得有些话有必要说清楚了,有时候不拒绝也是一种渣的表现。

“姑爷,吃菜。”

吴三拿着公筷给三人布菜。

季平安的面前很快堆满了韭菜、发菜、粉条、虫草。

“多谢吴管家。”他说。

“哎吆,不敢当,能伺候您是老奴的福分。”

吴三说着,又给李大刚父女俩夹菜。

季平安吃了口海发菜,嘴里咯吱咯吱的,口感很特别。

他下意识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称奴才?”

李大刚苦笑道:“这个吴三就是这么倔,我拿他当兄弟,囡囡拿他当长辈,他非要自称奴才!”

说到这里,他指着老管家,“吴三,你跟平安说说,这个家里,哪个当你是外人了?”

老管家忙说:“没有没有,老爷小姐小少爷对吴三都是极好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李大刚笑笑:“平安,咱吃菜,囡囡,你喝点猪蹄汤,吃啥补啥。”

李青鸾琼鼻一皱,“爸,你当我是猪!”

席间觥筹交错,一片欢乐。

看到三人大口饕鬄,低着头侍立一旁的吴三,几乎要笑出声来。

“吃吧吃吧多吃点,这是你们最后一顿好的了。”

酒足饭饱,吴三又送上精品冻顶乌龙,静待三人蛊毒发作。

李大刚自然不知道饭菜有问题,他揉了揉太阳穴,“吴三,给平安准备一个房间。”

“好的老爷。”吴三的目光转移到李青鸾和季平安身上。

李青鸾也开始揉按太阳穴,嘴里嘟囔,“我又没喝酒,怎么会脑袋疼?”

季平安一把抓住脑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进去。

但他没多想,还是归结于酒的作用。

“哎吆,我也头疼。”李大刚捶捶脑袋,“看来这几百上千万的东西,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吴三淡淡地道:“老爷,您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取点止疼药来?”

“不用不用,吴三,不是让你去准备房间吗?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李大刚说完,见吴三没动,吴桂还走了过来,关上门,从怀里拿出一根灰白色的笛子,“爷爷,给。”

李大刚变了脸色,“吴三,你要干什么?”

李青鸾也跟着道:“三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吴三二话不说,横过笛子,吹出几个刺耳的音符。

扑通扑通。

李青鸾父女双双倒地。

季平安也是满脸痛苦。

吴三加大吹奏力度。

终于,季平安也不堪忍受,跌倒在地。

李大刚指着老管家,“吴三,你在搞什么?”

李青鸾说:“三伯,你是不是对我们做了什么?”

“哈哈哈。”吴三大笑起来:“你们都中了我的噬心蛊,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对我唯命是从的行尸走肉。”

“为什么!”李大刚万般不解,“当年是我救了你的命,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当兄弟!”

“就是啊三伯,我一直很尊敬你的,从来没有拿你当过外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李青鸾觉得很委屈。

“得了吧得了吧!什么兄弟什么长辈,还不就是一条狗?”

吴三撇撇嘴,“当狗这么多年, 也该翻身做主人啦。”

李大刚激动地道:“吴三,你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讲,财富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都可以?”吴三看着李青鸾,“让你女儿嫁给我孙子,你也答应?”

“这个不行!”这吴桂长得干瘦,为人木讷,遇见陌生人,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他怎么看得上?

“所以呀!哪有自己当家做主来的痛快。”

“可是我的 人又怎么会服你?”

“我的老爷呀!你现在还能有自主意识抗拒我,那是因为我的蛊虫还没有完全侵入你的脑干,再过一会儿,我说的每一个字,你们都会当成金科玉律的,哈哈哈……”

“原本,我也不想这么快对你们下手,谁让你的宝贝女儿就这么突如其来领回一个男人,她只能是我孙子的!”

吴三说完,再次吹起骨笛。

李大刚和李青鸾马上双手抱头,满地打滚。

李青鸾突然咬破嘴唇,扑向吴三。

却随着一道刺耳的笛声跌落在地。

她抱着脑袋,哀求吴三。

“停下,快停下呀!”

“三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停下吧!”

吴三还真停下吹笛。

“我可以……”李青鸾凄然地看了眼同样深受痛苦的季平安,“我可以嫁给你孙子,只要你放过我爸和平安。”

吴三冷笑,“就冲着你刚刚还想对我出手绝地翻盘,你说我还会相信你吗?而且你这不情愿的样子,谁知道日后会不会谋害我们爷孙?”

李青鸾忙说:“那你就控制我一个!”

“不可以!囡囡不可以!”

李大刚竭力反对,“吴三,没想到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我当真是瞎了眼啊!”

“看看,囡囡,你看看,就你爸这烈性,我敢留他吗?”

吴三咂咂嘴,“还是全部控制住,如此一劳永逸,再无后顾之忧。”

说完继续吹笛。

这一次的节奏更加急促。

季平安也跟着打滚。

但他的痛苦,却慢慢淡去。

通过内视,的确发现了一条条细如发丝的蛊虫,毫无疑问这些东西就混在刚刚的饭菜里,被吃进了腹中。

他忍着要呕吐的欲望。

而内力自行形成屏障,将蛊虫隔绝于外。

那些蛊虫随着笛声拼命进攻,奈何屏障坚固,最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个时候,季平安已经没有任何不适。

内心深处再次忍不住感激许叔叔。

江湖险恶,天底下奇人异士多如牛毛。

今天自己就着了道儿,差点万劫不复。

多亏了许叔叔的打通筋脉,传授内功。

吴三的笛声停了。

李大刚、李青鸾两人眼神空洞,目光呆滞。

季平安马上有样学样。

吴三一阵大笑:“孙子,大功告成。”

吴桂激动地搓着手,“爷爷,我今晚就要跟大小姐洞房。”

“什么狗屁大小姐!”吴三“呸”了一口,“从今以后,她就是你一个玩物,等你玩腻了,也让爷爷玩玩。”

“啊?”吴桂目瞪口呆,然后一下子将李青鸾护在身后,“她是我老婆,爷爷你不许扒灰!”

“小王八犊子,你懂个屁!”

吴三有些脸红,给了孙子一个大逼兜子,“瞧你这点出息,今后这李家的财富尽可取用,有了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那爷爷你去找别的女人,别祸害我老婆。”

目睹这一幕的季平安,若非担心李大刚父女,都要忍不住爆笑出来。

这对爷孙倒是颇有几分“兄弟争雁”的意思。

不过也是吴三这个老东西相当自信,自以为已经掌控了一切。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

吴三也是没脾气的摇摇头,“你先让开。”

“休想动我媳妇!”吴桂撑开双臂,就像面对鹰隼的老母鸡。

“你特么……”吴三很想说,自己这个傻孙子进入角色倒是挺快,他摆摆手,“那你指挥得动他们吗?”

“啊,这个?”吴桂挠挠后脑勺。

“所以说你就是个棒槌,还不给老子滚开!”

“哦!”吴桂点点头,“但是爷爷,你绝对不能惦记我媳妇!”

强调完这句,方才让开身子。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憨货!”

吴三不住摇头,然后用骨笛指着眼神空洞的李青鸾道:“起来。”

李青鸾慢慢爬起来。

“跪下。”

李青鸾听话地跪在地上。

吴三又如法炮制,指挥李大刚跪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爷爷,快让我媳妇起来,她身上还有伤呢!”

吴桂想将李青鸾拉起来,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吴三冷冷一笑,“瞧见没,他们只听我的使唤,所以,你想要洞房,也得爷爷帮忙。”

“不可以!”吴桂坚决反对,“爷爷你必须教我。”

“你说得简单,要知道他们如今的行动,完全受蛊虫控制,而蛊虫是我以自身精血饲养多年,自然跟我亲近。”

“那怎么办?”吴桂急了,他不敢想象,每次同李青鸾行房,都有一个老头子在旁边看着,“爷爷,用我的血来饲养行不行?”

“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下来再说吧!”吴三目光落在季平安身上,“没想到李大刚父女最后还给我带回来一个宝贝,年纪轻轻,内劲居然比我还强,我要把他炼成一具厉害的行尸。”

说完,骨笛一指季平安,“过来,跪在我的面前。”

季平安同样面无表情爬起来,一步步走向吴三,距离不过一尺的时候,他缓缓屈膝,瞥见吴三高昂头颅,他一把夺过骨笛,同时捏住对方脉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以为掌控全局的吴三都没能反应过来。

然而一切都晚了。

脉门受制,内力无法凝聚,吴三跟普通人无异。

他满脸惊惶:“你……你怎么可能没事?”

“啊——”吴桂反应倒是挺快,提着菜刀就扑了过来。

结果,被季平安一记窝心脚踹出老远。

跌在墙角不断咳血。

“你不可以伤害我孙子!”

“忘恩负义的老东西,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你怎么可能没事?”

“因为我的内力比你强大。”

“不,都是因为我的蛊虫不够成熟。”

“随你怎么想,你开心就好!话说回来,我倒是看了一场有趣的表演。”

“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没想到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啊!”

“那是因为你心术不正。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狗屁!我才不信什么天理,我命油我不油天!”

“很可惜,你现在的命在我手里。”

听到这话,吴三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

不过很快,他又有恃无恐道:“你杀了我吧,他们被蛊虫控制,以后就是行尸走肉。”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说完,一把折断吴三的胳膊,又一脚踹断他的小腿,紧跟着,一拳砸在他的腹部。

季平安并不十分确定这就是丹田的位置。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在的吴三对他更加的没有威胁。

“不要伤害我爷爷,求求你,求求你。”

吴桂连滚带爬过来,不住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

季平安冷冷一笑,这个傻子倒是没有坏透。

他耸耸肩膀,“看在你孝心一片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季平安想了想,又一脚踩断吴三另一条腿。

吴三疼得满地打滚。

“你怎么……”吴桂刚想说话,却被季平安提溜出去。

按照季平安的要求,吴桂服下了剩余的噬心蛊。

然后将其带回,先封住李大刚父女的听觉神经,再吹起骨笛。

吴桂顿时也满地打滚,拿头撞墙,痛不欲生。

“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吴三绝望的闭上眼睛,“我可以教你如何解蛊,但你必须答应,放我们爷孙离开。”

“这么大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觉得可能吗?”

“那就鱼死网破!”

季平安再度吹笛。

吴桂很快撞得满头包满地血。

吴三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停下,停下,你赢了……”

谁能想到,蛊毒的解药竟是尿液?

季平安哪里这么容易相信,自然先拿吴桂做实验。

“最近上火,多担待。”

吴桂倒是没有丝毫的抗拒,直接干了一大口。

“卧槽卧槽,不许贪杯,这可是我的全部,还有人等着呢!”

季平安慌忙抢回杯子。

果然,喝了“解药”的吴桂对他的笛声,没有丝毫感觉。

季平安这才端着杯子,先喂了李大刚,轮到李青鸾的时候,他硬起心肠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