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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薛仁贵和母亲僵持不下时,从屋内传来了父亲的咳嗽之声,小薛仁贵听到咳嗽声,马上安静了下来,虽然父亲才四十来岁,但由于疾病缠身,这些日子以来过着如同废人般的生活。

“不能再给娘添麻烦了,否则我就会找事情给你做,你一点都不理解娘的良苦用心。”

说完,薛夫人松开了双手,小薛仁贵则蹲在墙角边,默默地哭泣起来,母亲见此情景,也忍不住跟着默默地流泪。

这时,室内传来父亲的叫骂声:“夫人,夫人啊!你怎么又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吵起来了?难道真不让我安静一会儿吗?到底你们是吵什么呢?”

“你也跟着说说这孩子吧!总是不懂事,还非要楼上的方天画戟,这么沉他能扛得动吗?怎么就不能为我分担一点家务呢?”

薛轨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原来是想要我们家的传家宝啊?”

“是的,争吵的原因就是这个。”

“是想练习方天画戟的使用技巧吗?”

“他是这么说的,但这个不能改变家里的生活条件,等将来生活条件改善了,能扛得动方天画戟了,再说不迟。”

“他是我薛轨的儿子,有什么不可以的?既然楼上的扛不动,那就给他做小一点的、木制的不就行了。”

薛夫人露出无奈的表情,咬着嘴唇,转过身默默地流起了眼泪。

懂事的薛仁贵看到这一幕,急忙说:“娘!孩儿听话,孩儿不要方天画戟了,孩儿帮妈妈洗菜做饭。”

说完,薛仁贵向厨房走去,他猫着腰用竹筒吹风点火。

“娘,有水了吗?没有的话孩儿去挑。”

“有了,不久前娘才挑了满满一缸。”

“那我去帮你洗碗洗菜怎么样?”

“好,这才是娘的乖宝宝。”

看着瘦小的薛仁贵,跟着自己忙前忙后,薛夫人又有些不忍心。

到了吃饭的时候,薛仁贵帮助娘把父亲薛轨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都说这世界上母亲是慈祥的,父亲则是严厉的。

薛轨用严肃的表情看着薛仁贵,说:“薛仁贵……”

“爸爸有什么事情吗?”

“大事倒是没有,只是你从今往后,不要再为妈妈增添麻烦了,好吗?”

“孩儿知道错了。”

“你是一个男子汉,娘是个女人又是你的母亲,所以不能和她较真。”

“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是吗?我的耳朵好着呢!我这也是给你的提醒,为父躺在病床上,什么事情都靠你妈妈一人,所以你要多多体谅她。”

“孩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想要方天画戟吗?为父给你做就是了,等你大了再去拿那货真价实的,好吗?”

“好是好,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妈妈不同意。”

“那些因为现在我们家条件艰难,以后改善了她会同意的,你等着吧!”

说完,薛轨拖着沉重的病体,为薛仁贵制作了他喜欢的方天画戟。

制作好以后,薛轨对他说:“薛仁贵啊!这是你的兵器了,另外还有祖传的训练方天画戟的方法,在空闲时候你就多加训练吧!或许将来时机成熟了用得着。”

“孩儿不会再惹娘生气了。”

“这才是我薛轨的好儿子,请记住,楼上这方天画戟是你的六世祖薛安都打造的兵器,这兵器陪着他南征北战。”

停了一会儿,薛轨继续说:“你的六世祖薛安都是一个骁勇善战的人,是南朝刘宋、北魏名将,曾被授予镇南大将军的官衔。你的祖父薛衍也是一个轻财慕义之人,曾做到了尚书驾部郎中,死后追赠为征东将军。”

“这么说,我们家也是名门之后了?”

“是的,所以你不能丢了我们薛家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隔壁的房间母亲已经点起了灯,火炉也燃了起来,薛仁贵坐在凳子上,静静地聆听父亲的谈话,他边听边点头。

薛轨继续说:“虽然我们家是名门之后,但父亲这一生没有什么作为,只做到了襄城郡赞治这个芝麻大小的官,如今还赋闲在家,而且成为了一个废人,所以你要有所作为,要超过父亲,这样才能为我们薛家长脸。”

年幼的薛仁贵,不知道有所作为是什么意思,睁大眼睛问道:“爸爸!您说有所作为,什么才算有所作为呢?”

“至少应该练就十八般武艺,堂堂正正扛起祖上流传下来的方天画戟,小则惩恶扬善,大则上马杀敌,为国尽忠。如此一来,即使为父的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薛仁贵没有说话,薛夫人说:“他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样的要求或许太高了,等他大一点自然会明白的。”

随后,薛夫人端上饭菜,说:“儿子,你父亲的一生有很多遗憾,所以他才会这样要求你,目前的关键是解决温饱问题,所以你要多多帮妈妈承担家务。”

看到摆在桌子上清淡的饭菜,薛轨有些自责,他的内心有说不出来的痛苦。

但儿子和夫人对这饭菜没有任何挑剔,反而吃的很香,他们没有丝毫的抱怨,或许对他们来说,什么荣华富贵只不过是一个遥远的梦,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已经是很大的幸福了。

“今年的收成不错,你们爷俩都要多吃一些。”薛夫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丈夫不要为了生计而担心,看到薛轨爷俩放下碗筷后,他才开始端起碗吃饭。

吃过晚饭,一家人洗漱完毕后便进入了梦乡。

不久以后,这个原本就贫寒的家庭遭遇了变故,薛轨因病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一年,薛仁贵才五岁。

这是薛仁贵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看到父亲的遗容,薛仁贵没有流一滴眼泪。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以后,薛仁贵跟随母亲,在田间地头不停地劳动,一有空他便会拿出父亲在世时给他制作的方天画戟,对着拳谱操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