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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逃过一劫的映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原来权杖一直藏在大祭司府的牌匾后面。

他们一直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原来一直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映香有种想死一死的冲动。

蓦然想到已经死透了的大祭司。

他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花如锦手握圣女杖,这一刻,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女,整个人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与江小鱼印象中温婉的母亲判若两人。

江小鱼有一瞬间的呆愣。

花如锦又扬声道:“大祭司重霄,狼子野心,二十年前,谋害圣女,与外邦勾结,意图不轨,二十年后,囚禁圣女,谋夺权杖,罪无可恕,现已伏法。”

众人一片哗然。

一是不相信大祭司会做出这样的事,二是难以置信大祭司居然死了。

花如锦却不管人群会如何,在浣纱国,圣女杖的权利比圣女还好使,若不是这样,大祭司也不会为了找到圣女杖,对她做出那么多事。

圣女杖的下落从来只有圣女知道,也有圣女守护,因此,浣纱国也是有圣女守护。

“三日后,本圣女会将证据告知大家,届时也会重新择选大祭司。”

花如锦说罢,让人把大祭司府的大门关上了。

花如锦带下夏子意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祭司的书房。

看见圣女杖,下人们纷纷对着花如锦行礼。

江小鱼看得有些玄幻。

这个浣纱国还真是个奇特的存在。

“娘,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花如锦回神,温柔的揉了揉江小鱼的小脑袋,这一刻,她又是那个温柔的母亲。

“我们去接你爹。”

“爹。”江小鱼不自觉激动地扬高了声音。

“嗯。”花如锦点头,眼眶有些红。

这么长时间,她一直被软禁,就是知道圣女杖的下落,她也不敢轻易去拿。

万一一个不好,圣女杖落入了重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这个机会很好。

众人重新看见了圣女杖,重霄也死了。

想到自己的相公,花如锦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一开始她是跟江流关在一起的。

后来,重霄把她放了出去,一直软禁在那个小院子里。

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没想到……

花如锦握紧了江小鱼的小手。

她的女儿长大了,真好。

进了书房,门口有无双无影几人守着。

花如锦打开了书柜后面的墙,一条暗道出现在四人跟前。

花如锦率先走了下去。

江小鱼立马上前握住了花如锦的手:“娘,小心。”

“无碍,这通道里的机关我都知道,你们跟紧我。”

江小鱼便从墙上把火把拿下来,夏子意立马接了过去。

花如锦在前面有着,是不是就动一下墙两边的按钮,有时前面会出现一阵箭羽,有时是几把回旋飞镖。

还有一次,通道里居然涌出密密麻麻的虫子,看得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江小鱼看得脸都白了,这真是太恶心了!

有了花如锦的带路,一行人顺利的来到了最后一道石门前。

花如锦的手指快速在墙上点着。

没过一会,厚重的石门缓缓从两边打开。

里面的环境,是地牢。

远远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江郎。”

花如锦哽咽着呼唤。

一阵锁链滑动的声音,里面的人朝着这边奔了过来,跑到一半,又猛然朝后退去。

“江郎!”

“爹!”

“流兄!”

“小心!”

四人齐齐惊呼,朝前奔去。

江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倒在地上的他不确定的掏了掏耳朵。

能听到花如锦的声音,他很高兴,并不觉得意外。

但刚才,恍惚间,他好像听到女儿的声音了。

还有一道特别熟悉又遥远的声音,似乎是白老弟的。

至于夏子意,暂时被江流自动忽略了。

正在他疑惑间,花如锦已经冲到了江流身边。

紧接着是江小鱼,夏子意,白熙凡。

“江郎,你怎么样?”

“爹,你可有哪里伤到了?”

“流兄,快来,我给你把把脉。”

说话间,白熙凡的手已经搭上了江流的脉。

江流这才愣愣地回神。

眼神一一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江小鱼身上。

“小鱼……”

江流出口的声音很沙哑。

是缺水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原因。

江小鱼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江流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

记忆中,她的爹爹永远都是高大威猛,英勇帅气的。

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就是衣服也是整洁干净的。

再看现在。

江流衣衫褴褛,头发跟鸡窝似的凌乱不堪,脸上沟壑纵横,胡子拉碴。

一眼看上去,江小鱼都要认不出来,活脱脱一个五六十岁的苦难老人。

“爹,爹,爹……”

江小鱼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抱住江流,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江流一愣,熟悉的软软香香的女儿又一次扑进自己的怀里。

江流唇角止不住的上翘,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小鱼乖,不哭,不哭啊,都是爹爹不好,爹爹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是爹爹不好,小鱼乖,可别哭了,爹爹心疼。”

江小鱼哭得更凶了。

一句话说不出来,埋在江流怀里一个劲的摇头。

没有没有,爹娘都很好,是她没用,没能早一点来救他们。

花如锦一手拉着丈夫,一手拉着女儿,心里也是涨得满满涩涩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家三口的画面十分温馨。

江流抬起手,温柔的给妻子擦掉眼泪,还不忘安慰怀里的女儿。

白熙凡默默掏出一颗药丸给江流喂下去。

江流的身子,元气大伤,不好好调理个一年半载的,恐怕都没有办法痊愈。

这也是他认识江流这么多年以来,他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

夏子意在一旁看着,很是心疼,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还是出去再说吧。”

江流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夏子意身上,还没来得及问,江小鱼已经快速抬起头,从江流怀里出来。

“对对对,爹,娘,我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