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栖迟拿过她的书包，跟门卫道别后去停车场。
今天他没亲自开车，两人都坐在后座上。
唐无忧拿出手机给家里发消息：
【我期末考完了，今天去找她们玩儿，不回家了。】
刘莹：【那你明天早点回来，总店的人还有你大伯一家，都要来给你过生日】
明天，一月二十日，是唐无忧十八岁生日。
今天，一月十九日，是栖迟二十岁生日。
车子没去星河苑，也没去常去的盛北别馆，而是直接上了高速。
三个小时后，凤鸣山流水别墅。
布满星光的夜幕下，流水潺潺的山林间，只有这一处，有亮光。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夏天，再次来就是冬天，山间的雪还没完全融化，但水却没有完全结冰。
栖迟牵着唐无忧的手走进这里，随着他们的走动，铺着大理石的路边草坪里，地灯一盏盏亮了起来。
进了屋内，栖迟把小姑娘的书包放下，“你先坐，我去做饭。”
他说着就要往厨房走，手被小姑娘拉住，“三哥，今天是你生日，你要自己做饭？”
唐无忧的意识里，寿星怎么能做这些事呢？
而且，她环视一周，这房子里就他们两个，很冷清，不像她和金大仙儿她们，过生日的时候，虽然人也不多，但看起来很热闹。
这里没有气球，没有生日快乐，好像也没有蛋糕。
这生日也太简陋了。
栖迟停下看她，漆黑的眸子柔和缱绻，声音低醇，“那你来做？”
唐无忧：“......”
她是这个意思？
“不想做？”黑眸的眸子盯着她。
唐无忧嘀咕，“也不是不想，就是——”
小姑娘看起来有些为难，“你生日，吃我做的饭？”
为什么要这么惩罚自己？
唐无忧虽然很多时候很自信，甚至还有些自恋，但是在做饭这件事上，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她爸不会做饭，她妈做饭不好吃，所以，她吧，就没有做饭好吃的基因。
“嗯，”栖迟牵着她去厨房，“就当给我的生日礼物。”
唐无忧：“......”
生日礼物她早就准备好了，可现在寿星公自己有了要求，不满足也不太好。
“那...行吧。”
生日礼物还是要满足的。
“你想吃什么？”
栖迟笑看她，“还能点菜？”
“当然了。”唐无忧把手机往料理台上一放，一副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架势。
对于厨房小白来说，什么菜都一样，反正都是第一次做。
栖迟打开冰箱看里面的菜，“随你，今天你决定。”
唐无忧也凑过去看，栖迟一手撑着冰箱门，一手拿果汁，唐无忧不太能看清。
他注意到了，手放开，让小姑娘站到冰箱正前面。
里面菜很多，唐无忧挑挑拣拣，从冷冻那边拿了牛排出来，“要不然吃牛排？”
这个应该挺好做的吧？
“可以。”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唐无忧下意识地仰头，正好对上他低头看过来的黑眸。
小鹿眼清澈干净，闪熠着比星光还璀璨的碎光。
栖迟低头，在小姑娘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小鹿眼眨了眨，低头，差点钻进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