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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暗示让白晓薇很是吃不消,她转开视线,假装自己聋了。

见她装小乌龟不接招,顾文瑞也不逼她,手指从她唇上移开,慢慢往下走......

感受着男人炙热的某处,身上还有他作乱的手指,白晓薇一面怕他的伤口崩开,一面又放不下矜持,脑海中天人交战......

当男人的手指翻山越岭,终于到达目的地时,白晓薇“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身体倏然绷紧,双腿不由想要并拢,却被男人屈起的腿拦住了去路。

“你别......不要......”

她小声哀求:“你的身体还要再养养,再等一星期,我哪也不去,会一直在这儿陪你......等你好了,你随时可以......”

“等不了。”

顾文瑞毫不留情地拒绝,并开始拉扯她身上不多的衣料:“天天在我眼前晃,还穿这么少,还要让我忍,宝贝儿,你怎么忍心的?”

白晓薇要冤死了。

“是你让我这么穿的,你还赖我......”

“赖我赖我。”

顾文瑞随口应和着她,说话不耽误他手下动作,利落地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宝贝儿,我来了。”

“别。”

白晓薇急忙叫道:“你别动,别动,你躺下。”

“同意了?”

男人的语气里,是计谋得逞的得意。

白晓薇实在说不出同意两个字,避开他伤口位置,羞恼地推着他肩膀:“躺好。”

这一次,顾文瑞很听话,二话不说顺着她的力道就躺好了。

白晓薇磨蹭着跪坐起身,像个受气包小媳妇一样低垂着头,小小声说:“我......我去关灯。”

“不行。”

“今晚有月光,很亮的,能......能看清。”白晓薇试图说服他。

顾文瑞却忽然笑开:“想在外面做?......唔,也不是不行,我说了我很好说话的,来搭把手,扶我起来。”

白晓薇羞愤地看着这个故意曲解她意思的男人,实在气不过,抓起他手狠咬一口出气。

顾文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含笑看她。

“宝贝儿,你是不是咬错地方了?......别急,你慢慢找,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

男人的语调舒缓,宠溺又暧昧,一双黑眸璀璨如夜空中的星辰,配着这撩人的月色,分外诱人堕落。

白晓薇不觉被蛊惑,望入他眼眸,痴痴移不开眼。

“乖,坐上来。”

男人唇边笑意加深,声音更加低沉蛊惑。

白晓薇晕乎乎地依言照做,动作羞怯又笨拙。

见她这样,一抹深思和疑惑浮上顾文瑞心头,他什么都没说,只定定瞧着她。

夜空静谧,凉风习习,正是怡人的季节,两颗想要彼此守护的心,在悸动和相拥中贴得更近......

......

薛静香跌跌撞撞奔跑在医院长廊。

此时的她,所有的贵妇仪态、名门教养通通不见,她像这世间大多数普通母亲一样,心里只有儿子的安危。

“鸣儿——”

当看到浑身上下绑满白色绷带,像个木乃伊一样躺着的魏思鸣时,薛静香再也控制不住,扑倒在他病床旁,哭得声嘶力竭。

“......妈......”

魏思鸣透过绷带缝隙,吃力地朝薛静香叫了一声。

正哭嚎的薛静香立刻凑上前:“哎,妈在这儿,儿子你别怕,妈已经把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都处理了,还托人从国外找了雇佣兵,以后就让他们保护你......”

“......报仇......我要报仇......”

魏思鸣口齿不清地说着,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中全是阴狠。

“当然要报仇!”

薛静香脸上的阴狠,和她儿子如出一辙。

“鸣儿你放心,你爸找了道上的朋友,最多三天,一定能把那群杀千刀的王八蛋找出来,让他们百倍千倍奉还。”

听到这里,魏思鸣才放下心来。

薛静香看不到他的脸色,小心翼翼试探地问:“儿啊,妈听医生说,你伤到了......那里......”

魏思鸣刚放下的心沉入了谷底。

身上的疼痛一再提醒他当时所受的屈辱,想起医生带着手套给他检查那个部位时的异样、憋屈感......同为男人,他知道医生心里一定在狠狠嘲笑他。

自尊被踩在地上摩擦的感觉,让他出离愤怒。

心里的伤痛被母亲提起,他的眼中喷射出仇恨的火焰,胸口沉闷钝痛,他感觉口腔里的血腥味更重了。

“哇——”

魏思鸣忽的喷出一大口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床单、被套,还有不少都喷在了薛静香脸上、身上。

“啊——啊——”

薛静香发出凄厉尖叫,惊慌无措地抱着儿子,摇晃着他的身体,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还是她背后的佣人见情况不对,连忙按响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二十分钟后,赶过来的医生给魏思鸣做了检查,连接身体的仪器显示,魏思鸣除了血压远超正常值以外,其他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医生,你不是说我儿子只是受了外伤吗?为什么会吐血晕倒?......吐血,我看电视里都说,只有受了内伤才会吐血,你该不会是没检查出来问题,在糊弄我吧?”

薛静香脸色苍白,眼神却很犀利,加上她一头一脸的血,咄咄逼人地质问医生时,倒是很有几分气势。

看着几乎突破200的血压,医生委婉劝道:“魏夫人,魏少应该是急怒攻心才晕倒的,还请您多给他说宽心话,尽量别刺激他。”

“我刺激?”

薛静香气笑了,声音格外尖利刺耳,回头吩咐佣人:“去把院长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我魏家每年给医院赞助这么多钱,他就是这么糊弄我的,随便找个庸医就把我打发了?”

佣人应下刚要走,就被医生叫住了。

被人一口一个庸医叫着,医生心里自然恼火,但他也知道,魏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医生能得罪得起的,遂缓和了脸色,耐心十足地保证:

“魏夫人,是我说错话了,向您道歉。我马上安排魏少做全身检查,我们医院会给魏少提供最优质的资源,您尽管放心。”

薛静香脸色稍缓,身上的血迹黏腻,很不舒服,让她急于做个清理,不想在这里多做纠缠。

她抬高下巴,鼻子轻蔑地发出“哼”声:“这还差不多,我儿子就先交给你了,做得好有赏,做的不好嘛......”

她拖长最后一个字的音调,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医生赶紧保证:“夫人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薛静香满意点头,扬着下巴高傲地离开,刚走出医院大门,忽然想到什么,吩咐佣人:

“少爷伤成这样,身为妻子,没道理在家躲懒儿,去,把少夫人叫来伺候少爷。”

佣人掩住眼中惊愕,恭声应道:“是,我这就去。”

转身的时候,却很是苦恼,少夫人病的都下不了床,可怎么伺候少爷呢?

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同情少夫人,但她的职责是传达夫人的命令,至于少夫人能不能下得了床,能不能伺候好少爷......这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