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盟。
陆微凉手指轻敲着桌面,眉头一皱道:“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战局如何,真慢。”
欧阳舟慢悠悠地品着茶,正要说话,突然有所察觉,笑道:“他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倩影和一具棺材就从门外进来。
正是怜罚和杏牙。
欧阳舟含笑对二人问道:“对手如何?”
杏牙的声音从棺材中传出道:“诸天的家伙还是蛮棘手的,怜罚差点就输了。”
怜罚瞪了他一眼道:“别放屁,就凭那俩货也能扛得住我的死魂剑?咳咳咳”
刚说完,怜罚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一白,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欧阳舟将一股柔和的仙力注入她的体内,问道:“你没事吧?”
怜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没事,消耗了一点心头精血而已。”
杏牙有些无奈地说道:“哪里是一点?要我说你就是太疯了,用了好几口心头精血,强行提升修为,那个小血娘和那个什么鬼刺蝎子一看你这么不要命,当即就吓得撤走了。”
欧阳舟苦笑道:“你用不着这么拼,完全可以回来求援,我们这里还有不少人没出手呢。”
陆微凉抛给怜罚一颗治疗丹药道:“赶紧把这个吃,再拖的话,损伤就不可逆了。”
怜罚有些怀疑地问道:“吃这个就能好?”
陆微凉淡淡地说道:“当然不是,心头精血那么重要的东西,一连失去几口,对身体的损伤太大,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治好,你半年之内要连续吃这个丹药,而且不要再强行出手。”
怜罚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半年,这么快?”
欧阳舟笑道:“陆帅是我们启元界最好的医师,她既然说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
怜罚这才想起当年千芳大会中,她曾听过陆微凉那“陆神医”的称号,便不再怀疑,一口将丹药服下,静静调息起来。
很快,又是两人回来了。
这次是荒国之主和上官婧。
欧阳舟问道:“你们两个那边如何?”
荒国之主气息不稳,明显是身上有伤势,摆了摆手说道:“别提了,那个灵霄界的老头实力太强,我本来是打不过的,不过好在苍天青小友他们及时赶到,四对二,那老头也招架不住。”
说话间,苍天青和柳重两人也紧跟着进来了。
而在苍天青的手中,正提拎着一个昏迷的身影。
“另一个跑了,我们只擒下了一个。”苍天青将提在手中的人扔在了地上。
此人正是和苍天青交手的火界祝棠。
柳重有些惋惜地说道:“如果不是我大意了,绝对不可能让那个星辰阁的真念跑掉。”
柳重这话倒不是在放狂言,他是真有这个实力,要知道他可是融合了玄仙册第二方游君的仙海,虽然还没有完全融合,但是足以击败真仙册第五的周润。
祝棠着实有些惨,身体被两把金龙剑贯穿,奄奄一息。
“你下手还挺狠。”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姬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苍天青的身旁。
苍天青摊了摊手说道:“诸天的真仙不弱,我也不敢大意,你的速度也挺快。”
姬阴没有说话,他们彼此都太熟悉了,没有必要说太多。
云怡站在姬阴的身边,沉默无言。
陆微凉点了点人数说道:“北疆,西域,南蛮,东海,这四路都回来了,就差中土一路了。”
欧阳舟满怀自信地说道:“放心吧,獬王曹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行不辱命,副教主。”话音落下,曹穹和断了一条手臂的宇文成走了进来。
苍天青看了一眼断臂的宇文成,调侃了一句道:“够狼狈的。”
宇文成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没机会出全力,我的底牌可一张都没有用过!”
欧阳舟道:“獬王,宇文兄弟的手臂是怎么回事,你没保护好他吗?”
宇文成闻言冷哼一声道:“不劳欧阳副教主费心了,我圣明宫还没有沦落到要你们魔教保护的地步,不过是一条手臂而已,缺了它又不是不能活了。”
欧阳舟哈哈一笑道:“宇文兄弟好志气,以宇文兄弟的心性,注定会成为巅峰强者。”
宇文成忌惮地看了曹穹一眼,回忆起刚刚的战斗经过,小声低语了一句道:“姓曹的果然深藏不露。”
欧阳舟看了一眼昏迷的祝棠说道:“先把人带下去。”
祝棠被带下去关押之后,欧阳舟才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尽力了,成仙后的第一仗,我们打得很漂亮。”
“不过,我希望大家也不要太过大意,因为真正的敌人还在后面,我想他们也应该快要来了吧.”
“冥界的家伙们!”
王落星域之外,有一颗邻近荒芜的废星,苏不谨所统率的冥界部队已经入驻了这里,伺机而动。
夜已深了。
房间之内,茶香萦绕,苏不谨和李成墓两人正在品着茶。
李成墓率先开口道:“再有一日,我们就能到达王落星域。”
苏不谨揉了揉太阳穴,连日的奔波让她有些疲惫,道:“这场战争,终于要开始了。”
李成墓道:“冥界的主力大军还停留在第一道星空防线的赫尔星域,看来我们是作为先锋部队出动的。”
苏不谨问道:“进攻指令什么时候会下达?”
李成墓道:“处刑无疆仙王的尸身,令诸天和冥界彻底撕破脸,虽然仙冥之战注定要打响,但是双方的高层都还在观望,这么大规模的战争,高层们不会鲁莽的,要我说就先在这里呆着,没有明确的指令,我们就不着急进驻王落星域,毕竟诸天肯定也会暗中派人关注我们的行动,一旦我们对启元界行动,诸天肯定也会出手,所以我们还是等指令下达再说,静观其变,你也希望这样拖下去吧。”
苏不谨轻叹了一声说道:“只怕事情的发展不会遂我的愿。”
一阵沉默。
李成墓摩挲着茶杯,对苏不谨开口道:“我和你说的那个办法,你考虑得如何了?”
“.”苏不谨眼皮低垂,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