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吕毫不怀疑大司命这一拳可以要了自己的命,此等关头,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将自己的血脉催动到了极致,大吼道:“帝江之翼!”
金光神雷爆发而出,光芒纵横交错,一对长达几十丈的金光雷翼出现在了巫吕的背后。
这一刻,巫吕的速度得到了质的提升,躲过了大司命的致命一拳,重新逃回了远处。
“帝江血脉?有点意思。”大司命饶有兴趣地说道。
巫吕回到原处,半跪在地,失去了一条手臂的他实力大减,气息虚弱,再战下去必死无疑,他忌惮地盯着大司命,道:“这家伙绝对不是真仙,真仙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
“是吗?听起来挺强的,我最喜欢这样的存在了。”没有丝毫的迟疑,梵禾选择了出手。
“赤烈之道!”一股炽烈到了极致的高温自梵禾体内爆发,其身体霎时间变得赤红,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剧烈的扭曲,宛如炼狱景象,紧接着,一团高温能量浮现在了梵禾的头顶,宛如小太阳般耀目灼热。
梵禾手一挥,火海翻腾,向大司命席卷而去。
“终于有个像样的了。”大司命这次没有再轻视,而是认真了起来,雄浑的仙力破体而出,竟是单纯凭借着仙力冲散了炽烈的火海。
然而,等大司命冲散了火焰的力量之后,滔天巨浪已经向他猛扑而来。
“惊涛之道!”
“两种道?”大司命自语了一句,旋即发出一声笑,“可惜,还不够。”
大司命伸手向前方的虚空狠狠一抓,只见滔天巨浪竟是被他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巨浪扑下,却未对大司命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极木之道!”
“窟岩之道!”
无数藤蔓自破土而出,宛如蟒蛇般扭动缠绕,上面的荆棘闪烁着利刃的寒光,与此同时,地面发生异变,岩石凸起,尘土席卷,泥土如浪潮般流动起来,向大司命席卷而去。
“四种道?”这一次,一向淡然自若的大司命也有些意外,估计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仙人可以同时掌握四种道的力量。
梵禾不愧是梵族年轻一代的至强者,攻势猛烈,利用多种道的力量,对大司命轮番进攻,饶是大司命也渐渐地被压制,落入了下风。
梵玟玥道:“这个大司命果然不一般,竟然能和老弟打这么久,按理说,诸天不应该有这等人物才对。”
苏不谨和李成墓两人一直在观战,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
“到此为止了,神毁之道。”梵禾双目瞬间华为纯白色,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白光于指尖绽放。
“嗯?”大司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刻闪身,想要躲开梵禾的这一击。
“没用的,这是我所修炼的九道之中,最强的一种,葬身于此道之下,这是你的荣幸,也是宿命。”话音落下,纯白色的光束暴射而出。
“神毁之道,传说中的九大主道之一?”巫吕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道纯白色的光束,耀眼异常,所过之处,无声无息,任何事物都被霸道地抹杀于无形之中,甚至是天地之间的真气也不例外。
这是真正的毁灭之光!
纯白色的光芒暴射而来,大司命面具下的瞳孔缩了一下,旋即雄浑的仙力全力爆发而出,凝聚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
“天真。”梵禾的嘴角流露出了不屑。
纯白色的光束接触到结界的瞬间,就将其洞穿,结界没有发挥出任何阻拦的效果,紧接着,纯白色的光束毫无悬念地击中了大司命。
轰!
可怕的毁灭能量喷涌而出,仿佛火山喷发似的,将周围的一切事物全部泯灭。
“干得漂亮,老弟!”梵玟玥激动地大喊道。
梵禾飘然落地,望着还在狂暴肆虐的毁灭能量,道:“就算是各族的真仙第一也不能逼我出这一招,能死在这一招下,你不亏。”
说完,梵禾便转身离去。
“果然是超一流的水准,厉害。”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的响起,令梵禾停下了脚步。
梵禾面色一变,转身向毁灭能量的中心处望去。
能量逐渐散去,只见一道略显狼狈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居然没死......”梵禾的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他的神毁之道乃是无数仙人的噩梦,也是凌驾于八十一仙道之上,九大主道的一种,一旦被神毁之道击中,还从未有人能够活下来。
此时,大司命的面具已经出现了无数裂痕,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面具碎成了无数碎片,掉落在了地上,大司命的脸也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然而,银色精致的面具之下,却是一张令人触目惊心的脸。
“呼.......”大司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空气的味道,真香啊。”
大司命是个老人,皮肤褶皱,眼神浑浊,面容枯槁,白发苍苍,可他只有半张脸,显得狰狞无比。
“你到底是什么人?”梵禾面色凝重地问道。
大司命微微一笑道:“什么人?对于你们来说,当然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我的半个脑袋,曾经就是被你们冥界的人打碎的。”
梵禾没有说话,指尖酝酿着纯白色光芒,做好了出手的准备,道:“既然是敌人,我就更不能让你活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顶得住我的第二道毁灭之光。”
大司命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可不能再和你打下去了,要是再和你耗下去,我的计划可就要完不成了。”
说完,大司命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见大司命猛然一拳打向自己的胸口,猛烈的力道让他直接喷出一口心头血,然而大司命觉得还不够,又是接连打了几拳,数口心头血喷出。
大司命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数口心头血注入到了祭坛之中。
“你在干什么?!”梵禾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可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