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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又是狗血的一天 > 第176章 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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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她…

雨丝如帘,轻柔的飘荡在屋檐上,凝聚成一滴滴的水珠,悄然滑落,空气中携带着泥土的气息,清新又凝神,冲刷了久违的安详与静谧。

白熙允整个身子瘫软的靠在墙上,出神的看着屋檐滑落的雨帘,心里写满了心事和哀愁。

白母向白熙雨眼神示意,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喊道:“姐姐,妈妈说今天给你做了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白熙允眨了一下眼,神色不变,姿势不改,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气氛又微妙的静谧、尴尬起来。

白熙雨回过头,摊了摊手,看吧,不是我不想,是爱莫能助。

白母慌乱又无措的看着,她们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

那天星期五回来,她听她的姐夫说她家熙允谈恋爱了,还话里话外的暗讽她对他的不礼貌,明明是出于长辈的好好劝慰,却不领情。于是,她的女儿一回到家,就收到了她的谩骂,她费尽心思的、苦口婆心的教导她,不只是因为她的丈夫抛弃她们三娘母后的创伤应激症,不只是担心她的女儿走她的老路,最主要的是她对自己姨夫的态度。

这些年,她的姐姐和姐夫对她很好,如果不是他们,她不一定能顺利经理好一个店,不能顺利把两个尚且年幼得还没有生活自理的两位女儿拉扯长大,无疑,她是感激他们的。甚至当初熙允念初中的时候,小学和初中距离太远,她没有时间照顾,放在学校她又不放心,是她的姐姐和姐夫主动提出照顾,才解了她的后顾之忧,她也才放松的松了一口气,专心致志的打理自己的店和照顾还是小学的小女儿。

可…可她的女儿……

她至今能回想到当时她的女儿说话的每一个神情。对于男人添油加醋的扭曲事实,白熙允只是对母亲的态度悲凉,她恼怒、哀痛,每一次都这样,她的母亲,每一次,她知不知道……

白熙允垂着头沉默的等母亲谩骂完,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好似谁来给她一击,她就彻底碎了。

听到她的母亲要她给这个虚伪又人渣的畜牲道歉,白熙允终于有所反应,她缓缓的抬起头,脸色略白,一双眼睛是没有精气神的,不知怎么的,她缓缓的吐出,“给他道歉?做梦”。

母亲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微微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白熙允吞咽了一下嗓子,突然很想放肆一回,“他怎么不去死呢”。

“………”。

这回不只是她的母亲,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似是怀疑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熙…熙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母亲满眼写着不敢相信,这怎么会是她女儿说出的话,这怎么能是她女儿说出的话,她不该是这样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恶毒,什么时候对人有这么大的恶意,谁教坏了她,她的女儿不该是这样……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白熙允突然感觉如释重负,放松的勾了勾唇角,“我在祝福他早点离世啊”。如果现在就是一堆骨灰,那会更让人高兴。

“………”。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

白熙允眼睫微抬,淡然的看着扬起来的手,“你是要打我吗?母亲”。

白母手一顿,轻微的颤抖,克制又忍耐,这真的是她活泼乖巧的女儿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有人教坏了你,对吗”?白母收回手,眼神转了转,努力的找着自己相信的理由,“是你谈的那个男朋友吗?又或者是那个叫林汐的,是他们教坏了你,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你就是被他们带坏的,一定是的,我女儿这么乖巧懂事的,一定是他们………

“母亲”。白熙允叫停了她,神情似乎并不是很高兴,因为她母亲对她朋友的诋毁,“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口中的所谓的男朋友只是同学,而林汐是我的朋友,她很好,你就算是我的母亲,也不能随意诋毁她,没有谁教坏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不了解,我就是希望你的姐夫,这个畜牲四肢被分解,现在、立刻去死,尸体无残渣,最好永不入轮回道………

“啪…

房间里开始变得寂静,白熙允偏过的头懵圈的流下生理泪水,这是母亲第一次打她。

白母张了张嘴,却像是失声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看了看颤抖的手,又抬头看了看被白熙雨冲过来挡在身后的大女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慌乱的、言辞不清的说道:“我…我…母亲不是……

白熙允闭了闭眼,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永远都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站在她这一边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啊。

她的母亲是一位好母亲,却永远成不了更好的母亲。

“熙允,我……

她没有听她的母亲继续说下去,因为毫无意义。她掀了掀被扇乱的发丝,缓缓的走下楼,麻木、逃避的拿着抹布,一张桌子一张桌子的擦,她家开的是火锅店,生意还行,因为忙不过来,隔壁的邻家叔叔会过来帮忙,意图明显,可母亲无意,看见她,本是想上前打个招呼的,但见她脸上的红痕,选择了闭嘴。他清楚的知道,她有多讨厌男性,不管大小,最讨厌的阶段就是他这一个年纪了。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是努力的讨好,毕竟将来说不定会生活在一起,她终有可能会叫他一声父亲。

片刻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走上来,递来一包冰袋,语气间满是关切,她知道,爱屋及乌,是因为她的母亲,所以才附带着对她友善,“和你母亲吵架了吗”?

白熙允停下动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也没有接过冰袋,而是转身走向大门的方向招待刚进门的客人。

王叔叹了口气,沮丧的收回手,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现在应该也很是伤心吧,他从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已经上升到动手的地步,她往常最多也只是说几句,哪里舍得动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

他知道因为她前夫的关系,她对男人会不信任、会下意识的躲避。所以她明明很清楚他的心意,却时常躲着他。被伤了以后,在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她的两个女儿,但没有关系,他可以等,可以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她,这便够了,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等到那个男人不长眼睛,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白母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脸微微为难的皱巴在一起,她现在很是捉摸不透自己的女儿,她的大女儿,本该是活泼开朗、脸上永远挂着让人舒适又喜爱的笑容,是大家的永远发光散热的小太阳,永远是正情绪,可现在……

一双漂亮的杏眼没有了往日的熠熠生辉,看人还是看物都是淡淡的,起不了丝毫波澜,很是…冷漠,像是寒霜腊月里的冰,天生就没有温度,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她的女儿,实在是太陌生了。这让她脑中忽的一闪而过她的那句话:这才是我本身的模样,你只是不了解我。

不了解吗?她现在迷茫了,她好像是有点不了解,在她的印象和潜意识里,她只是乖巧懂事、可爱活泼惹人爱的温婉好女儿,是那个一直让她安心、放心的好女儿,记忆里也是,她不知道该从哪里了解,好像不知不觉中,什么都变了,但记忆告诉她,好像压根没有变。

她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幕幕投射在窗户上,照进白熙允的眼里。

她叹了口气,她是累赘,如果不是她,或许母亲会生活的很好。其实她的母亲并不是很丑,但也不是绝佳的好看,但能称得上清秀,自父亲抛下她们以后,母亲也遇到了不少的追求者,可被她一一拒绝。她知道,一个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她害怕了,不愿意再相信,再有勇气付出真心,还有一个是她和妹妹,她要照顾她们,以母亲的能力,她其实能养活自己,因为有了她们,所以走的路要比平常更曲折,比平常花费更多的时间,也更加疲惫。

因为下雨的缘故,大多数人不愿意在假期间出来游玩、逛街,今天的生意比往常冷清。白熙允沉闷的吐出一口气,向两边扯了扯嘴角,恢复往常的、所有人印象中的模样,“妈妈,糖醋排骨好了吗?我好馋呀,我可太喜欢你这道手艺了”。

母亲明显一愣,随即高兴的扬起笑容,她的女儿回来了,“马上就好”。

声线都掩饰不住的喜悦,白熙允定定的望着欣喜走进厨房边唠叨的白母,待帘子放下时,笑容秒收,脸上只剩下了疲倦。

身后传来门“吱呀吱呀”的响动,客人来了,笑容又一秒扬起、转身,是白熙雨。

“什么时候出去的”?

白熙雨抬眸望了望她脸上找不出瑕疵的笑意,凉凉的说道:“好丑啊”。

白熙允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我去买了一点零食,有你喜欢吃的果冻”。白熙雨把口袋放在桌子上,“我还遇到了姨夫”。

走过来的白熙允脸色秒变,“你见到他了?他找你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别这么大的恶意,就是在超市的时候遇见了,然后想为我买单,我拒绝了,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听你的话,遇见她直接不理,跑回来了”。

白熙允偷偷松懈紧绷的身子,“下次直接别理他,看见他的身影就走人,对了,他对你说了什么”?顿了顿,及时补充道,“不管说什么?都别搭理他,恶心,脏了你的耳朵”。

“他也没有说什么,就夸了我一句,说我长大了,长开了,挺好看的”。

“恶心”。白熙允低声咒骂了几句,心里隐隐担心。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姐姐你老是叫我远离姨夫这个人呢?你好像很厌恶他,不,甚至是对他有很大的恶意,你似乎是真的希望他死亡,为什么呀”?

“你只要知道姐姐是为了你好就行了,离他远一点,没有坏处”。

“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为什么,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对谁都温柔以待、真诚以待的你”?

“因为我讨厌牲畜,这个理由够吗”?白熙允拿出姐姐的威严,“去厨房帮妈妈”。

白熙雨不满的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走向厨房,嘴上不停,“欺压我”。

“白熙雨”。

“哎呀,妈妈,我来帮你”。听见这一声压低的警告的语气,白熙雨加快了进厨房的动作,“是要把这个菜洗了对吗?好的,那这个………

窗户外的小雨渐渐停了,她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个果冻,挺好吃的。

雨后天晴,太阳调皮的躲在白云里,似乎在和人们玩捉迷藏,可显露出来的余晖却把它暴露的淋漓尽致,但也不妨碍它的工作,气温回升,地一处一处的变干,蒸发的热气飘荡在空中,不易飘散,宛如仙境,人们仿佛身临其境,安逸又静谧的美。

再大的雨也抵不住承诺。所以林汐和宋琼宇赴约了。

图书馆内,林汐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身旁安静看书的男孩,他今天戴了一副眼镜,金丝镜框,像是故意打扮引诱爱人,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中规中矩的扣着扣子,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笔直修长的腿成了焦点,至少她刚刚第一眼视线就被他的大长腿吸引,是文秀书生呢?还是斯文败类?

时间紧迫,她今天也戴了一副眼镜,浅棕色镜框,弄了一个公主发型,穿衣和昨天相似,跳皮又乖巧的打扮。

她舔了舔嘴唇,忽的凑近几分,“请问这位先生,我想吻你,怎么办”。

宋琼宇翻书的动作一顿:“………”。

他僵硬的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