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个丰盛的午饭之后,容四海就带着小强他们回了四海集团。
抵达公司总部楼下的时候,车子刚停稳,容星耀便对容四海说:“爷爷,我能够跟你聊一会吗?”
“嗯!当然可以。”
小强马上回头过来:“容先生,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容四海点头,小强打开车门下去了。
随后甘正和也下了车子。
容四海露出慈祥的笑容问道:“星耀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
“爷爷,为什么今天要带上那个姓庄的?”
“出发的时候我不是回答你了吗?”
“可是你今天完全可以不带上他一起的,从始至终,他没有任何的作用。”
“你错了,以后有些命令,我需要他替我去传达,今天带着他去认识那两个股东,是为了方便以后我们和那两个股东能够更加方便传递一些信息,如果那两个股东不认识他的话,我想让他替我送个信,或者去国都通讯办一件什么事情,都要我亲自走一趟,那不是更加麻烦吗?”
“现在通讯这么方便,根本不用其他人来传递信息。”
“你错了,有些事情,是电话不能够传递的,有些文件,是不能够通过传真机去传输的,你以为的方便,有可能是信息泄露渠道,现在我说这些话你肯定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容星耀冷哼一声:“少了他这个地球还不转了?!”
“星耀,关于你喜欢小庄助理女朋友那个事情,我一直没有当面跟你聊过,既然今天就我们爷孙两人在这里,那好,我就好好跟你说说这个事情。”
容星耀一怔,他没有想到爷爷会在这个时候跟自己提出这个事情的。
他有点尴尬地偷看了一眼爷爷。
“首先,你应该明白,我是不会赞同你和一个出身条件很一般的女孩子有过深交往的,你可以趁着年轻在外面玩一下,这无伤大雅,但是,如果你要把这种女孩子当成你的结婚对象,那我不赞同,更何况,这个女孩子现在是有男朋友的,我孙儿难道就真的这么差?连第三者都做得不亦乐乎?”
后面这一句话,很显然容四海已经有些愠怒的意思了。
容星耀咽了一口口水,很少听到爷爷会用这样愠怒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的,他的心跳加速了不少。
“可是,爷爷,我,我真的很喜欢苏裳,她,她和一般的女孩子很不一样,她很自立,很坚强,她从来不会因为谁有钱或者没钱,而区别对待,这......反正我就喜欢她一个人。”
他的最后这句话,有点赌气的意思。
容四海冷哼一声:“如果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还不懂得自立自强的话,那这人也没有什么用了,星耀啊!你是见的世面太少了,这种女孩子,你走出北京城,甚至在北京城里面,我都能够找出一条街的人来给你挑选肥环燕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爷爷你没有见过她,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特别,她有多好。”
“爷爷早就见过她了,不过我这么说你估计也不相信,但是这不重要,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尽早打消和这个叫做苏裳的女孩子在一起的主意,我不会同意,你爸妈也不会同意,你二叔介绍的那一个外交官的女儿挺适合你的,什么时候带她回来家里,和爷爷一起吃顿饭。”
容星耀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最疼爱自己的爷爷竟然会当面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给拒绝掉的,而且,完全没有给自己留有一点的回旋空间,这不禁让他觉得心中纳闷了起来。
“可是爷爷,我和那个女孩子并没有什么感觉,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不,你错了。”
“我,我错了?”容星耀不解地看着爷爷。
“没错,你错了,错得很离谱,首先你需要明白一点的就是,你是我容家的子孙,非将相侯门,富贵之家的女子,不能够进入我们容家的大门,你的母亲,你的两个婶婶,他们的家庭都非同一般,这你是知道的,我们容家的下一代,又怎么可能会让寻常人家的女子进入我们容家的大门呢?”
容星耀听到爷爷这一番话之后,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爷爷,现在都已经是21世纪了,你还在跟我说什么门当户对,难道你不觉得这个观念太陈旧,太封建和迂腐了吗?”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你觉得有问题,是因为你认为自己是新时代的年轻人,应该有新的观念,有属于自己的恋爱观,你抗拒我们老一辈的思想,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人,得不到我们的认可,但是你又忽视了第二点,那就是你现在还很年轻,和幼稚,根本不知道这个现实社会是长什么样子的,所以你的脑海里面,只有你自己幻想出来的风花雪月,你向往的诗情画意,还有什么所谓的罗曼蒂克,但是当你有一天经历过这个社会的捶打之后,我告诉你,你今天所想的一切,回过头再看看,都会是一个幼稚而且荒唐的笑话。”
容四海的这一番长训,不可谓不重。
尤其是对容星耀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给他这个脸皮子还薄的要命的年轻人,一点脸面都没有留了。
容星耀听到爷爷这一番训斥的话之后,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是他爷爷又一次厉声厉色地将他训斥一番了。
上一次说是自己做错事情了,被他一番训斥那就算了,可今天,自己喜欢一个女孩子,居然也会被他训斥得狗血淋头,这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明明是想跟爷爷说几句那个庄小强的坏话的,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反倒被爷爷占据了主导的地位,将自己喜欢苏裳的事情拿出来说,顺势将自己给训斥了一番,他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太冤了。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祖孙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