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吕金海闭着眼说道:“不用担心,这笔货我包了,有多少出多少。”
“你小子真是躺着说话,不怕闪着腰。”
“那有什么,我敢说就能做到。”
郑副总拍了拍吕金海的肩头问道:“你的想法很好,可是对方的货款咱们怎么解决?”
“电汇,票据邮递,这样又省事儿又省时,这种科学的分配工作的方法,完全可以帮助公司剩下很多的成本。”
老员工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你小子是不是疯了,还没怎么滴呢就要分配工作?怎么想当领导了?”
“没有!”
“那你说的话什么意思,就你这么搞能省下多少钱,咱们的公司差这点钱么?”
吕金海张开眼睛,缓缓的站起身子,双目紧紧的盯着说话那位。
两个人的目光中怒火爆燃,似乎将周围的所有人都当做空气了。
吕金海认真的说道:“公司差钱不差钱,节约成本是每个公司都希望做到的事儿,花最少的钱做最好的事儿,听你的话意思,咱们家大业大就可以使劲败家么?”
“反了你了,哪里轮到你个小兔崽子在这里教育老子了,老子进入公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他么什么地方转筋呢。”
“这跟教育不教育你不发生关系,你的做法想法没有问题,不过有点不太适合现在的市场规则,不管做什么总得创新,有创新才有动力。”
“狗屁。”老员工直接将目光转向郑副总:“这小子没大没小的,咱们这样高级别的会议为什么让他上来旁听?”
郑副总也有点不太好办了,沉默了半天也不说话。
吕金海接着笑道:“不是我说你倚老卖老,跟我这么一个新人你也犯不上,但是你得接受合理的建议,有利于公司,有利于大家的事儿何乐不为?”
“滚!”
老员工彻底发飙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吕金海那句分配的话说的刺激到他了,还是他本身就带着对吕金海的敌视而来。
郑副总终于敲了敲桌子,摆手让吕金海跟那个老员工坐下,不要在争吵刚才的事儿,接着讨论接下来的议题。
吕金海期间也提出不少建议,但是很多人都搞不懂他的说法,唯独是郑副总将他的建议一一记录下来。
会后,七个人以六票通过,一票弃权的成绩通过了吕金海的铜线收购的方法,但是给了吕金海一个军令状。
“给你一周时间,找到销路,把收账带回来。”
吕金海撇了撇嘴:“把海边的联系电话给我,要是天气没问题的话,三天就够了,我还得带着白毛去卖那匹聚丙烯底料呢。”
散会之后,老员工一个劲的冲吕金海翻白眼,嘴里不停的唠叨着。
吕金海没想跟他一样,刚要离开就被郑副总留在了办公室内。
“金海啊,今天你的想法非常的感染我,我把它都记了下来,或许日后能够用的上。”
“郑副总过奖了,我不过是把自己觉得正确的说出来,如果你们觉得是对的最好,如果我说的是错的,那大可不必当回事。”
郑副总非常欣慰的笑了:“真是后生可畏,不错,刚才老谭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本身就有底火。”
郑副总给金海讲了很多关于老谭的事儿,吕金海似听非听的,最后还是跟郑副总商量了下出货跟随的人员,敲定好了之后,吕金海当场联系了出货方,约定好交货的时间地点。
“非常好,这件事情就有你全权负责了,最近你也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老板也被带走了,公司会很乱,我必须留下来稳定军心。”
“我知道,这件事儿郑副总请放心,三天后一定会给你带来满意的答卷。”
说完话,吕金海按照手里的名单去货场去找人。
郑副总给他安排的人都是厂里的老员工,对于这些人,吕金海是一无所知,也只能按照郑副总跟他说过的去找这些人出工。
其中一位,就是刚才开董事会的那位老谭,在吕金海看来,老谭这个人并不是故意找茬的人,无非就是在厂子里时间长了,觉得自己的资格老了。
资格老的人,一般都会得到老板的照顾,老板都对他恭敬有加,所以也就更加受不了别人不给他面子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小面子他也得去争取。
至于郑副总为什么给自己安排这样的人,估计也是在考验自己,所以吕金海觉得这一趟一定要拿下,首先先把老谭拿下,让他起码能够愿意跟自己出这趟货。
他在路上就想过好多种办法,最后还是觉得这个人适合用激将法,毕竟在会上光是一个分配工作的事儿就可以让他恼怒,那稍加即将,加上个赌注,这个人就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正想着,吕金海就感觉路上的经过碰见的工人们,似乎都对自己抛来非常奇怪的眼神,不仅如此,还有人在嘀嘀咕咕的。
他没有在乎,径直走到了老谭的宿舍门口,刚要伸手敲门,就听见屋里有人大声豪气的喝道:“老谭,咱们在公司这么多年了,从转制到现在的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这小子还真特娘的不是东西,来了就要充大,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就是呀老谭,不行咱们想法子给他整走。”
屋里沉寂了半天,听见老谭的烟嗓长叹一口气:“算了吧,年轻人找个工作不容易,不愿意跟他一样,反正是郑副总那里给他一周的时间,货到时候卖不出去的话,到时候我就直接问他。”
“你说他能不能把货卖给之前那家铜锭厂?”
“不会,卖给他岂不是要走老板的老路,他想进去么?”
“那可说不好,再说了咱们老板犯的什么事儿谁都说不好,说不定还不是么回事呢。”
几个人在屋里说的话让吕金海听得一清二楚,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敲响了房门。
房门被推开,老谭好像电线杆子一般站在吕金海的面前,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想到吕金海这个时候回来他的宿舍。
“老谭您好。”
“你知道我叫什么?”
“不太清楚,只知道你姓什么,我方便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