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你听着……”莉莉抓住秦渊的衣襟,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秦渊……秦渊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
“为了什么?”秦渊焦急地问道,她的语气让秦渊感到不安,秦渊有一种预感,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会彻底颠覆秦渊的认知。
“为了……”莉莉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那个答案,她的眼神逐渐涣散,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莉莉!莉莉!”秦渊抱着她,发了疯似的摇晃着,但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冰冷,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不……”秦渊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热泪顺着秦渊的脸颊滑落下来。
秦渊抱着莉莉,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工厂,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秦渊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回荡着莉莉临终前未说完的话语,以及那声巨响……
……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渊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渊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床边,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明亮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容,像极了……莉莉。
“你是……”秦渊疑惑地看着她,脑海中一片混乱,秦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秦渊是你的医生,秦渊叫林雪。”女人微笑着说道,“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渊……”秦渊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什么,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秦渊痛苦地抱着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
“别想了,你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好好休息。”林雪轻轻地按住秦渊的肩膀,示意秦渊躺下,“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秦渊无力地躺回床上,任由她摆布着,秦渊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秦渊到底是谁?莉莉呢?她到底去哪里了?
林雪给秦渊检查了一番身体,然后转身去给秦渊倒了一杯水。
“来,喝点水吧。”
秦渊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冰凉的液体顺着秦渊的喉咙流淌下去,让秦渊感到一阵清爽。
“谢谢你。”秦渊放下水杯,感激地看着她。
“不用谢,这是秦渊应该做的。”林雪微笑着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渊……”秦渊张了张嘴,想要问她关于莉莉的事情,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担心。”林雪似乎看穿了秦渊的心思,柔声说道。
“秦渊……”秦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认识一个叫莉莉的女人吗?”
林雪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
“莉莉?”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秦渊不认识什么莉莉,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名字?”
“秦渊……”秦渊张口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秦渊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她,秦渊只知道,秦渊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叫莉莉的女人,对秦渊来说非常重要。
“你不用着急,慢慢想。”林雪安慰秦渊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等你恢复记忆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秦渊点点头,不再说话,但秦渊心里却更加疑惑了,林雪的反应很奇怪,她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而这个被隐瞒的真相,或许就与莉莉有关……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阴沉,眼神凌厉,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你终于醒了。”男人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渊,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你是谁?”秦渊警惕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男人没有回答秦渊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林雪,语气不悦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秦渊……”林雪似乎有些害怕他,语气有些结巴,“秦渊……秦渊是他的主治医生,秦渊来看看他的情况。”
“他的情况怎么样?”男人冷冷地问道。
“他……他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林雪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不用了。”男人不容置疑地说道,“他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林雪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你没有资格质疑秦渊的决定。”男人冷冷地说道,“出去!”
林雪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病房。
男人看着林雪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然后转头看向秦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秦渊。”
秦渊看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像是电影画面一样,一帧一帧地在秦渊的脑海中闪过……
“好久不见了,秦渊。”男人阴森森地笑着,仿佛在看着一件有趣的玩具。
秦渊的头痛了起来,更多的记忆碎片涌现,但依旧模糊不清。他只依稀记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而“莉莉”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炸响。
“你到底是谁?”秦渊咬牙切齿地问道,身体的本能让他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敌意。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打了个响指,两名黑衣壮汉便出现在病房门口,一左一右地架起秦渊,动作粗暴地将他拖出了医院。
一路上,男人始终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不停地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秦渊,仿佛在欣赏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这种感觉让秦渊如鲠在喉,他发誓,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车子最终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停下,秦渊被粗暴地推搡下车,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应。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高耸的岗楼,荷枪实弹的士兵,以及远处隐隐传来的训练声,都告诉他,这里不是什么善地。
“欢迎回来,兵王。”男人站在他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秦渊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冷冷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狼牙特战旅,你应该不陌生吧?”男人轻笑一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里的一名普通士兵了。”
秦渊的心猛地一沉,他当然知道狼牙。这里是华夏最神秘、最精锐的特种部队,而他,曾经是这里的传奇。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渊转过身,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好好享受你在这里的时光吧,秦渊。”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因为,这将是你最后的安宁。”
秦渊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接下来的日子,对秦渊来说如同地狱般的煎熬。他被安排进行各种高强度训练,每天都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昔日的战友,如今都对他冷眼相待,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只有何晨光和王艳兵,偶尔会偷偷地来看看他。
“兄弟,你怎么样?”何晨光递给秦渊一瓶水,低声问道。
秦渊接过水,大口地喝了几口,才摇摇头,沙哑着声音说道:“我还好。”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王艳兵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可是立过无数战功的英雄!”
秦渊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答案。自从那次任务之后,他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醒来后就被带到了这里,像个犯人一样被囚禁着。
“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查清楚的。”何晨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秦渊点点头,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这两个兄弟,是他唯一的依靠。
一天,秦渊正在进行射击训练,突然,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整个基地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怎么回事?”秦渊走到何晨光身边,问道。
何晨光脸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可能要出任务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范天雷就出现在训练场上,他的脸色铁青,眼中充满了怒火。
“秦渊,你跟我来一趟!”他大声吼道。
秦渊跟着范天雷,来到办公室。
范天雷一言不发,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任务。”
秦渊拿起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逐渐紧锁。这份文件上,赫然印着“山下组”和“渡边一郎”的名字。
“上面要活捉渡边一郎,你,去一趟岛国。”范天雷语气不容置疑。
秦渊没有丝毫犹豫,沉声答道:“是!”
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一次考验,也是一次机会。他要证明,即使失去记忆,他依然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兵王!
三天后,秦渊踏上了飞往樱花国的飞机,他的目的地是东京,山下组的老巢。
一下飞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让秦渊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就是樱花国吗?”秦渊环顾四周,心里暗暗嘀咕,“也不怎么样嘛……”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用并不流利的日语说道:“师傅,去银座。”
银座是东京最繁华的商业区,也是山下组的总部所在地,秦渊选择这里作为落脚点,自然有他的打算。
在一家高档酒店安顿下来后,秦渊换上一身休闲服,戴上墨镜,径直来到了银座最热闹的一条街道。
街道两旁商店林立,人流如织,到处都是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空气中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秦渊漫不经心地在街上闲逛着,目光却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知道,山下组的人肯定已经盯上他了,但他并不担心,反而有些期待,他想看看,这些所谓的黑帮分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果然,没过多久,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便出现在秦渊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哼,雕虫小技。”秦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几个黑衣壮汉见状,立刻加快脚步,跟了进去。
小巷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与外面繁华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秦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缓缓逼近的黑衣壮汉,嘴角的笑容更加玩味,“几位,跟了我一路,不累吗?”
几个黑衣壮汉一愣,显然没想到秦渊会突然停下来,而且还说出一口流利的日语。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个光头壮汉用生硬的中文问道,眼中充满了警惕。
“你们不是一直在跟着我吗?怎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秦渊戏谑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嘲讽。
“少装蒜!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光头壮汉怒吼道,伸手就要去抓秦渊的衣领。
“啪!”
一声脆响,秦渊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光头壮汉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
光头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其他几个黑衣壮汉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纷纷掏出武器,将秦渊团团围住。
“小子,你找死!”
“敢在我们山下组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
“上!弄死他!”
……
面对黑衣壮汉的威胁,秦渊脸色丝毫不变,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缓缓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话音未落,秦渊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冲入人群,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砰!砰!砰!”
一连串的闷响声在小巷里回荡,夹杂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和黑衣壮汉的惨叫声。
不到一分钟,几个黑衣壮汉便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有的断胳膊断腿,有的鼻青脸肿,没有一个还能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