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殇的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都看在白凤眼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不该是夜千殇的模样，或者说打从心里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他也是这样的吗？
白凤也不敢过问，但她打从心里希望着这些人能离千殇远一点，别再让他做这种他不喜欢的事情了。
“陛下们一路过来舟车劳顿，定然很辛苦，不若先去驿站里休息，之后的宴会上再与夫君沟通也不迟。陛下们觉得如何？”
没想到白凤会突然开口，周帝和少秦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惊讶。
但也都不约而同地笑应：“哈哈哈，夫人说的有道理，国师当真是娶了位贴心的人儿。”
周帝和少秦帝虽然没说，但到底是男尊国的君主，其实多多少少都对玄武国有些不悦的看法，就如同玄武国也看不起其他三国一样。
所以面对这么懂得体贴人的白凤，这两位都是相当惊讶。
“恭送皇帝陛下。”
等到几个人都离开了，白凤这才松了口气，有些哀怨都瞥了夜千殇一眼：“我真的好不习惯这么正式的你。”
“你的意思是喜欢不学无术的我吗？”
不是不学无术，而是更加自由的你……
这句话白凤没说，反倒是摇了摇头，有些违心道：“不是，就是难得看到这么官方的你，还挺让人心动的呢。”
“你说假话的时候真是假到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夜千殇也不觉得失望或者怎样。
毕竟这样的他连自己都为之不齿，他可是高贵的血族，却要为了更好的融入人类的环境里装模作样。
当真是耻辱！
但有一件事情夜千殇没跟白凤说，他的改变从来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环境，他有更加真实的，自己不得不去改变的理由。
“怎么样？人接都接了，要不要与我四处去看看？”
“嗯，”本来没有那样的打算，可看在夜千殇这么辛苦的份上，白凤也想让他转换转换心情，便点了点头：“不过得是我陪你你给钱哦！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那看来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你银子。”
丢下那些唯唯诺诺的祭祀官们，夜千殇根本不在乎女皇叫他接完人回去复命之事。
他人已经接到了，剩下的不过是这些老奸巨猾之辈们自己的事情，他没必要在那边听他们说些你来我往的蠢话。
而白凤，站在夜千殇身边，与他一直自然而然地牵着手，对于围观群众或诧异或嫉妒或恨不得戳死她的目光根本不在意。
只是，当经过某个酒楼下的时候，上方投来的视线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种有如实质的眼神让白凤下意识地抬起头，在靠近街道的阳台边，一身木色锦衣的青砚坐在酒桌旁，正用极其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
他的眸子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愠怒，还有被背叛的痛苦，以及……无法割舍开的迷恋……
青砚，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