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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骁野冷笑,一言不发,抱着许落转身就走。

许落这事,他定会让顾驰渊给个交代,但,不是现在。

他抱着许落,疾步匆匆回了梅苑。

碧云迎出来,吓了一跳,还没说话,顾骁野已然道:“去叫府医来。”

碧云不敢耽搁,赶紧去请府医去了。

顾骁野脚下不停,抱着许落进了里厅。

那头许夫人听到动静快步出来,一看顾骁野抱着许落,受惊不小:“三公子,你怎么,你怎么……”

她性子和顺温柔,虽觉顾骁野的行为大是不妥,却只是说不出指责的话。

顾骁野平静地解释:“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让人叫府医去了。”

许夫人脸色都变了,慌忙让顾骁野送许落进卧室:“那快进来。”

顾骁野将许落放在床上,随即退到一边。

许夫人握着许落的手,连声唤她的名字,却见许落看也不看自己,一双清澈水润的眸睁得大大的,喊她也不回应。

许夫人心神剧震,急得眼泪直掉:“落儿这是怎么了,怎的连我也不认识了……”

她从未见过许落这个样子,好似被夺了魂儿似的,一时间不免方寸大乱。

“我,我让人去叫老爷回来。”

许夫人脚步踉跄,抹着泪出去了。

许落安静躺在床上,顾骁野沉默站在房中。

鼻端萦绕着少女闺房清香微甜的气息,还有他再熟悉不过的清浅梅香。

目光不经意掠过窗前挂着的那盏绣球灯,不免心念微动。

是去年花灯节,他看她哭鼻子,随手给她买的那盏灯。

她到现在还没扔,还留着么?

“啪啦。”

他不过走神了片刻,许落不知何时竟下了床,走到桌边,带倒了一个茶杯。

顾骁野扶住她,“要喝水么?我给你倒。”

他抬手要去拿茶壶倒茶,女孩却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松,仰着脸望他,轻声说:“要抱。”

顾骁野浑身一震,“你,你说什么?”

她眨着一双无害的眸,天真地重复方才那个字:“抱。”

顾骁野想到什么,眼神微沉:“不可以。”

女孩带着几分委屈看着他,泫然欲泣。

下一刻,她突然扑进他怀里,垫着脚搂住了顾骁野的脖子,脸贴在他胸膛上。

顾骁野欲要将她扯开,她却抱他更紧,小动物般紧紧蜷缩在他怀里,扁着嘴近乎固执地说:“就是要抱。”

顾骁野闭了闭眼,极力压下心头的躁意。

再睁开时,黑眸里泛着冷。

顾驰渊到底给她吃了什么,竟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想到她方才在顾驰渊面前,也可能是这般……诱人而不自知,顾骁野心里翻涌着暴虐的杀意。

“快,快点。”屋外传来说话声,和纷沓的脚步声。

顾骁野面无表情地将女孩拦腰抱起,往床上一放,扯过被子将她盖好,退回原来伫立的地方。

许夫人进来时,身后还跟着府医和侍女碧云。

屋内似乎一切如常,许落安静躺在床上,顾骁野依旧站在原处。

府医为许落诊脉良久,尴尬地看了眼许夫人,“恕老夫愚钝,竟探不出姑娘身体有什么毛病……”

“可落儿连我都不认识了…….”许夫人不信,“大夫,您再看看。”

府医只能再诊脉,半晌,方迟疑着道:“许姑娘这模样,倒似是中了什么迷香,一时之间,失了神智……”

许夫人呆了呆,“这,这可怎么办?”

“夫人放心,许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府医笃定道,“想来等这迷香的药效过了,许姑娘自会清醒。”

话音刚落,许元明和顾英奇急步奔进来。

这俩人聊得意犹未尽,突然听说许落出了事,忙不迭地赶了过来。

一眼看到顾骁野也在,许元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许夫人忙将情况说了,顾英奇道:“顾府怎会有迷香这种东西?”

他转头看向顾骁野,“阿野,你是在哪儿发现落儿的?”

顾骁野缓缓道:“顾驰渊的居处。”

他一贯喊顾驰渊为二哥,这会儿,却直呼了顾驰渊的名字。

许元明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顾英奇也愣住,随即,沉着脸道:“元明兄放心,此事若真是渊儿所做,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正要让人找去顾驰渊,侯氏却进来了:“老爷,你怎能偏听一面之词?渊儿犯了宿疾,我刚从他那里过来,他痛得差点昏迷,怎能对落儿做什么?”

侯氏的目光扫过顾骁野,“我接到侍女的消息,急急忙忙赶到时,却看见阿野抱着落儿站在渊儿房中,渊儿刚吃完药躺在床上休息,阿野却指责他对落儿下药不轨!“

她冷哼一声,“依我看,别是贼喊捉贼,有人自己做了坏事被发现,想要栽赃渊儿!”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了顾骁野的身上。

顾骁野淡淡道:“是吗。那我也是够蠢,栽赃他,还能恰好被你赶上。”

顾英奇闻言,心中倒是一松。

是啊,以顾骁野的城府心智,真想栽赃顾驰渊,怎会被侯氏发现。

侯氏神色微僵,却道:“那谁知道?总之我没看见渊儿如何,就看到你抱着落儿。这也不是我一人看到,侍女也看……”

“够了,不必解释了。”

顾驰渊不知何时,从门外进来,面色苍白至极。

他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却是向着许元明和许夫人跪下了:“是我鬼迷心窍,一时对许姑娘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顾英奇皱紧了眉头:“渊儿,何至于此?若有隐情,你大可直说,不必替人受过。”

这个二儿子的性子,他最了解,说一句光风霁月也不为过,他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顾驰渊垂头:“从暖阁出来时,孩儿突然犯了宿疾,是许姑娘扶我回房,喂我吃药,又嘘寒问暖。孩儿多喝了几杯酒便生出糊涂之心,此事是我的过错,并非替谁受过,也绝不敢推诿。”

他俯首在地:“请爹和许伯伯责罚,要杀要剐,驰渊绝无怨言。”

许元明的表情阵青阵白。

从来不骂脏话的他,此刻强忍着,才算将骂脏话的冲动压下去。

这顾家的儿子都是什么德性,一个个的都惦记着他女儿。

一个大晚上抱着落儿去看雪,另一个竟妄图对落儿做出非分之举。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