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哭的花枝乱颤,声音哽咽不清,“你就是个骗子,每时每刻都在骗我,躲我,若我今天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你是在我的世界消失了,还是在这个世界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你知道……”
夏枝一顿,眼里都是后怕,“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沈肆年,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安全感。”
说着说着,夏枝的头就垂下了,埋进了沈肆年怀里。
沈肆年盯着那漆黑的发顶,眼中的情意像是滴墨一般,晕染四散。
在木箱中,他无数次想到的人,除了夏枝,再无其他任何一个人。
他的世界好像被他填满了一样,是他割舍不掉的一块心尖尖。
“枝枝,你……”
他想问,可不可以等等他,给他点时间,他想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只是他问不出口。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怀里的人失望万分。
夏枝微微怔松,狠狠的推开了他。
而后什么话也没说吗,偏头去看窗外。
沈肆年的手落在了半空,又默默缩了回去。
他好像,又让夏枝失望了。
一路无言。
直到下了火车,沈肆年都没有听见夏枝叫他一声。
他就像做错事的小朋友,默默跟在夏枝身后,就连走到了厕所都不知道。
“沈肆年。”
“嗯?”
听到声音,他下意识的抬头,下颌却被狠狠捏住,抵在了墙边。
“枝枝我……”
夏枝强硬的吻落下,那温软的触感像是在沈肆年的心尖上通上了一道低电压,酥麻感顿时遍布全身。
沈肆年瞪圆着眼睛,身侧的手不知所措的握紧又张开,反复了几次,夏枝才放开他。
“沈肆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爱我。”
夏枝的声音没了方才在火车上的软意,此刻低沉的让他陌生。
他的脸上也没了笑,反而以一种审判者的姿态,睥睨着他,陡然升出一种压迫感。
恐怕他不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他就要被判进地牢。
“我……”
他除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多的是震惊。
夏枝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就像是完全不同的A、b面。
“说啊!”
夏枝的手在他颈间游走,看似不经意,实则暗藏心机,直接剥开了他的第一颗纽扣。
眼中按耐不住的都是占有。
他真的等沈肆年太久了,久到想现在就吃了他,骨头都不剩。
“枝枝,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他第一次以一种示弱的语气,和夏枝说话。
以前都是夏枝哄着他,顷刻间,如身份颠倒。
夏枝轻笑着,手捏着他的衬衫领口,“阿年难道不知道,不回答问题的小朋友是会得到惩罚的吗?”
说罢,手下的衬衫四分五裂,变成一块块碎布乖乖躺在夏枝手中。
“你……”沈肆年瞳眸倏地扩大,捂住胸口,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笑面虎一般的人。
要多陌生,有多陌生。
“阿年还没回答我呢。”夏枝不在意的将手中的布条扔进了垃圾桶,微凉的指尖在他光洁的胸口打圈圈。
沈肆年没来由的羞赧,别过头闭上了眼,“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胸口的指尖一顿,夏枝沉下了脸,眸间阴郁缠绕。
“答错了。”
话落,他强横的掰过沈肆年的脸,吻上了那张比什么都硬的嘴。
“哼~”
猝不及防间,沈肆年泄出一声轻哼。
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推开夏枝。
夏枝嘴唇微勾,真是嘴硬啊,明明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直到唇上一痛,沈肆年才小小惊叹一声,推开了夏枝。
夏枝舔舐着唇瓣上的血迹,斜勾起唇角,“这是惩罚。”
不真诚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