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脚下,天刚蒙蒙亮,陆寡妇就藏头藏尾的观察着叶秋住的老屋
小声的嘀咕道,“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陆寡妇左右观察了一下,没人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到老屋门口,那不知道多少年头的破门大开着
伸着脑袋往里瞧了瞧,依旧没听到什么动静,像做贼似的又观察了一下才摸进去
看清楚了房里没,才大摇大摆的翻找起来
可除了那破床上有点被褥之外,其他的啥也没有,白忙活了半天的陆寡妇,气呼呼地把叶秋的被褥全部拖到地上,还用脚踩了几下,最后还不死心的吐了几口唾沫
“该死的小贱货,真是一点东西都不给老娘留”
陆寡妇突然想到叶秋还有头骡子,又连忙跑到院子里寻找,没有之后又冲出院子在破屋周围到处找
她以为骡子自己出去找吃的了,张猛那色鬼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怎么还会想着带骡子走呢?
陆寡妇急忙三敲的去找骡子,而浑身狼狈、脸上到处脏污的阿野,强撑着也跌跌撞撞的来到破屋
顾不得什么,连忙冲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阿野的眼神落到了被陆寡妇踩脏的被褥上,双拳捏的死死的,眼睛赤红
他已经很努力的摆脱困境,很努力的赶回来了,最终还是来晚了吗?
她现在又在哪儿?又会吃什么样的苦头?他该去哪儿找她呢?那要怎样才能尽快把她带回来?
阿野突然眼睛一厉,又仔细的看了下那被褥上的脚印,又着急忙慌的冲出院子,正好和骂骂咧咧的陆寡妇撞在一起
“哎呦,我的娘哎,你眼瞎……”,被撞得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的陆寡妇,张口就骂,抬头看清楚撞自己的人时,停住了骂声
上下打量了一眼阿野,一咕噜爬起来,“你怎么搞的?怎么浑身都是伤?既然伤得这么重,那猎物应该是个值钱的大家伙吧?在哪儿呢?受伤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娘帮你拿去卖,时间耽搁长了,不新鲜的就不值钱了”
陆寡妇眼里只有钱儿,而且短短的一瞬间已经想好了,卖了猎物的钱要拿来干什么了,完全没看见阿野眼神里的担忧怨恨
阿野突然一动,伸手卡住了陆寡妇的脖子,虽然他浑身是伤,但还是很轻松的就把陆寡妇提溜起来
猝不及防被掐住脖子的陆寡妇双手不停地抓扯阿野的手,完全没觉得眼前这是自己的孩子有丝毫心软,阿野的手一会儿就血淋淋的了
但阿野似乎感觉不到痛,语气冰寒的说,“不想死,你最好说实话,昨天和你在林子里见面的人在哪?”
陆寡妇表情痛苦,眼睛都翻白眼了,嘴巴张了张说不出来话,疯狂抓扯阿野的双手也渐渐无力
阿野手一松,陆寡妇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拼命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还不停的咳着
阿野不想耽搁一点时间,只要一想到她会在那些人手里受折磨,他就恨不得立刻长对翅膀飞过去
“你最好老实点赶紧说,你也别想着说谎,要不然我会让你的宝贝儿子陪着你去找阎王”
陆寡妇缓过来之后,眼神凶狠的看向阿野,“你个天杀的畜牲,你……”
本来想大骂一通的陆寡妇,看到挥来的拳头,立刻停止了骂声
阿野拳头停在陆寡妇面门前,眼神冰冷,语气阴寒的说,“人在哪儿?”
陆寡妇被阿野的眼神吓到了,咽了咽口水,“我我不知道”
阿野这次没有掐脖子,而是伸手干脆利落的把陆寡妇的右臂折断,陆寡妇疼的大叫,“啊啊啊”
“人在哪儿?”
陆寡妇额头冒着大汗,喘着气,“狗…杂…种,你……啊啊啊啊”
陆寡妇双臂尽断,像死狗一样喘着气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你就算折磨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阿野不想在陆寡妇身上再浪费时间,一手提留着像破布娃娃似的陆寡妇就出了破院
陆寡妇心里还是很恐惧的,“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你找那个人干什么?”
阿野没说话,提溜着陆寡妇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又进入了山林
砰的一声,随手把陆寡妇扔在凹凸不平的地上,陆寡妇以为这就完了
但没想到那该死的畜牲玩意儿又捏住了她的脖子,双臂尽断的她一点都反抗不了
阿野一个用力陆寡妇脸上瞬间充血翻着白眼
就当陆寡妇以为那天杀的玩意儿,要亲手杀了生身之母时,脖子上的束缚松开了
大口吸着空气,缓过劲来之后,本想破口大骂,但她去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陆寡妇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魔鬼,嘴巴张张合合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阿野站起身来,语气冰冷的说,“别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等我找着了人,我会把她承受过的所有折磨加倍还给你儿子孙子”
陆寡妇睁大着双眼,看着阿野匆忙离开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这该死的畜牲玩意儿,是为那贱人打抱不平?
习惯性破口大骂的她,嘴巴张了几下,却发不出来半点声音,情绪激动之下,触碰到双臂的伤处,又疼得她呲牙咧嘴
陆寡妇气得胸口都快爆炸了,勉强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她现在发不出来声,万一来个大家伙她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而深山的某处山坳里,叶秋双手拿着药包,铁蛋身上也被撒满了药粉,一人一骡站在高台上,为了保险起见,叶秋还是把高抬的木质台阶全部砍掉了
就这么看着一群豺狼虎豹,啃食着地上的残肢断臂,还留着一口气,理智很清醒张猛,身上也撒了少许的药粉
所以那些被引兽粉引来的家伙们并没有立刻吃了他,而是绕着他的周围啃食那些残肢断臂
他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大家伙鼻腔里喷洒出来的热气,还有它们咀嚼的声音
视觉的冲击、精神的折磨、内心的煎熬,和身上用语言无法描述的疼痛,让张猛崩溃了再崩溃,他心里不停的祈求老天给他个痛快吧
虽然才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但张猛却觉得他过了两辈子那么长,而且他一直祈求的老天也没开眼,不仅没给他个痛快,还让他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清晰的感受到了五马分尸之痛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张猛竟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如果有下辈子,再也不招惹女人了
高台上看着这一切的叶秋,心里只有快感,整个人的感觉轻盈了不少,半点害怕都没有
铁蛋四肢都在打哆嗦,紧紧地挨着叶秋,恨不得把它膘肥体壮的身体藏在叶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