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丁是丁卯是卯,碰上这种事咱们绝对不含糊!”
再碰上白雨晴抽着抽着的哭,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肯定伸出援助之‘手’,保准一巴掌就把人给打回魂!
苏岁满意点头,大家伙儿这么‘热心’她就放心了。
起了这个头儿,得了这些保证,她就不信白雨晴以后还敢用‘哭’招儿。
不是爱哭吗?
不是爱装可怜吗?
下回再装可就要吃巴掌咯!
白雨晴既然那么喜欢让别人有苦说不出,那苏岁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让白雨晴体验一把什么叫有苦说不出,有招儿不敢使。
白雨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群人,想崩溃想尖叫,眼泪都到眼角了对上苏岁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又下意识憋了回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苏岁和她婆婆不一样,她能拿捏住她婆婆,可在苏岁面前却绝讨不了好。
同样的手段对上她婆婆,她婆婆对她束手无策。
可对上苏岁……苏岁打了她她都没办法还回去,招呼人把她打成这样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好。
说夸张点,她被打一通反过来竟然还得对苏岁感恩戴德。
这样的人白雨晴哪敢再惹,她也不是脑子不好踢到铁板了还不甘心使劲儿踢。
知道苏岁不好惹,她哪还敢再惹,本来眼下就一屁股烂账的。
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不敢再和苏岁对视,她偏头避开苏岁视线,自己默默撑着地站起来。
苏岁:“既然雨晴嫂子恢复清醒了,那大家伙儿就有事说事吧。”
该追债追债,不能因为一时的快乐忘了本来的初衷不是?
把主场交还给债主们,苏岁一点不抢风头地退出了战斗圈,深藏功与名。
被苏岁这么一点,要债的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们今天围在这儿的初衷。
重新回到正题,已经有人开始跃跃欲试要往寿建柏家里进了。
没钱还债,实在不行他们把寿建柏家的东西搬几件回去抵了那些钱也成。
想法很美好,只可惜那屋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他们翻垃圾站都能翻到点儿有用的东西。
翻寿家……这么说吧,下手的地儿都没有。
桌子一碰都黏到沾手,也不知道上边是洒的什么东西凝上了。
就没见过这么脏的地方,也就比外头公厕强一点儿。
白雨晴被打得有点恍惚,来不及拦着这群人,见状只得委委屈屈的说:“都和你们说了,要找我婆婆,我和建柏手里实在没钱。”
钱没有,家里能抵债的也没有,白雨晴就想不通这群人为啥就这么和她在这儿耗着。
不知道变通一下去找胡丁兰那死老太婆要钱。
忽听一个人怒声开口:“找你老婆婆要钱?咱们也得找得到啊!”
他是消息比较灵通的,或者说他是这群人里脑子比较灵活的。
早在从白雨晴这儿两次要不到钱后就想着去找胡丁兰要了。
可胡丁兰早就不住隔壁大杂院了,搬哪去了没人知道,倒是听到消息说胡丁兰外地的亲戚有病了,胡丁兰上外地探病去了。
但是真是假,消息准不准确,谁也说不好。
这人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哪怕他们现在转头去找胡婶子……也找不着人。
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和大家伙儿说了一遍,别人还没说话呢,白雨晴先不敢置信的出了声。
“不可能!建柏都被人撞成这样了,我婆婆怎么可能扔下建柏上外地去?”
一句话喊出来扯动了被打伤的面皮,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刚才说话那人眼睛一瞪:“可能不可能的不是你说了算,你现在要是能找着胡婶子那咱们就按你说的管胡婶子要钱。”
“你要是都找不着,都不知道胡婶子去哪了,那咱们这些外人上哪找去?”
与其这么遥哪捞胡婶,莫不如就这么盯准了白雨晴。
人群里,有那性子急的早就不耐烦继续在这儿和白雨晴闲磕牙了。
“白雨晴,咱也别墨迹了,建柏工资多高咱们心里都有数,你说没钱?你看看在场有几个信的?”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寿建柏工资上边。
没了胡丁兰兜底,知道这一次这些人怕是不好打发了。
白雨晴忍着疼抿嘴想了一会儿,在众人的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她终于弱声弱气的给了承诺。
“家里的钱都被我存银行了……”
众人七嘴八舌:“我们跟你去银行取!”
垂下眼帘,白雨晴声音更小:“这个时间银行都下班了。”
感受到气氛陡然一变,她赶忙又加了一句:“明天,明天我就去取。”
“你们也说了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建柏出事了你们一直忙前忙后的帮忙,就冲这份情我就不可能不还这个账。”
“之前一直没取是因为建柏这边离不了人,我想着裴家能赔,再不济还有我婆婆顶上,这才一直拖着没取钱。”
“可现在既然裴家不赔,我婆婆……又不知道去哪了,你们放心,情况都这样了,钱我肯定不欠你们的。”
她说得通情达理倒是让挺多人刮目相看。
说实话,她要是早这么明白事,不一露面就哭耍赖说没钱,这帮子老邻居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过来要债。
不过这么一看……
有人在人群里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之前是真中邪了,现在咱们把邪给打下去了,脑子清楚了也会说人话了。”
白雨晴:“……”
这边说着还债的事儿,那边苏岁眼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施施然回了家。
徐丽芬正在那儿给她砸核桃呢,看见人回来笑着问:“你胡婶儿子儿媳那边怎么样了?”
苏岁撩了撩头发,狡黠道:“很好。”
“两个人一个卧床不起,一个刚被教了做人,夫妻嘛,同甘共苦这没得说,以后感情肯定更‘好’。”
“对了妈,胡婶从隔壁搬走了?”
徐丽芬:“我没和你说这事?”
“没有啊!”
徐丽芬一拍大腿:“诶呀你看我这个脑子,我还以为我和你说了呢。”
看了眼外边,没看见人影她这才压低声音:“你胡婶看开了,不愿意和他们扯了,早就搬家了……”
把之前胡丁兰和她说的那些话给苏岁讲了一遍,苏岁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还以为胡婶是那种性格柔软(软弱)的人呢。”
“我一直以为她在儿子面前没有原则,所以之前还担心过万一搬出来后结果不如意,胡婶看不开该怎么办。”
却没想到胡丁兰是这么清醒的一个人。
苏岁:“这样也好,寿建柏夫妻俩的事儿没个完,胡婶能早看开早躲出去不知道要省多少心……”
她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倒是一语成谶了。
都不用隔多长时间,她前脚说完这话,后脚,也就是第二天,寿家就又闹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