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了?” 吴秀莲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女儿、女婿、孙女都围在床边,吃了一惊。“奶奶,您刚才发高烧,现在已经退了,舒服点了吗?” 赵飞关切的问道。
“哦,我想起来了,白天嗓子疼,然后就昏昏欲睡,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们都在这儿。”吴秀莲回答道。
“现在喉咙还痛吗?”
“嗯,不疼了,感觉好多了,肚子饿了。”
“妈妈,我给你煮面条吧。”
刘瑰真听到妈妈喉咙不疼了,心里高兴极了,赶紧去厨房准备面条。
随着奶奶病情的好转,赵飞的焦虑终于开始消退。但刘玉之却越来越焦躁。
“发烧的人真多,我去他们家看看情况,因为妈妈生病了,白天没怎么注意他们。”刘玉芝说。说话间,他的声音还在响起,但他已经冲了出去。
“爸爸,等我一下!”
赵民生见岳父冲动,连忙跟了出去。
事实上,刘玉之心里已经有了嫌疑。他正赶忙召集更多的人来跟当事人对质,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们要面对的人,可不是村子里能轻易招惹的人。以自己家族的实力,刘玉之根本不敢去招惹对方。
“刘叔叔,你说有人打了‘结’吗?刘阿姨发烧就是因为‘结’吗?” 在村口,刘强东带着妻子去了镇卫生院,留下了父母。听到柳玉之的话,他们心中都是焦急和恐惧。
被“结”了,可不是打针、吃药就能解决的。他们疯狂地搜查自己的家。
果不其然,经过一番彻底的搜查,他们就像是挖地三尺一样,在卧室的一角,发现了一个写着刘强东妻子生日的红纸娃娃,压在墙上。
与刘玉芝家中发现的纸娃娃不同的是,纸娃娃的胸部不是被一根明亮的缝纫针刺穿的,而是刺穿了脖子。
“你儿媳妇有什么症状?” 刘玉志连忙询问刘强东的父亲。
“她胸痛,还发高烧。”刘强东的父亲脸色苍白地回答道。
“快把纸娃娃烧了,烧了就没事了。我老婆一直发高烧,直到我把纸娃娃烧了。”刘玉芝权威地说。
“原来如此,宇智,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这个恩情我不会忘记的。”刘强东的父亲表达了谢意,连忙将纸娃娃点燃。
在农村社区,强势人物的价值是通过处理村风民事来确立的。刘玉之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建立自己声誉和权威的绝佳机会。
刘玉之在村里的社会地位不是特别高,但家里却缺少一个能做出大贡献、提高名气的人。他的大儿子刘贵福还在重考高考的道路上,刘玉之也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威望。如今,女婿正式入赘,孙女与农场主的女儿订婚,这一切都预示着他有机会在村里树立权威。
“走吧,处理完你们一家人,我们再去拜访一下其他几户人家,我怀疑大部分发烧病人都被‘打结’了。”刘玉志说着,便带路朝另一户人家走去。小雷。刘强东的父亲自然也跟着来了,就连他的妻子听到这件事也义愤填膺地加入了群。
夜晚的村庄本来就很安静,一行人的脚步声额外的喧闹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狗们感受到了异常的骚动,疯狂地狂吠,村庄里充满了独特的骚动。
“这么一大群人要去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有的村民打开门,有的村民则从窗外探出头来询问。
“有人‘结’人,真是缺德啊!” 刘强东的母亲自从发现纸娃娃后就情绪激动,无法抑制情绪,大声喊叫。
“什么?有人被‘结’了?”消息一传开,其他人都坐不住了。众人都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跟着刘玉之往隔壁家走去。果然,又发现了一个红色的纸娃娃,缝纫针还插在娃娃的腹部。这个家庭出现了腹痛、痉挛和发烧等症状。症状的变化是由于缝衣针在纸娃娃上的位置造成的。
当他们从一户人家走到另一户人家时,每家有病人的家庭都发现了一个红色的纸娃娃。村民们互相举报后,集体愤怒如野火般蔓延。
消息一出,一时间整个村子都沸腾了。几乎全村的人口都被牵涉其中,不一会儿,大家都聚集到了祠堂前的院子里,要求得到这件事的答案。
“这个‘结’是谁做的?如果不查清楚,我们村子就不得安宁!”
“做‘结’是最糟糕的,如果查出是谁干的,我们就应该把他们逐出村子!”
“不,流放太仁慈了。我们应该把他们绞死,往他们身上扔粪。”
...
看到村民的情绪失控,甚至可能引发暴徒行动,赵民生意识到自己必须迅速采取行动。他让跟踪他们的刘小雷到黄坑镇派出所报案。
“刘老吉来了吗?”
人群中有人喊道。
顿时,众人鸦雀无声,随即又一道声音响起:“刘老吉的家人都没有出现!”
刘老吉是村里有名的巫师,以各种鬼怪为生。人们怀疑他并不奇怪,因为这类事件正是他的专业范围。有预感的刘玉之,就是最先喊出刘老吉名字的人。他有一种预感,刘老吉可能和这起案件有什么联系。
不过,刘老吉是村里有名的巫师,刘玉之担心单独对抗他会遭到报复。现在有了村民的帮助,他不用再担心了。
而此时,奶奶已经吃完面了,身体也好了很多,赵飞得知祠堂里有动静,也赶到了现场。她不禁想起了上辈子听过的那些迷信和谣言。
赵斐依稀记得前世村民指责村里萨满刘老吉表演“结”的事。当时,愤怒的村民包围了刘老吉的家,强行将他从睡梦中叫醒,闯入他的家,抄家,并当众吊死了他的家人。他们甚至以驱魔为借口向他的家人扔粪便。结果,刘老吉一家1人受重伤,4人受轻伤。刘老吉本人的肋骨也被打断。尽管法律并没有将这些行为归咎于集体,但事件的煽动者最终还是被抓获、审判和判刑。
前世,赵飞不知道这次袭击是谁带头的,但她可以肯定,她的爷爷刘玉之并没有参与其中。即便是结婚后,刘玉芝依然保持着自由自在的存在,穿梭于刘家和赵家之间。他经常插手继子赵国强的事情,并造成赵国强一家与其儿媳刘瑰真不和。
村民们愤怒不已,但赵民生作为社区干事,努力维持秩序。虽然黄坑镇和农场分属不同的管辖范围,但赵民生在社区干事工作中培养出来的本能,在这个动荡的时刻发挥了作用。此外,两个实体也经常合作、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