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我的一个员工,正好是她的男朋友,跟她分手了,所以她就把这些人带到这里来制造混乱。”这位胖女人说。
这个女人虽然外表笨拙,但内心却很狡猾。她继续说道,“当我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我们立即报警,然后她的同伙就逃跑了。”
赵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人编造故事,而且编得令人信服。地上的一个暴徒突然模仿男朋友的声音说道:“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要生气?你不应该带这么多人来这里闹腾,破坏这里的一切。”兰姐那儿,你这么凶的丫头,就算白送给我,我也不敢要你!”
暴徒把手放在心口上,假装疼痛。究竟是心痛,还是其他的疼痛,却说不清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赵飞气得要吐血了。这些人很擅长团结在一起,每个人都讲同样的故事,她很难为自己辩护。他们有人作证,地上受损的财物就是证据。
那个被称为兰姐的胖女人傻笑起来,确信他们愚弄了警察。
兰姐称呼刘公安的刘警官道:“看来姑娘你错了,你年纪轻轻脾气就这么大,还怎么嫁人呢?你不再专注于你的学习,而是陷入人际关系并与朋友一起出去玩。”
赵飞感到十分无助,想要解释真相的力气越来越弱。院子里有十多个人,充满敌意的目光注视着她。兰姐听赵飞说这里是犯罪窝点,而她是这里的头目,脸色就黑了。这丫头怎么知道这里是犯罪窝点,又怎么知道兰姐是头目?
不行,这个女孩不能轻易放过!
兰姐的恶念让她和刘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不再装痛苦了。他们在院子里一个僻静的角落,赵飞听不到的地方,窃窃私语。
与此同时,两个还在养伤的暴徒,从两侧逼近了赵飞。其中一人上唇肿胀,门牙缺失,另一人则因腿部受伤几乎无法站直。
赵飞忍不住心中暗骂。黑衣人或许很狠,但显然还不够狠。为什么不让这些暴徒彻底瘫痪?
当她被包围时,刘警官和兰姐继续交谈,似乎对她的存在很满意。她听不到他们的讨论,但他们的亲密互动表明了他们的关系很密切,也许兰姐对刘警官有影响力,把他当作一只哈巴狗。
不过,他们似乎并不太关心赵菲,大概是因为她年纪小吧。他们认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偷听他们的谈话。
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达成了协议。刘警官走到赵飞面前,脸色凝重。
“这似乎是一个误会,年轻的女士,”他说。
小姐,法律是无情的,你犯下了严重的罪行,按照法律,你应该被拘留。考虑到你年纪小,我不会给你戴上手铐,你跟我来吧,我们去一趟监狱。”派出所发表声明。”刘警官说。
赵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来就是这里的受害者,警察还要带她去派出所审问?
胖女人兰姐听到刘警官的话,一脸得意。她甚至还微微扬起下巴,满意地看着自己受伤的心腹在地上打滚,似乎在说:“看吧,你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就在这时,两名保安走进了房间。他们的着装清楚地表明他们是保安人员,因为他们穿着绿色制服,但只穿了上半身。他们下面穿着普通的裤子。
听到刘警官的叫声,他们从院外走了过来。赵飞注意到,刘警官背对着他们,小心翼翼地递了一样东西。随后,两名保安显得很高兴。
赵飞怀疑是钱,兰姐很可能是在贿赂刘警官。她对这种行贿手段很熟悉,因为她前世就亲眼目睹过自己的建筑承包商父亲黄家仁向眼前的权贵行贿。他们的行为方式和暗示性的手势都太熟悉了。
“磨磨蹭蹭的,你再不配合,我们就给你戴上手铐。”一名保安叼着烟,推着赵飞往前走。
赵飞在肮脏的房间里,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衣服也脏兮兮的。她的形象明显恶化,但保安却对她毫无同情心。不踢她,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种善意的表现了。
“呵呵,进来之后你就乖乖的,我会让他们好好照顾你的!” 兰姐在赵飞面前嚣张地嘲讽。
两个保安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声不吭,没有理睬兰姐的爆发。
在权威面前,蓝姐已经完全忘记了黑衣人的威胁。有武警在身边,她感觉刀枪不入,不再惧怕黑衣人。
在当局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棵毫无防备的草叶。
看到连保安都无视兰姐的威胁和奚落,被打的打手之一赵飞的自称“男朋友”的人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赵飞身边,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口水直流:
“宝贝儿,别急着进去,虽然你对我不好,但我对你还是有一点好意的,等会儿我求兰姐把你保释出警局,我们就可以活下去了。”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他的话。背后的力量让他立刻捂住了脸,蹲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喷出了一口血,仔细一看,一口血也随之吐了出来。
“小混蛋,我给你机会,你也敢对人下手!”
暴徒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他正要冲向赵飞反击,又是一声尖锐的“扑通”声响起。当他抬起手腕时,一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头击中了他的手腕,让他痛苦地尖叫起来。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现在手腕已经无力地垂了下来,无法控制。
“兰姐,我的手是不是断了?为什么动不了?”
歹徒痛苦地叫喊着。果然,松开手后,被石头击中的右手手掌,虚弱地垂下,完全没有力气。
赵飞心中一动。一块小石头就可以折断暴徒的手,显示出其背后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和精确度。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而且他还没有走多远。他还在附近。
想到这里,赵飞顿时有一种安全感笼罩在自己身上。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怕被这些流氓、暴徒欺负。
这动静引起了刘警官的注意,刘警官再也无法忍受了。
“别闹了,冷静点,我们走吧!” 刘警官一挥手,两名保安上前将赵飞带走。
突然,刘警官的对讲机响了。当时,手机尚未普及,传呼机是富人和有影响力人士的奢侈品。最先进、最方便的通讯工具就是刘警官手里的对讲机。
他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喂,刘主任?”
“是啊,这是谁啊?”
对讲机发出微弱的电子嗡嗡声,虽然声音很大,但还是很难确定来电者的身份。
“你在东湖公园附近抓了一个女孩吧?”
对方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继续追问答案。
这个对讲机系统是警方内部使用的,所以能通过对讲机与刘警官沟通的人无疑是执法部门的。
见来电者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却又似乎铁了心要干涉他的事情,刘警官,又名刘处长,越发恼怒。
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保持对他们培育的“金母鸡”的控制至关重要。他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何如此执着。他们会不会试图侵犯他的领地?
饲养一只在该地区下蛋的“金母鸡”绝非易事。这需要长期的磨练,双方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就像兰姐和刘警官的关系一样。兰姐每年贡献的钱远远超过了刘警官的正常收入。刘警官收的不只是任何人的钱,他还收了钱。它必须可靠且安全。
兰姐的付出,也是希望刘警官能够保护她。
现在,有人试图干涉他和兰姐的事情,让刘警官感觉自己的隐情被暴露在耀眼的阳光下。他的挫败感越来越强烈,影响了他说话的语气:
“你是谁?为什么问我管辖范围内的事情?我抓人关你什么事?”
“你有没有逮捕任何人?”
听到刘警官的语气,对方也有些郁闷,提高了声音。他们的话在对讲机的电声中回荡着令人不快的锋利,并且采用了责骂的语气。
刘警官环顾四周,发现兰姐和她的下属,以及两名保安,都在热切地观察着他与不明来电者的谈话。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