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县委书记到企业调研，老总要是不能陪同的话，都会跟县委办请假，说明情况。
方向南没有请假，也没有在现场，说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郑功名在向南机械项目施工现场调研的时候，方向南在济州和凌小丕、朱俊林秘密见面。
“凌书记，这个卫南平太目中无人不给您面子了，要不要我安排人教训教训他一顿？”
“俊林，你企业都做得这么大了，怎么做事还不过脑子呢？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省委书记，你教训他之后，就别想在济州、在鲁南立足了，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一个省委书记想找你的问题还是很容易的！”
“那我们现在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您看您现在都被他整到政协这个清水衙门了！”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在哪儿都一样！倒是你们，这段时间最好都给我把尾巴夹起来，低调收敛一些儿！俊林，你旗下那些不正规的项目，能关停就关停吧，最少也要暂定一段时间！”
“书记，您知道的，我可全指着这些项目呢！如果我现在关停的话，那就等同于自杀，未来还怎么发展呢？”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钱是赚不完的！再说了，你现在拥有的财富，只要你不败家，够用几辈子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有谁会嫌钱多呢。书记，您也不要担心，或许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危言耸听！”
朱俊林走了之后，凌小丕把方向南留了下来。
“向南，你和俊林不一样，比他成熟稳重多了！这段时间，你帮忙盯着朱俊林，他如果不听劝，依然我行我素的话，你再跟我说！还有，你安排一些人进入他的场子，看看他如果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的话，那他这颗‘棋子’也可以不要了。”
凌小丕故意把“棋子”两个字说得很重，方向南虽然听着不舒服，但是，毕竟现在是的自己确实就像一枚棋子，人家想要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提不起精神。
“书记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认真落实到位！对于朱俊林的观察，我也努力做到滴水不漏！”
离开后，方向南给郑功名打了一个电话。
而此刻，郑功名已经在向南集团项目施工现场了。
“功名书记，欢迎您来我们公司调研，我在外地办事情，回去之后再当面向您道歉，现在想向您请个假，半天时间！”
“你忙你的，不能因为我的调研影响到你工作！”
“谢谢书记体谅！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向您当面赔罪！”
“方总严重了！”
挂断电话后，郑功名继续调研，详细了解企业在施工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他对陪同他调研点的相关单位负责人强调，“各单位要深刻认识到推进重大项目建设的重要意义，进一步强化服务意识，提升服务水平，围绕项目建设序时进度，做到项目建设任务清单化、具体化、责任化，确保重大项目高质高效推进。”
方向南不在，郑功名就没有在此待很长时间，而是继续去了下一家企业。
中午，郑功名并没有留在企业的食堂吃饭，而是回到领导食堂简单用了餐。
下午，郑功名带领莱东县党政代表团前往隔壁市——清城市考察学习。
之所以来到清城市，主要还是因为王嘉晟到清城市工作了，担任市委副书记。
在官场，迎来送往是常态，郑功名这次到清城市，也是代表“娘家人”来看望王嘉晟的。
如果一个领导干部调到另外一个地方，他工作过的地方都没有人来看他的话，那这位领导的人缘也太差了吧，要么就是能力不行。
见到郑功名来了，王嘉晟想到了自己是当初是方城市委组织部部长的时候，而郑功名只是市旅游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比他低两个级别。
而现在，已经是平起平坐了！
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是自己改变不了的事情，只能愉快地接受。
“还是功名老弟对我最好，你是方城市对我最好的人了，也是第一位带头来看看我的！”
“嘉晟书记，您过奖了，跟您对我的好相比，我还没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