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以为是北上的牧民,爽朗大方。
为人处世更是不拘小节。
她跟白少主认识了好几个月。
也算聊的过来。
“料子的事情,是白家的疏忽,定会跟你换回来。”
“嗯嗯,你办事,我放心。”她与白忆南相处这几个月,知道他的为人。
他一向重诺言,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秦老板,你一个女子又带孩子,又兼顾店里生意。想不想找个依靠?”
“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些日子,我知道你一个女人过着真的不容易。
我想帮你。”
秦舒言听见他的话,被震惊,连续咳嗽:“咳咳咳……”
“你怎么帮我?”他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我想娶你。”
“咳咳咳……这,你是不是太突然?”
“我有两个孩子……”
“以我的财力养两个孩子长大不是问题,加上孩子的成长需要一个爹。”
“额……我当你开玩笑。”这人脑子怕不是有病吧!竟然上赶着给人当爹。
“我不是开玩笑,很认真跟你说。”
“嫁给我吧!言言。”白忆南认真看着她,她长了一张明媚张扬的脸。
特别的好看。
早在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他就喜欢上她。
太子季行简查出她的下落,第一时间往江南赶。
去了她的住处,看见两个八个月的龙凤胎。
男孩长得特别像他,女孩眉眼像他,脸型像言言。
他第一眼看过去。
就知道是他的孩子。
这女人。
背着他,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
他内心是惊喜又害怕。
找了一圈没发现她的踪影。
得知她与人约在茶楼谈生意,便往茶楼赶过去。
她留下一张纸条到现在一年多,这一年半里,他日日夜夜都想着她。
他骑着马来到茶楼。
刚踏入二楼。
看见她穿一身藕荷色百花刻丝银袄,水绿盘金彩绣锦裙。
一双含着水光的眸子,一张娇艳欲滴的脸。
削肩细腰,身段惹眼。
望着她对面桌的男人,笑意绵绵。
还听见一个野男人说娶她。
忍无可忍。
手里握着一把剑,重重扔在桌子上。
“你谁啊!”
一个长得也不怎么样,一双眼睛直直的勾着她看。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连本宫的女人也敢觊觎。
白忆南看着桌子上扔的宝剑,抬起头看向握剑的主人。
见他一身石青锦袍,虽风尘仆仆,依旧清俊雅致,风采绝佳。
眉宇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过分亲近的冷意,仿若寒霜一般,愈发衬托出他一身威严望而生畏的气息。
“这位公子,我不管你是谁。请你礼貌一些,跟你无关。”
白忆南总觉得眼前陌生又华贵的公子,跟秦老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看秦老板的眼神就很不清白。
太子听见这话就特别刺耳,眼神带着几分锐利朝他看了一眼。
若是此时眼神能杀人。
眼前坐在言言对面的小白脸早就被他杀了好几刀。
“我是她孩子爹,你说我是谁?”
白忆南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气息有些沉重,这一年来,他跟秦老板接触的不多,可是也知道这人是什么样。
所以越了解的深,他就越喜欢上她。
他想跟她在一起。
他今天刚开口表白。
孩子爹就出现。
他不想认输,或者是放手,若是现在放手了。
他这辈子就永远永远失去她。
白忆南不甘心说道:“你孩子爹?秦老板怀孕,生孩子,一个人把孩子拉扯那么大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你就算孩子爹又怎么样?秦老板不喜欢你,你把她抛弃这一年多时间,你人在哪里?”
这些话。
听在太子耳边字字诛心,很难受。
可是。
他难受的是,孩子到现在长那么大。
他没有参与。
他心疼言言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走过那么艰难的日子。
“这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小白脸操心,滚。”
他若是来迟一步,言言就成为别人的。
恰好,白忆南现在也特看不顺眼这人。
一拳打过去,被他的手挡住。
季行简一脚踢过去,左手从他下巴处往上勾起。
拳头直接向上捶了他下巴。
两人你来我往,出招更是处处狠辣。
“你们停手……”
秦舒言真怕他们下手那么狠,真怕把人给打伤了。
有点担心。
“你们快停手。”
这话落在白忆南耳里,就好像是她在护着别人。
落在季行简耳边则是,她在维护白忆南。
朝白忆南下手时,更狠。
秦舒言见自己怎么也劝不动。
索性坐得离他们远一点。
让他们两个在那里打。
实在看不下去,干脆转身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季行简眼角余光发现她离开,停顿片刻,想追上她。
脸被白忆南打了一拳,他也没有惯着。
一脚将他踢飞。
一路追着那人的背影。
追上她的背影,握住她的手。
声音止不住的在颤抖,生怕他一个没注意,她又从自己身边溜走。
他怕自己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言言……你又去哪里?”
他小指轻轻勾着她的手心,在上面勾着她。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回过头看着他。
一年不见。
他长得还是那么好看,只是眉宇间似乎染上几缕哀愁。
多了一丝忧郁。
他的脸原本就很白,被白忆南打了一拳后,半张脸都被揍红肿,嘴角流出血迹。
“我下来透透气,你们在上面打架吵得我头壳晕乎乎。”
“你以为我要走哪里去?”
“嗯嗯。”自从知道她的消息,他赶了几天几夜的路程,来到她身边。
他在这一年里,总是在希望到绝望中徘徊中。
他的心态接近崩溃中。
现在见到她,他又有一点患得患失。
秦舒言看向他被打肿的脸,有些心疼看着他。
身上的衣服还有几个明显的脚印。
有些心疼。
“疼吗?殿下。”
太子刚想说不疼,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句:“好疼。”
秦舒言向前凑近他唇边,轻轻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轻轻呵在他唇边,压低声音道:“白老板,怎么下手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