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场。
傅砚辞让人摆在架子上一些稻草人。
秦舒言下马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腿都软软的,不像她是自己的腿。
瞪了他一眼。
傅砚辞识趣的将她抱起,问道:“还射箭吗?”
“嗯,臣妾想要玩射箭。”她盼了好久,不想因为这事半途而废。
伸手在他腰侧掐道:“皇上,怨你。”
“嗯,是是是,都怪朕不好。”傅砚辞很坦诚笑道。
小丫头有时候炸毛也挺有趣,顺着她的毛慢慢抚平。
也挺好哄。
过了一会儿。
她缓过劲来。
拿出弩。
“皇上,比比咱们谁射的又准又多。”
“好。”傅砚辞含笑道。
他有意放水想哄她开心。
却被她识破。
“皇上,你放水放那么明显,臣妾还是输了……”她有点自闭了,抱着他送的弩坐在椅子上。
一副摆烂的模样。
“是朕的错。”
“怎么又是你的错?”
“朕送你这把弩不争气。”
“好啊,傅砚辞,你竟然也取笑我。”秦舒言追着皇上在草原奔跑着。
草原上传来悦耳动听的笑声。
两人一起跑到石榴树底下。
她终于抓住他。
抓紧他的衣领,身体素质还是比不过他。
她如今气喘吁吁,他淡定从容。
身子无力看靠在他身上。
扶在她腰侧。
低声哑笑道:“不敢。”
蓝天白云,四周围全是绿色的草原。
鼻尖传来淡淡青草的味道。
她眼波流转,似喜似羞,樱唇半撅,半带恼半带怒。
生完孩子后的她,更夺人心魄,无意增添风情。
一颦一笑都在无形中给她下了钩子。
轻轻扯开她衣服的带子。
轻轻将她压在草坪上,翠绿的草皮将她整个肤色都衬托更加白皙。
他宽大的衣裳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草地有几只蛐蛐发出声音。
娇声与男人的低吼声。
惊扰了不远处的牛。
往这边看着。
女人娇艳动人,男人孔武有力。
阳光下的两人非常显眼。
此地,被皇上身边的阿四清场过。
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不知是不是在蓝天白云下,两人似乎比以往都更加放的开。
加上身边没有孩子干扰。
所以更加放肆。
秦舒言扶着树干上,咬紧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红着脸看向不远处的一头牛。
若是那牛懂灵性的话,她肯定是羞的抬不起头。
许久过后。
明晃晃说是教她练习射箭,可是,这哪是练剑。
简直。
两人身边没有孩子,没有国事干扰。
加上,傅砚辞又是一个喜欢探险,尝试很多新鲜事物的人。
草坪上。
帐篷里。
所有的地方都尝试了一个遍。
秦舒言觉得很开心,很快乐。
时间过得很快。
皇帝与皇后休假日子过得很快。
回到宫里。
孩子聪慧听话,皇帝变得勤政爱民。
二十年一晃而过。
傅砚辞想提前提下来,扶持大儿子登基。
二儿子性格比较疯,像极了他,不适合困于殿里。
二儿子相中了时逾白的女儿,一个性格偏执,一个大胆明艳。
他最近苦于这事情。
“言言,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儿子喜欢肯定是成全他啊!”秦舒言觉得这四个孩子性格最像傅砚辞,就是老二。
平时看着不太说话,一旦喜欢,或者决定下心后。
无人能拦得住他。
而且也是几个当中最会演戏。
博同情的那个。
莫名觉得,这些画面异常熟悉。
忍不住想起当年傅砚辞也是以这种方式,来赢得他的关注。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老二心眼那么多,时逾白的女儿迟早被他勾住。
她这老母亲还是省省心吧!
提亲下聘礼。
秦舒言与傅砚辞一起到场。
这些年来,她被傅砚辞娇养在深宫里,模样比同龄人要年轻十岁。
他们俩站在一起,像极了小娇妻依偎在大佬面前。
时逾白不得不感叹,以前的竹马是嫁对了人,才保养的越来越好看,孩子都那么大了。
还像个不经事的小女孩。
老二跟时家女儿看起来很登对。
但是在秦舒言心里怎么觉得像是一只灰太狼身边站着一只小白兔。
很般配,老二虽然疯了一点,但是是一个非常负责任和心理有洁癖的人。
选定了人就像他爹一样,一直守护到老。
一晃而过,又过去了五年。
傅砚辞把手中的权利让出来,全交给长子。
带着皇后出宫旅游。
第一趟去长白山。
长白山山下。
有座道观。
道观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施主,你面相贵气逼人,可是却被人改过的痕迹。”
道长看着面前的傅砚辞,看着像而立之年的模样,气宇轩昂。
傅砚辞从小不信这些歪门邪道,他只相信自己。
人定胜天。
“没事,日后施主还是会再来找贫僧。”白发苍苍的老道长笑意深长。
而后走到秦舒言身边,看着面前女子的面相。
伸出手,掐指一算。
面露喜色。
在她面前微低头:“施主,终于等到你了。”
秦舒言蹙眉认真看了看眼前的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怎么看,脑海里都没有有关他的记忆。
“老爷爷,我不认识你。”
“施主前世乃是仙界的一朵仙莲,如今下界历练。”
这话一说。
秦舒言脸色微变,她没想到自己的前世被这人一眼识破。
“道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见身旁的傅砚辞像个无事人一样。
原来,老道长刚刚在传音给她。
当晚回到舍里。
傅砚辞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生过得孤零零,被无数人误会,生性残暴。
嗜血。
嫉妒讨厌女人,更别说对女人有其他想法。
梦里,秦舒言不是忠勇侯嫡女,她是权贵养出来的细作,嫁给太子当晚。
被太子推出来挡剑。
他用剑指着她……
梦到这里。
傅砚辞吓得脸色发白。
他明显感觉他用剑指着的人,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
不禁伸手探了探旁边位置。
搂着她。
梦里那种窒息感,孤独感,嗜血的感觉再次袭来。
只有她在身边,才能令他感觉到踏实。
“怎么了,砚辞。”这还是秦舒言第一次感受他害怕的感觉。
“言言,我梦见自己拿剑指着你,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刺死。”
眼神至今还是害怕。
秦舒言眉心一跳,好熟悉的画面感。
这不是她上一世刚穿进来,就隔屁了。
不等她回应。
他讲她抱在怀里。
抱的紧紧的。
“对不起。”傅砚辞感受梦里那种窒息感,一切发生的都那么真实。
回想起昨日。
那奇怪的老道长说的话。
傅砚辞再次见老道长,有一种晃隔如世的错觉。
“施主都想起来了?”
“嗯,你昨天说我的命格被改是什么意思?”
“老道只算出你的命格被人改变,你本来命格属于大凶……”
傅砚辞从老道长那得知,改变他一生的人是言言。
回想梦中的画面。
他坐上皇位后,觉得人生无趣,残暴不堪。
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思,得了皇权,却孤苦伶仃一个人。
这种孤独很痛苦。
回到舍里。
见到秦舒言,眼底划过一抹柔和。
“言言,谢谢你。”如果这一世不是遇见她,那他的人生该有多么孤独,无趣。
“我想起上一世。”
“嗯,你拿剑指着我的事,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
秦舒言将自己刚刚穿越便被他用剑指,被秦茵茵刺杀的事情说出来。
掩盖她从哪里来。
“言言,你打我,骂我也好。”如果不是她,他这辈子过得也会跟上辈子一样的无聊。
“不打,也不骂,舍不得。”秦舒言与他过了快一辈子,如何不知道他是真的爱自己。
搂着他。
“一切都好起来。”
过了几年。
秦舒言身体越来越差。
她享年58岁,永久辞世。
她死在傅砚辞怀里。
傅砚辞无法面对她那么年轻就去世,永远离开他。
一双眸子在秦舒言离开人世后,永远失去了光。
“为什么,她无病无灾,怎么会死的那么突然。”他连手都是颤抖的。
明明昨天还笑得很开心。
一觉醒来,她身体却冰冷。
他失声痛哭。
“为什么。”
傅砚辞想追随她离开这个世界,没有她的世界都是黑白。
秦舒言死去的第二天,老道长过来。
“先帝,太后离世是命中注定。她改了你的命格,改了忠勇侯府,改了天齐国国运。这是她该承受的因果,也是她的功德。”老道长足足活了两世。
如何不知道,上一世。
先帝残暴,民不聊生,忠勇侯府更是满门抄斩。
说是人间炼狱也不足为过。
傅砚辞听完,她的付出,往后退了几步。
心疼至极。
将秦舒言厚葬,立下墓碑。
在她墓碑旁边立下了一块无名碑。
以后死后,与她葬在一起。
从此退隐尘世。
遁入空门。
他替上一世的自己犯下的孽果超度,他更想替告诉她,他的因果他自己承受。
在殿里供奉她的牌位,每日诵经祈福超度。
……
秦舒言在傅砚辞怀里去世后,灵魂从那具身体抽离出来。
灵魂飞入虚空。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奖励80万阳点,现在积累阳点为380万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