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将金银细软丢给身后一个男人,示意他检查,可很快,男人就摇了摇头,那人顿时大惊,将东西全部扔回来还给陆小月。
“贱人,居然敢拿假货糊弄我,没钱赶紧滚。”
“大哥,这怎么会是假货,这都是我去铺子里买的呀!”陆小月不敢置信,还想挣扎,却被男人直接拽着,一脚踹出了院子大门。
“啊!”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脚边是那些假的金银财宝,嘴里吃了一大口灰,被呛得不停咳嗽,而那大院子的门,已经被关上了,里头的人压根不看她一眼。
“万淑芳,贱人,啊啊啊!”陆小月尖叫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太多了,她眼里露出一丝嫉恨,愤愤不平从地上爬起来。
“万淑芳,陈昌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陆小月恨恨地瞪着那些假货,用力用脚碾压踩过,发泄一通后,她快步回到客栈,准备找陈昌黎和万淑芳算账。
可到了客栈后,却发现两人早已经搬走了,找不到人,陆小月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险些把自己气晕。
“不行,我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你们。”她面色阴狠,竟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气急败坏就去报官。
敲响登闻鼓,陆小月一边哭一边喊,头发也乱糟糟的,模样十分凄惨。
“官老爷呀,民女有冤,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鼓声一下下震天响,仿佛敲在了人心上,周围逐渐聚集起很多百姓,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县衙的门很快打开。
公堂之上,陆小月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冲首位行礼。
县令大人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轻咳一声道:“台下何人,何事喊冤?”
“民女陆小月,是山中猎户之女,却被陈昌黎骗财骗色,失了身子,还有了身孕,陈昌黎虽是国公大人,但也没有强抢民女的道理,他夫人还帮着他哄骗我。”
陆小月一番话落,首位上的县令立马精神了,陈昌黎和万淑芳在栖梧镇也待了好一段时间,对于两人的名号,他自是清楚。
打量的目光落在陆小月身上,县令轻哼一声,抬手敲响桌面:“大胆,你可知冤枉国公大人,是什么罪名?”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这些日子,我与陈昌黎同进同出,百姓们都可以为证。”陆小月字字泣血,她也庆幸,万淑芳是戴着面具陪她逛街。
如此一来,至少可以证明,陈昌黎就是骗了她身子,始乱终弃。
她不好过,那他们也别想逍遥自在。
“是啊,我们都看到过这位姑娘和国公大人在一起。”
“他上次还责骂了国公夫人。”
“难道真是故意演戏,哄骗良家女子。”
人群中,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言语中全是对陈昌黎和万淑芳的讨伐,渐渐演变成辱骂。
在柳秀云那一次对簿公堂后,他们都是认识陈昌黎和万淑芳的。
“若真是如此,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难道有权有势就可以欺负人吗?”
眼看百姓们越来越激动,县令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台下,陆小月不依不饶,依旧大闹,要县令还她一个公道,把陈昌黎两人抓起来,场面越来越混乱。
而此时,陈昌黎和万淑芳就坐在官府对面客栈二楼,看着陆小月情真意切的表演,两人相视一笑,十分淡定。
倒是其他暗卫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主子,夫人,她这越说越过分,我们真的不出手吗?”
两人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安心看戏。
“够了!”
陆小月被县令呵斥,神情顿时不悦,冷声质问着:“大人,你们莫不是想官官相护,不管小女子死活了?”
听到这话,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用力拍了拍桌子:“放肆,办案讲究证据,这件事本官会去查的,你要是再闹,我就先把你关起来!”
“大人…”陆小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县令大人不耐烦地打断。
“来人,把她带下去看管,等查清楚一切再说。”
她被人一左一右架着拖下去,张嘴想说话,就被捂住嘴巴,县令面色不虞,实在是烦了她的吵闹。
他大手一挥,起身直接离开。
与此同时,客栈里。
见热闹落幕,万淑芳抿了口茶,有些意犹未尽:“还以为会继续闹下去的,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
“或许,县令会来找我们问问情况。”陈昌黎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暗卫的声音:“主子,秦大少爷来了。”
“好,让他进来。”
陈昌黎一声令下,很快,房门被人推开,秦文轩也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身素白,眉眼间尽显疲惫,朝两人行礼:“大人,夫人。”
“秦尚书,怎么了?”
“大人,天赐死了,先前天赐对你们多有得罪,我代他给你们道歉,今日来此,也是想请你们去秦府吃饭,向你们赔礼。”
秦文轩谦卑有礼,说这话时语气轻柔,满是歉意,姿态放得极低,见此,陈昌黎想到两人的交情,到底也不好拒绝。
他轻轻点了点头:“好,今晚,我们会去的。”
“那就恭候大驾。”秦文轩露出笑意,行礼后才退出房间,回了秦家,操持起晚宴,很快就到了晚上。
陈昌黎和万淑芳前往赴宴,宴会上,舞姬翩翩起舞,秦文轩端着酒杯,从主家的位置上走下来。
“大人,夫人,这段时间是秦家对不住你们,抱歉。”
“稍后,我会让人备好薄礼,算是为秦家请罪,还请二位收下。”他将姿态放低,诚恳道歉,倒是让陈昌黎和万淑芳有些惊讶。
两人扫了一眼秦家其他人,端起酒杯回敬:“不必了,这些事情是你家里人所为,也不是你做的,与你无关。”
说着,陈昌黎抬起酒杯相碰,正准备喝酒,却被万淑芳拦住:“昌黎,你先把杯子放下。”
她皱着眉,就在刚刚,酒杯凑近鼻尖时,万淑芳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在陈昌黎放下酒杯后,她拿出银针探入。
下一秒,银针瞬间染上了一层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