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别太严肃,胜利还是值得庆祝的,下一步就是继续往神庙推进,裂隙就在神庙地下,我们需要将它重新封住,杜绝那些秽物爬上来。\"
这里的封,不是什么玄幻手段,而是单纯的用水泥、钢筋、砖块填补裂隙的物理操作,虽然秽物免疫物理伤害,但只要埋得越深,秽物能产生的影响就越小。
众人话题围绕着如何向神庙推进,并尽可能多的将秽物赶入地下而展开时,有人不合时宜地插嘴,正是刚刚说话的中年男人,\"可别忘了两个罪魁祸首,这也得分一批人去处理吧?\"
可别以为他是向着司鹤泊、帝珩子说好话,恰恰相反,谁都知道快到最后分功劳划蛋糕的时候了,踹出去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分到自己手上的好处不就更多?
也因此,立刻有人附和道,\"这既然是司鹤泊少将和大皇子提出来的,不如就由他们负责?\"
\"合情合理啊。\"
\"不如就这样吧。\"
眼看众人默契地达成了同盟,坐在主位的将军也不得不开口道:\"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这件事就这样安排了,有什么需要都能提出来。\"
司鹤泊和帝珩子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这种重要的事放在自己手上反而更放心。
\"我们需要一批人手……\"
让司鹤泊和帝珩子两人向来不对付的人共同行动,那些人也有看热闹的意思,暗自盘算着就算原本十拿九稳的事,他们一争执也得变得七零八落。
高层中有人看好他们,就有更多人觉得司鹤泊和帝珩子不过两个毛头小子,偏偏仗着家世和他们平起平坐,心中难免不忿。
\"这件事做好了功劳才是最大的。\"司鹤泊说。
\"只有占歌见过明颜。\"帝珩子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司鹤泊又说:\"风险也不小。\"
帝珩子淡淡道:\"那就再要一队人。\"
在占歌还不知情的时候,他的任务和该得的功劳都定下了。
……
深夜,占歌警觉地醒了过来,帐篷外传来了轻微的声响,他皱了皱眉。
原本一个帐篷住五个人,现在只剩下占歌和郑义两人,占歌看了一眼对角处四仰八叉、睡得喷香的郑义,没有作声,闭着眼假装还睡着。
帐篷被打开,有人脚步轻盈几不可察地走了进来,在占歌身边停下。
有些熟悉的、寒冷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占歌蓦然睁开眼,\"……\"
司鹤泊和占歌大眼瞪小眼,他正想躺下,此时维持着一个不上不下的姿势,他俊眉一拧,语气低落又难受:\"我的头好痛。\"
\"……\"占歌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干脆没作声。
司鹤泊很自然地在占歌身边躺下,\"但是在你身边就舒服多了。\"
一个两个的,都有点不正常,占歌:\"那你躺着吧。\"
占歌侧过身,留了个冷酷的背影给他。
司鹤泊不以为意,也跟着侧过身,距离近到说话时的吐息都扑在占歌后脖颈,\"明天你会收到一份通知,希望你不怪我自作主张。\"
占歌闭着眼等了半天却没了下文,他只好翻过身问道,\"什么通知?\"
黑暗中司鹤泊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喜悦,\"寻找锡赫和明颜的任务,你见过明颜的脸,虽然我们根据你的描述画了肖像,但为了避免错误,这个任务还是需要你的参与。\"
占歌想了想,合情合理,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好。\"
说完他又想翻回去,他不习惯和人面对面睡觉。
\"小歌。\"司鹤泊握住占歌的手放在自己脸旁,\"我头好痛。\"
醉翁之意不在酒,占歌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出来,他才懒得惯着司鹤泊,\"你……\"
郑义翻了个身,发出几声呓语,占歌没做亏心事,却莫名下意识的收声,司鹤泊抓住机会,灵活地钻进了占歌的被窝里。
占歌的手被紧紧抓着没能退开,一具火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一套组合拳打得他都有点发蒙,就听见司鹤泊恬不知耻道:\"小歌也不想让人看见吧?\"
占歌气笑了,\"看见什么?\"
\"我们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司鹤泊委委屈屈,一副为占歌好的语气,\"如果小歌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
说话时,司鹤泊故意凑的很近,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占歌的耳垂,占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司鹤泊眼神一闪,心里恨不得将占歌洁白圆润的耳朵一口吞下去,却还没胆大到那种程度,只开始故意对着占歌的耳朵呼吸。
\"小歌,我头疼,我都没有找过别的向导,我只想找你。\"司鹤泊又开始撒娇卖痴。
占歌不为所动,只是身边的司鹤泊像个火炉一样,两个哨兵挤在一床被子里愣是把占歌热出了汗,加上司鹤泊总是有意无意地挑逗,他一把捂住在一旁作恶的司鹤泊的嘴,没好气道:\"怎么不疼死你?\"
司鹤泊眨了眨眼睛,轻轻舔过占歌的手心,香香的,别的地方应该更香吧。
这个世界占歌堪称清心寡欲,就想安安稳稳地做条咸鱼,都没想过别的,他嫌弃地撇开手,\"你发情了吗?\"
占歌骂司鹤泊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却像一剂强力春药,他低低道:\"是,小歌,救我,只有你能救我。\"
就说司鹤泊是个变态吧!
占歌内心震惊地吐槽了一万句,还以为之前是个误会,没想到他的第一直觉就是最正确的,司鹤泊压根就是个变态。
\"滚!我要睡觉!\"占歌压低了声音骂道。
占歌骂人的话,就是司鹤泊的兴奋剂,他直往占歌怀里钻,\"我和你一起睡。\"
\"你是虫子吗,别拱了!\"占歌真的无语,司鹤泊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前,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嘴巴总往不该凑的地方凑。
\"嗯……?什么?\"郑义迷迷糊糊问。
\"……没什么,你睡你的,我打虫子呢。\"占歌忍气吞声,他还要点脸。
司鹤泊的脑袋被按住动不得,他努力地嗅着占歌的味道,只是闻着他都觉得晕眩,他感觉自己好像真如占歌说的那样,发情了,人也会像动物一样发情吗,司鹤泊懒得思考,他只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司鹤泊的手不规矩地向下滑动,占歌猛地一震,紧紧夹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轻动,咬牙切齿道:\"你发什么神经。\"
倒不是生司鹤泊的气,而是这个世界他明明想做个广义上的好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往他怀里撞,这不是逼着他当渣男吗。
司鹤泊默了默,才发现自己越界了,刚刚闻着占歌的气息,贴近他的身体,他的脑子就发热,像是成了浆糊,只凭着本能行动,他以为占歌真的生气了,大脑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占歌看司鹤泊突然没了反应也松了口气,好男人的人设算是维持住了,他才不是什么渣男。
他有意给司鹤泊一个台阶下,\"头疼吗?倒是可以给你安抚一下……\"
司鹤泊神色变换,坚定了下来,占歌对他越好,他越不想放手,既然今天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才更应该再接再厉、乘胜追击。
占歌话音未落,司鹤泊掐住他的腰将他向上托了一把,自己则顺势钻了下去,卡在腿间的手稳稳地分开。
黑暗中潮湿而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