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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都觉自己似乎听到了咔嚓一声,像是骨头碎裂。

这一次张憧憬是彻底昏死过去了。宋二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陆天寒问:“兄弟要把他弄醒吗?”

陆天寒点头,宋二转身去厨房打了盆凉水来,朝着张憧憬脸上一扑,昏死过去的人便又悠悠转醒。

门外不少人被他们这凶残打法吓得退远了些,胆子大些的高声喝道:“活该,公子打得好这样的人渣就该死。”

刘广元听着外面百姓群情激愤地叫喊声,随即一脸心虚看着面前站定的何玉言,他擦着擦额头的细汗,支支吾吾开口:“何公子放心,这事我一定给大伙个交代,今日也是张公子挑衅在先与其他人无关。”

“哦,挑衅?”何玉言加重了后面两个字。

刘大人赶忙改口:“伤人,伤人在先。”说着,他看向外面围着的百姓,高声说道:“大伙听我说,之前因着张家势力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围着的百姓切了一声,狗官和张家明明就是官商相护。

刘广元脸色尴尬,就着袖口再次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说:“之前和张家有关的案子或者想要报案的,尔等直接去衙门敲鼓本官一一受理,定会为你们做主。”

众人欢呼一声,更有甚者偷偷抹了眼泪,他们总算是能给家中子女讨个公道。

此地不宜久留,刘大夫招呼几个衙役把地上躺着的人带回去,只是视线落在张憧憬身上时他又迟疑了。

阿大看了陆天寒一眼,陆天寒敛去眼的冷色点点头。想到夫郎刚才叮嘱他的话不能杀人,为了这畜牲不划算,他要陪同夫郎一辈子的万不能背上这人命官司。

阿大直接把人朝几个衙役一丢,他一只手就能拎住的人,对方却要三四个人才能接住。

至于真信了自己中毒不日就要身亡的几人,何大夫也把实情告诉他们,几日后便能恢复,这次就让他们长个教训以后可别在伙同这些人为非作歹。

几人忙不迭应是由衙役带走,至于被吓昏过去的张有才,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对方明面上好像没干过坏事,这次的事也没掺和进去。

何玉言招招手,阿大从袖中掏出几张纸递了过去,“罪证都整理好了在这,该怎么办你们大人心里有数。”

张大人一行人一走,大堂里顿时空荡不少,被踢翻的桌子凳子不少,还有一些药材散落在地上。

门口围着的人也都散了,有的去写状纸,有的早就准备齐全直接去衙门申冤,还有一些快步去和家里人说这个好消息,张家总算是遭报应了。

何玉言叹了一口气,看着陆天寒说道:“今日这事怪我,上次没处理干净竟是被他寻到了医馆,害得云哥儿受了伤。”

陆天寒把地上木棍一一拾起,一会儿丢去厨房留着当柴火。

闻言淡声开口:“要说源头也是因为张憧憬心思不纯做多了恶事,上次还要多谢你才是玉言兄不用自责。”

何玉言揉了揉眉心,回来几日心肠也变软了,上次想着饶过对方一命,没成想倒是差点害了爷爷和云哥儿。

“放心吧,这次他不会再出来害人了。”这么多案子要是张家父子还能出来,那这位就不只是乌纱帽不保了。”

陆天寒对他微微颔首,“多谢!”

招呼陆二也帮着收拾,他自己转身回了后堂卧房。

房门打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趴伏着应是睡着了。

后背有伤云生只能趴着睡,脸颊上的肉都被挤到了一起倒是可爱,嘴唇微微嘟着唇色有些苍白,似乎是疼了还能看到中间眉心皱起。

云生外面衣服全部脱去,穿了里衣也松松散散系着袋子,陆天寒把被子掀开,轻轻褪下衣服看他背后的伤。

就这么一会时间,药膏效用也没这么快,还是青紫一片,肿的比之前还厉害。

陆天寒拿过一旁药膏又给涂抹了一遍。

眼下走路怕是有些困难,晚上也不知能不能回去。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神柔和注视着床上睡着的人。

他原本正帮着东家搬动柜子,路过街上就见几个人匆忙朝衙门跑去嘴上说着:「也不知何大夫他们能不能坚持到我们回去,真真飞来横祸啊,这畜生半点人事不干,我看今日云大夫也在那姓张的平日就轻浮,可别伤着了他。」

听到夫郎可能有危险,他来不及细问放下手上东西,和前面带路的管事说了一声匆忙赶了过去。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陆天寒从思绪里回神,垂眸看了眼床的人,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起身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正是何玉言,他也不进屋,看着陆天寒开口问:“云哥儿如何了可好些?”

陆天寒:“还睡着,我刚给上了药。”

“嗯,他这次受苦了,好好照顾他缺什么说一声。”何玉言把手上白瓷瓶朝他一抛,“上好的金疮药,涂抹在伤处等好了也不会留下疤痕。”

陆天寒伸手接住,道了声谢。刚才涂抹的药膏何大夫说也是上好金疮药,都还有大半瓶这又是一瓶。

何玉言不欲多说,确认云生没问题后转身走了出去。

活计是做不了了,陆天寒只能拜托何大夫遇到主人家帮他说一声今日实在对不住了,至于说好的工钱他都没做完自是不好再上门去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床上的人总算是醒了。刚一挪动,就感觉后背一阵疼痛。

他侧着脸朝周围看,屋里没人。他现在想自己起身估计是不可能了,也不知什么时辰了,猎户见他睡了这么久,居然都不叫醒他。

他提高些声音,试着朝外面喊了几声:“寒哥,寒哥,师傅。”

片刻房门便被人打开,门口的人正是他家汉子。

陆天寒大步走近,问:“怎么,可是疼了?”

云生摇摇头,对他扯出一抹笑,“不疼,现在几时了?我们要不要回家了?”

“刚酉时一刻。”

陆天寒想着他后背的伤,现在更适合躺着休养,他和地冻肯定是要回去的,小弟学堂要开学,他也要忙着田里庄稼,让夫郎一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没人照顾。

云生估计自己应该睡了快一个时辰,他试着朝外挪动,想要起身下地,但一动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陆天寒赶忙扶着他,皱眉说:“别动伤还没好,夫郎今晚要不先在医馆歇着,等过明日看好些了我再来接你回去,你现在动都动不了怎么坐牛车。”

云生撅嘴,比起医馆他还是更想回到家中,他现在不能下地,做什么都不是很方便,别人也不像陆天寒同他一样亲密,谁照顾都觉得不习惯,反而是给别人添麻烦。

陆天寒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何大夫年纪大了,自是不能再照顾,何玉言又是男子也不方便。

他犹豫道:“要不我去雇辆轿子,比牛车平坦的多,里面再铺上软垫夫郎趴一会儿。”

云生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陆天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夫郎等会儿我去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