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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县太爷来了,不止大年要过去,其他几位来凑热闹的乡绅也是要前去迎接行礼的。

汉口县这位上任不足半年,丰神俊朗,神采奕奕前来镀金的县太爷,是大家伙巴结的对象。

“草民等见过付大人!”大年和秦老爷带头给付勋行礼。

马车看到他们过来时已经停稳,付勋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上前一步虚拖了大年一把,“众位不必客气,快免礼,吉时已到咱还是快去皇庄把仪式办完,也好早点让去京城送贡品的队伍上路。”

“大人说了事,您快请。”

大年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付勋先行。

他虽是镇北王王府的继子,可这只是说的好听,他身上并无功名。

而这付大人,如他娘所说,人家付大人来他们汉口县是镀金的,听说还是前年院士的二甲进士,父亲更是朝中的三品京官,付家早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人家叫他一声姜大爷姜大公子那是给王府面子,他不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得不说大年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

这也是姜榆放心的把家交给他的原因。

不管大年有多少本事,能脚踏实地的不飘不卖弄就行,守成要的就是这种品质。

付勋也没客气,快大年一步走在了前面。

放完鞭炮后,大年和付勋还有负责采摘的六名庄子上的下人净手后燃香磕头。

一套流程下来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付勋撩袍想和庄子上的人一块进去西瓜田里,被大年笑着制止,“大人且慢,田里多处还有泥浆,您进去后脚上这双鹿皮靴怕是就要废了,那边有几间陋室,您若不嫌弃请移步去那边喝口清茶。”

大年是好意,田里确实不容易下脚。

负责去田里摘夏瓜的六个人进田的时候把草鞋都脱了,是光着脚进去的。

付勋迈出去的脚顿住。

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和蔑视从眸中划过,快的连离他最近的大年也没有发现。

“听大公子的,本官也是好奇,想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挑选夏瓜的,既然不方便那咱就在外面等候。”

大年听了他的话,以为这位年轻的县令大人错会了他的意思,刚想再解释一遍,余光看到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

姜榆挑的这处作为皇庄位置有些偏,从官道上拐过来除了荒山就只有他们这一处庄子,显然过来的这队人马也是来他家庄子的。

“大少爷,是王妃派人来了,骑黑色马匹的那个是宋一。”宋满高兴的指着队伍对大年道。

听了宋满的话,大年明白了。

连忙给付勋赔不是,“大人,看样子是家母派人来了,草民先失陪一下,您请移步去那边歇着。”

大年给老周示意,老周明白。

队伍已经来到近前,付勋扫了队伍一眼,眉心不由的跳了起来,他没有急着去远处的几间供庄子上的人歇息的矮房,而是立在了那里没动。

老周连请了两遍,见他都不动也就作罢,招手让人去把凳子搬了过来。

喜子先一步跳下马背,抱拳道,“你就是王妃的长子吧,我是喜子,这位是凌木,这位是栓子,王妃让我们和贡品一块进京。”

包括宋一在内,大家都给大年抱了抱拳。

大年早就在他娘和五福那里听说过几人,不敢居大,给众人回了一礼,“大年见过众位大哥,早就听我娘提及过几位,今日有幸得见甚是荣幸。”

“大公子,这里有夫人给你的信函。”宋一递过来了一封信。

大年接过展开。

前几日姜榆刚给他写了一封,是让他安排给京城送西瓜的事宜,当时本来是想让他去铁匠铺借两个燕家的人,再让汉口县的县令派人护送出冀州境内也就没事了。

毕竟给京城送贡品,一车也就足够了。

后来瘟疫得到了改善,她见到了凌木等人,得知凌木暂时没有其他的镖要护送,就临时做了改动。

这次凌木送药的队伍共来了六辆马车,和将近二十个镖师,她觉得这样空车回去怪浪费的。

就给大年重新写了信,西瓜让他能摘多少摘多少,除了西瓜还要再挖些白玉薯一块让镖局的人送回京城。

除了给皇宫的贡品,剩下小部分送往京城的王府,让京城的大管事周伯送给与燕家较好的世家,其余的她要卖个好价钱。

看完了他娘的信,大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位大哥,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们可以把车留在此地,去前面海棠里歇息片刻,等摘完了我再让人去请你们过来。”这里本来就围拢了很多人,再加上这二十多口和这些马车,皇庄被堵了个严实,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必,我们在此等候即可。”凌木硬邦邦的开口。

大年只知道凌木其人,对他并不了解。

喜子笑着道,“大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总镖头的意思是田里的这些好物从田里摘下来的那一刻,就成了我们镖局的责任,所以我们镖局的人是不得离开要护送之物的,还请大公子体谅。”

“喜子哥,你叫我大年即可,刚才是我孤陋寡闻唐突了,既如此那就请诸位随我来。”

大年从庄子上调遣来的人已经帮着往外运夏瓜了。

镖局的人很有眼色,帮忙的帮忙,整理马车的整理马车。

突然增加了采摘量,大年忙起来也再没有抽出功夫去带着付勋喝茶。

凌木没有去帮忙,抱着自己的剑站到了一棵柳树下。

他的气质跟眼前忙碌的景象格格不入。

他看似随意,目光却凌厉。

当目光落到穿着官差服以及一脸平和的付勋身上时,眸子深了深。

他竟然从付勋的身上看到了上位者的姿态,一个出身不低的七品官即使从小得到了一等的教养,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仪态。

凌木以为自己看错了。

便凝神细看。

正在打量刚把镖旗挂出来的付勋,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他。

赶紧收敛了不经意间释放出来的气势。

眉心不自觉的又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