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铁锹和工兵铲没带进来,他现在更没有木棍之类的。
叮当想到可以用石块或其他重物叠放在身上,以增加体重和稳定性,但还是仔细一想,万一砸到人就不好。
就算能用上石头,但可能性不大,需要重量需要足够,不能太轻,否则在湿沙中移动时仍然会很容易下滑。
叮当现在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用绳子,以及之前用过的方法,将绳子自己这一头绑上石碑上,另外一头抛给他们几人。
陷入湿沙中的几人如同看到了希望,连忙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绳索,可无论叮当和另一人怎么拉都拉不动。
明白自己的力量差距很大,陷入湿沙中压得喘不过来气的轻伤者,最终在一段拉扯中松开手,一种恶心乏力感传来,接着越陷越深。
叮当对于陌生人虽表现得异常平静,见他们陷入危险明知自己毫无能力去救,却还是打算在他们死前给予一线希望,提醒道:“别松手!”
当他这句话一出,有的人抱有希望攥紧绳索,有队员一直很消极。
“可我感觉没有用,我该不会被活埋吧?!”
“我相信不会的…”
“别说这些丧气话,我们一定能活下来的。”
靠得最近的队员对两人不曾放弃被感动,自己也使出双手的力量,就这样一人一拉扯,靠得近的人被救了上来。
还没来得及安下心来,而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的几人都不足以支撑不住,胸口处的沙子犹如被压住千斤大石,让人喘不过气来,只剩一呼一吸。
已经相安无事的队员见状,扯住绳索这一头,可却感到无济于事,一股萦绕内心无力感传来。
眼睁睁无能为力的瞧着陷入湿沙内几个人,被埋入湿沙内几人,努力扒拉着能不能出来,但这样估计是更加快了被埋。
他们几人没再发出任何声响,在这幽暗的一段道路上,难得出奇寂静,只剩下三人呼吸声和下陷的湿沙往下缓缓流动声。
在光线微弱下,叮当看着湿沙陷阱,眼底多了一抹复杂情绪,他缓慢地松开了绳索的手。
短暂伤心片刻,他们离开这个令他们恐惧的陷阱,多待上一秒就有点头皮发麻。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一阵沙子流动的声音,他们三个人警惕的看向幽暗寂静的四周,只有沙子正在靠近流动声音。
“是它来!”
队员眼睛不由的睁大,率先反应了过来。
“怎么办?!”
“快跑或者躲起来!”
叮当现在的自己没有兵器根本就打不了,提出一个最好的方法,顺带还对两人快速的说一声。
“现在没有过多时间来推算所在方向应该走哪?你们是选择跟着我一起盲目跑,还是躲起来选一个?”
“呃…”
两个人同时犹豫着,但是同时想到盲目跑,只会更引沙怪注意,可能会遇到之前的陷阱,再加上叮当现在遭受很重的伤,还是妥协决定选择躲起来。
叮当对此只是祈祷的瞟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他们,干脆的转身逃也似的离开,留下一个毫无留念的背影。
幽暗四处有着石壁阻碍不通的道路上,只剩下叮当匆匆的脚步传来的踏着砖块的声音。
他捂住自己胸膛下的被绷带缠绕正疼痛的伤口,他额角渗出了细微汗,能够明确感知到自己有些后背伤口湿润开始痛。
但他依然没有要信下来的想法,他回头匆匆的瞥了一眼,发觉一滩流动性的沙子还在跟着自己。
令他惶恐不安,更带着几分警惕,叮当在一个幽暗有石碑的转角处转弯。
不知何时一个模糊人影出现,他先是惊讶和诧异,对方面容凝重地开口。
“跟我来。”
没等叮当多想,只好和他迅速窜到躲到另边的石壁后面,事先关掉头戴式强光灯,靠着石壁尽量掩藏自己的身形,叮当屏住呼吸。
当这只算得上大的沙怪经过这里时,过了好一会儿,叮当没有在听到沙子流动的声音,并放慢呼吸,就保持警惕出来了,就包括另一个人。
当他重新打开自己头戴式强光灯时,见到的是之前在古兰王陵墓,本以为已经死亡的陶得,让叮当紧张的退后了两步,陶醉他变化不大。
陶得见他这样警惕自己,相反只是微笑看向自己,似乎在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眼神深邃而充满了权威,仿佛能看透叮当内心所想。
叮当心中一阵紧张,尽力保持镇定,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紧张和警惕,就开了口:“你也许会很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叮当突然间想起了他之前说的那一句话,“沙将…神阙覆王陵”挺耐人寻味的这句话,察言观色询问眼前的这个人。
“你之前死亡的那句话,沙将…神阙覆王陵是什么意思?”
陶得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暗藏深意道:“线索藏在话里面,也许这句话会在最后帮到你。”
“现在你突然出现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叮当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问起,毕竟他现在警惕的盯着他,之前对陶得最初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叮当不会傻到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会帮自己。
对于他的警惕,陶得相反微微一笑,目光悠远仿佛回忆起过去的岁月。
“别紧张。我没有其他目的,而且我长时间困永生当中。在此期间,我希望有个人,能将兵符交由他,而那个合适人选是你。每隔五十年都会有来这里为数不多的人寻找,它很重要同时是另一扇古墓的地图。
“你是守墓人?”
叮当试探问,而对方却摇头。
“我并不是。”
“兵符这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要选择我?还有你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无法再支撑到下一个人到来,无奈之下选择你这个不被怀疑的外来人。”
见叮当还满是疑惑,陶得最终短暂的叹了口气,得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叮当也是愣了愣,垂眸眨了眨视野疲劳的左眼。
陶得目光投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记忆,只能继续讲述说道:“你知道这里的墓主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