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们带有膈应目下,醒来后她坐起,心里一阵感觉好难过,提雅凤眸泪光涌现,眼眶微红实在让人心疼,双臂环着抱住了自己。
她内心不由一阵心酸,叮当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见提雅闭眼不想理会任何人,上前半蹲下来安慰。
“你很伤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伷老又会怎么想?关于血亲离世并不只有你一个人在乎,你这样消沉让他人怎么办?”
她有些意外的抬头,叮当并不难猜到,有关提雅的事,他对上她那一微红的双凤眸继续说道:“难不成你要一直活在自己的过去?
“够了,我还轮不到你来说!”
提雅凤眸狰狞,明显烦躁他人跟自己说一些有的没的空口道理,低吼出声打断了叮当的话,引得周围人注意。
“以为我想要这样了吗?你没经历过,你当然是不知道我的难受!”
她说着眼泪缓缓流一下,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以为我想这样吗?”
她出身在一个算得上好的家,是家中的二姐,而父亲向来不喜女娃,母亲去世后,大姐按母亲临终前的决定出嫁远地。
父亲毫不掩饰的将大多数宠爱分给了阿弟,阿弟比她要讨喜多,每当她想去县里上学被父亲发现被关起来饿几顿,她一直是对父亲偏心耿耿于怀。
但好景不长,父亲年老发生病故,没有人来手头上处理的产业,总有人隔三差五来催债,因为父亲病逝族长之位空缺。
而父亲考虑到阿弟还年幼,便将族长的权柄给她保管到阿弟长大,因为这个缘故开始惹人注目,更有的明争暗夺。
她依然拒绝交出权柄某一天,一伙催债人看中她手中的族长权柄,因为得不到族长之位就打算强娶豪夺,以她唯一弟弟要挟,如果嫁于他之前债务一笔勾销,完婚后可以放了她。
没办法因为阿弟,也因为父亲嘱咐,只能答应他们,无奈在成婚那日将权柄交给他,希望他能遵守承诺,然而他却毁约。
阿弟扎脱了他们束缚,要来救她以死相抵,永远忘不了他倒在血泊中,眼睛失去鲜活。
她恨明明自己始终是个从不被重视,却还自作主张替自己做选择,而她却救不了他。
她父亲的故友伷老得知她处境匆匆过来,带着族中最威望的长者到来,将自己救下可阿弟却永远在那天离开。
后面她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对父亲临终前嘱咐的事依旧对事放不下,从而愧疚成心病。
便将族长权柄给了伷老,而后一直都在寻找能够见到阿弟的方法,甚至不惜冒着被族人驱逐风险,几年里终于找到一段族落理没的历史,里面有方法能完成他人遗憾。
提雅泪水朦胧,一些事恍若般还历历在目,她气愤一瞬,胸口略微起伏,却自嘲又无力笑了笑。
“如果我不这么做,谁又来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像是刺痛,声音隐约染上几分哭腔,手指攥紧泛白。
“明明这是最接近他的一次,可我还是彻底失败了…”
提雅一副气怒不甘样子,她攥紧了衣袖。
叮当探究的问:“所以你有机会还是想得到它?”
“我还会这么做,这是我唯一要得到的东西,也是我唯一能赎罪的东西。”
“宝石它本身就害人呢。”
叮当叻说的语气似乎在安抚,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丝臆想中的答案,但提雅却出乎他意料平复下心情,只不过眼眶微红。
“它对我来说重要就由我来承担,虽然这样很草率,听着,我并不在意你们所想所恨,已经背负不同骂名,我不差这回…”
听了她的回答,叮当微仰头微微叹息,收回自己视线,而后缓缓直起身,悠悠的叹气道。
“一味去追求本就是虚假,真实就在眼前却总活得毫不清醒,你真的确定要去追求吗?”这句话无疑会成了提雅质问自我心中是否所想。
对于她追求的东西,用的方法不对,部族思想潜移默化影响下,已经下意识承担起他人责任成长,这本就是一种病。
叮当对于提雅,换作以前意气风发他会嗤笑愚昧人,现在他经历许多理解不少,自己也没资格这样做,她算得上是个可怜人。
这种本就带着部族思想偏差,早已根深蒂固在部族人意识里无法替代,提雅从始至终是独自一揽责任的人,她会有这样做法可怪可不怪。
走不出始终只是她的心,被她曾认为的希望其实一直都是给于人的幻想枷锁。
“宝石只不过是让人消沉于自己的欲望中,只是虚度光阴给予回忆的东西,你真甘愿沉沦在这场编织的梦里吗?”
“……”
听了他的质问,提雅什么也没说,垂下凤眸格外失神,脸上有种脆弱悲悯感由然而生,其实早该知道了,但她还是侥幸抱有希望去追寻。
叮当不再看她,而敏感的人往往将好意认为是怜悯她,而所谓的好意是一种慢性毒药。像一块甜美的巧克力,尽管会带来后悔的糖分过多,但还是义无反顾地享用。
他话语带着丝鼓励,明显希望她振作起来。
“提醒你一句,人各有一离,一切顺其自然,别人的死亡也是换另一个人新生的开始,这句话听起来自私,每个人理解的各不同。
而作出决定是否释怀的人取决于你,想解开自己心结,先学会为自己着想,而宝石只不过起到丝辅助作用罢了。”
说罢不理会提雅的反应如何,就怕她想不开,叮当没有把话挑明来讲,话里话外都是温润使她一愣,眼泪不经意间夺眶而出。
叮当在想长久的压抑她需要哭一会儿,干脆住旁边走,给她留出了自己的空间。
他有一件事想不通,她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三人是来做什么的,这件事情会不会有另一方人干预。
醒来的小杨缓了缓神,睁眼瞅见背对着自己的人,隐约感觉有点眼熟,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叮当?”
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叮当若有所思的思绪,他先惊愕一下,那就是有良好的孙少素养差点要骂人。
“嗯?”
转身视野里出现在地面安详躺着的小杨,见他费力想要起身,叮当顺势将他给捞起,没好气的开口。
“小杨你现在才刚醒来,先缓一缓,不急于这一时。”
“叮…”
小杨闻言欲言又止,不禁有些苦闷,想将分开后经历的事话说给他。
叮当一眼就看穿了他什么意思,语气平缓出声安慰道:“小杨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现在先喝口水歇一歇,趁现在休整,处理你腿上受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