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们不解的是,城司的北字旗撤了,假月城的尘梦教也撤了】
【他们在假月城最危险的时候站的最稳,却在一切即将安定下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没人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叶曾枝不会理解,他以为你要广寒宫的房契,是为了作为冥法宫新的驻地】
【他以为你需要他的担保,来减轻朝廷方面的压力】
【其实什么都不需要,江湖很大,只要不够强,不够显眼,想藏起来很容易】
【最不能理解尘梦教撤离这一举动的,其实是那些来城司避难的人,他们来这里都是为了寻求尘梦教庇护,那现在庇护者跑了,他们在这里还能靠谁?】
【房笃归站了出来,说“靠我”】
【他一个见山境要压住这里还真不难,但他管理起来人手不够,靖难司所有人加起来也就凑个三才阵,下棋都围不了两桌】
【“孙兄,把你的人叫回来点呗?”他直接跑来求伱】
【“粮草都留给你了,能不能撑住局面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离开了城司,没有告诉房笃归自己和叶曾枝的交易】
【你走在假月城的路上,使青霄在背,紫电在手】
【你开启了玄虚无相的状态】
【和你冥冥中感觉的一样,突然……东方天鸣响箭】
【你以归墟步迅速向那里赶去】
【差不多在距离东城门十里的地方,你发现了两个正在对峙的人】
【一人黑石为衣,沙纹游身,坐在酒楼外台上小酌】
【一人身着威武的赤龙鳞甲,端坐在他对面】
【好嘛,还没开打呢……你没有直接出现,而是用梦包裹住了自己,隐匿在酒楼对面,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叶大人用神通逼我出来,想必不是为了聊家常的吧?”】
【“那我们就聊点不家常的。我的神通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排查到境界最高、实力最强的人,好巧不巧,第一个排查出来的就是你华灿君。”】
【“叶大人不必试探,我确实入境登山了。”华灿君非常的坦率】
【“这就奇了怪了……你既然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见了我竟不跑,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谨慎啊。”】
【“没办法,我虽谋划了登山之法,却没想到还有执念这一遭……可笑可笑,输了半辈子的我,执念竟然是堂堂正正的赢一场战斗。”】
【“这么简单的执念?你这登山境混的够容易的。”】
【“对我来说可不简单,我要面对的可是橘颂伯叶曾枝。”华灿君似笑非笑的说道:“或许还有北圣那个从广寒宫走出来的老怪物?”】
【噌!】
【叶曾枝起身的瞬间,泼出了杯中酒水,化为三道水箭刺向华灿君,被华灿君挥石袖挡下】
【这位靖难司神煞的脸完全沉了下去】
【“你知道我在拖时间?”】
【“当然,而且我也在拖。”】
(
【华灿君的手下当然不止刘家兄弟四人,单说那些原本潜伏在城司的内探,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城司动乱,他们被各方势力当做透情报的“舌头”抓住后,一直示敌以弱,跟在这些势力的身边】
【此时突然暴起,显露出一流水准的武力,堪称虎入羊群】
【假月城各处,再次四起厮杀】
【刀兵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杀了各方首脑,我的人会迅速控制残余的所有势力,一同向城司杀去。”】
【“北圣为了守住他那面北字旗,一定会杀了这群人,如此一来他身上太宇神功的从技就会把他拖进深渊。”】
【“就算他等会可以支援过来,也必然受我反制,连一个技法都用不出来,又能剩几分威胁?”】
【听到城中四处的喊杀声,叶曾枝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找北圣合作?”】
【“假月城太小,有实力且有动机对我动手的人,就他一个。”】
【华灿君的石衣从他身上自动脱离,变成了四座石碑,碑上有名】
【这四座石碑,又变化了一阵,成了四个石人】
【一人持枪,两人持刀,一人行拳】
【这四个石人各自施展手段向叶曾枝杀去】
【在整个旸州,愿意为朝廷卖力的登山境如今只有三位】
【一个书生,一个屠夫,一个阴手】
【这里面,有两个行踪常年确定,最有可能离开州府的,只有叶曾枝】
【华灿君早就知道叶曾枝是个玩阴手,耍暗器的人】
【因此,他操控着这四个和自己心意相连的石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贴身近战,不给叶曾枝拉远距离甩暗器的机会】
【令华灿君大跌眼镜的是,传闻中专擅暗器的叶曾枝,面对他的攻击,躲都不躲】
【而他那些攻击,也确实未曾撼动此人一分】
【玩暗器的阴着呢……】
【叶曾枝突然收起脸上的苦容,歪头扭了扭脖子】
【“你以为我只是在和你拖时间吗?”】
【“想拉近距离的……可不止是你!”】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片上绿下白的披针形叶子】
【“后皇嘉一。”】
【当这片叶子离开叶曾枝的手后,整个酒楼以此叶为中心,卷起遮天蔽地的白绿色风暴,将周围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这只是叶曾枝手上可以见到的手段,而他大部分的手段是看不到过程的】
【“后皇嘉二。”】
【四个石人额上不知何时都被插入了一片针形白皮松的叶子】
【而这种叶子……会产生爆灼火裂】
【一定范围内,这样的叶子越多,爆灼的效果越大】
【华灿君为了近身与叶曾枝纠缠,离得本来就不远,一定会被爆灼波及】
【最致命的是,他的身上不知何时被剡荆插满,生命力持续的被吞噬汲取……】
【“后皇嘉三。”】
【说起来长,其实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当一切平息后,方圆十里,皆被碾成了平地,就连那座耸立的东城门,也毫无意外的塌倒了】
【你及时躲进了“墟”中,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