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声并未打搅到此刻将六壬盘悬浮于身前的孔明喵,房间安静下来,苏不语只瞧见孔明喵嘴部微动,那悬浮着的六壬盘上方圆形天盘便滴溜溜的快速旋转起来。
不到三秒。
天盘停止旋转。
占卜完成。
苏不语看着孔明喵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坏事了,虽然看不懂卦象,但他有眼睛,能瞧见卦象显示了之后孔明喵眼神中那并没有加以掩饰流露出来的一丝凝重,这也让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沉寂起来。
片刻安静。
孔明喵再次随手拨弄了两下卦盘后才喃喃自语了声奇怪。
苏不语闻言赶忙问道:“丞相,哪里奇怪了。”
“依卦象来看,孙权与那贼人竟不在丽市,反倒去了掸国,此一去倒有了困兽之危。”
掸国。
这哪。
不等孔明喵解释,苏不语赶紧拿出自己手机登录游戏进入宠物去哪了后迅速缩小起了当前地图,这一缩,当看见孙权貂头像所在时,他懵逼了:“不是,权权是怎么能跑到缅国去的。”
懵逼之下——
苏不语眼前甚至浮现出了孙权貂在朝自己喊:小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那地方能乱去的么。
这可是号称有腰子进,没腰子出的小腰子地狱,自己不就是没随时盯梢么,怎么就跟大白跑那旮沓去了,权权不会现在已经躺手术台上被噶腰子了吧,应该不至于,再怎么说权权现在也只是一只貂而已,貂的腰子应该不值钱的...吧。
等等。
还有大白,这家伙不会已经成铁锅炖大鹅了吧。
不行。
自己得赶紧订机票,不然到时候权权再回来估计只剩下一张皮了,因为孙权貂十分可能已经出事的影响,脑子成了浆糊关心则乱的苏不语此刻完全忘记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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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某处山林之中,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游刃有余的在山林之中狂奔,当来到一处杂草密闭的凹陷地带后,它四处张望一番拨开杂草露出了一个洞穴钻了进去,洞穴不深只是几步就到了头。
看着躺倒在洞穴深处喘息着的白色身影。
这道娇小的身影将嘴中吊着的果子取出捏碎随后掰开白色身影头前的嘴将汁水滴了进去:“大白,你先放心休息,孤肯定带你回去,等找到有信号的地方,孤就把小苏他们喊来,一定会把这群蛮夷的头拆下来给你报仇的。”
说着。
身影将汁水挤干的果肉丢进了嘴里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堂堂孙权,孙仲谋,竟被蛮夷逼迫到这等地步,那群该死的驭鬼邪道,等自己恢复了以后一定要把它们头拧下来当球踢。
洞穴中静的只听得见呼吸声。
待在潮湿洞中,比流浪还差的环境使得身影也就是孙权貂不由得怀念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旅馆,但凡前两天自己不和大白来这里,这时候自己应该在躺在床上享受着温暖的被窝或者玩着游戏了吧。
想着旅馆堕落生活。
孙权貂翻了个身,爪子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大白因为枪击而受伤的翅膀,看着处于昏迷之中的大白身子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模样。
收回注意力的孙权貂此刻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意更甚。
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群家伙宰了给大白报仇。
只是——
感受着身体内那恢复了数小时才恢复了差不多一半的龙气,孙权貂不得不承认,自己一个怕是报不了仇。
该死的蛮夷。
竟然能驭使如此之多的厉鬼。
想起昨天好不容易才从那栋所谓厂区中杀出的事,好像被一盆冷水浇到的孙权貂越发冷静的思索起退路来,如今自己在此蛮夷之地单打独斗,而大白又受伤昏迷。
不得不承认。
自己落难了。
为今之计,唯有摇人。
想到摇人。
孙权貂抬起爪子挖开大白掌边的一块泥土,那里,一块屏幕玻璃有着裂纹的手机被它拿了起来。
手机亮起。
还有二十多的电。
即使打上两个小时的电话也无妨,但,没有信号啊,看着大白,钻不了科技漏洞的孙权貂还是决定先让大白休息两小时,再考虑带着它转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
看了眼时间。
才早上八点。
疲惫至极的孙权貂见状再次关闭手机将其用放在身后,随即靠在洞穴壁上微微闭眼小憩起来,昨天扛着受伤的大白奔袭一夜,它也有些顶不住了。
只是在它刚闭眼时刻,一伙人已经朝着这处山脉逼近。
这伙人粗略足有二三十个。
大部分人都穿着迷彩服与劳保鞋,乍一看很像上世纪在山林间执行任务的部队。
但细看他们的表情,每人脸上呈现的却都是一种凶神恶煞的神情,再搭配上每人或提在手上或揣在腰间的枪械,与所谓部队却差之千里。
这伙人前行了一段距离。
队伍前方衣着更奇怪的六名身披黑色罩袍的人之中,一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随后露出自己一只干枯苍老的手掌晃了晃示意所有人停下。
见状。
一行人也是纷纷停下自己脚步四处张望起来。
而其中身处黑袍人影身后的一名面色凶狠脸上还刺着纹身肤色黝黑的寸头男人皱眉开口问道:“阿通大师,是有什么发现?”
然而面对着寸头男子的询问。
那叫阿通大师的黑袍人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反倒自顾自微微弯曲下自己的腰,伸出自己那粗糙干枯的手指轻轻摘下了身边的一棵沾满露水的杂草。
显然将寸头男人当成了空气。
这种落面子的行为,让寸头男人明显有些挂不住脸,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攥着的枪。
行为很危险。
阿通大师顿时转过了身子显露出了正面真容深深的盯了寸头男人一眼,阴翳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使得寸头男人汗毛竖立,浑身精练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队伍里没见过阿通大师真容的人也吓了一跳。
这什么大师黑袍下竟然是个瘦削到犹如干尸般的老头,身上除了那身罩袍外只有腰间围着一块黑布遮挡着自己的私处,皮肤上画满了一看就很诡异的黑纹。
“走...。”
阿通大师沙哑的说道,手指轻轻碾碎杂草转身迈动脚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