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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事,浑身难受得紧。

手背筋骨毕现,怒火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公孙蔓没察觉兄长已到盛怒,顾自己道出委屈与不爽:“哥,你不是说但凡闻到迷情香的人,会将眼前人看作心上人么?”

彼时她分明是看到睿王走向她,事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也在屋内,亦中了迷情香,这才会与龙立辉交欢。

“既然睿王进了屋子,他为何就没将我看作心上人?”

事情发生前,她也怕睿王不会要她。

但兄长拿出迷情香时,分明说的是万无一失,可现实却事与愿违。

公孙晟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龙闻屿其人有些定力。”

“何止有些定力?简直是定力太好了。”公孙磊由衷感叹,转眸与公孙蔓道,“蔓儿还是早些歇息罢。”

说罢,唤来云圈。

公孙蔓急道:“我不想嫁龙立辉,你们不知道他嘴里还缺牙。”

“缺不缺牙,你与他的婚事已然定下。”

公孙晟嗓音发沉,正烦躁中了迷情香又压抑好些时辰后的龙闻屿,会如何与颜芙凝行颠鸾倒凤之事。

她那样一个女子,光看露在领子与袖口的肌肤,就莹白娇柔得很。盈盈一把细腰,堪堪易折,身段尤其撩人心魄。如此娇女就该好生娇养着,什么都不必做。

此刻他基本能想象在她身上的男子的狠劲。

念及此,面上的不耐与不爽毫不掩饰。

见状,公孙蔓不敢再说。

在北祁,父皇母后疼她,事事以她为先,宫内无人敢惹她。

偏生兄长发起火来,她是怕的。

云圈过来,小心翼翼将自家公主扶着走。

厅内只剩下了兄弟俩。

“哥,此后咱们当如何?”公孙磊压低了声音,“今日一事,想来睿王会有所警惕。”

公孙晟沉吟,道:“见机行事。”

大景地大物博,气候宜人,四季分明。

就以最基本的粮食蔬果来说,真的是要啥有啥。而他们北祁有半年是冬季,根本不利于庄稼生长。

都说民以食为天。

北祁要在天下诸国的地位进一步上升,民众是基础。

民众倘若连吃食都有困难,国力如何提升?

唯有占了大景的土地,今后北祁才能生生不息。

自从好些年前,他们北祁与颜家军交战后,国力削弱。与此同时,身为功勋世家的颜家被夺回兵权也已有好些年头。

而今大景新帝刚登基,颜家又没了兵权,可谓如今的大景正是军事防备最薄弱的时候。

这些年,他们北祁经过休养生息,国力恢复到前所未有的状态,要想更进一步,那只能问大景要些土地。

预谋了这么多年,就像收割庄稼一般,也该收获了。

就算不能将大景收入囊中,最起码问大景要些城池也是好的。

除此之外,他还想要一个女子。

等他们国力日渐强悍,有朝一日,整个天下都是北祁的。

届时北祁该改称大祁了。

--

皇宫。

自宴席散后,龙立辉未回皇子所,而是去了凌氏跟前。

“母妃。”

他阔步入内,罕见有礼地作了一揖。

凌氏抬手让儿子落座:“你可算出息了一回。”

“父皇让钦天监择日,母妃可听闻?”

“嗯。”

作为淑妃,凌氏未能参加宫宴,不过宴上之事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

“儿子虽说尚未封王,但蔓公主嫁给我,父皇肯定要赐我府邸,说不定我还能被提前封王。到那时,母妃的腰杆也能挺起来了。”

凌氏欣慰颔首:“自姑母出事后,凌家上交了兵权,而今我在这后宫谨小慎微。今日之事实乃大喜事,蔓公主是北祁嫡公主,她成了你的皇子妃,将来对于你争夺储君之位极有助益。”

天下诸国,大景为首,北祁次之。

近些年来北祁国力日渐增长,实力可谓不容小觑。

只可惜她只龙立辉一个孩子,倘若有个女儿,势必要让女儿嫁去北祁。

如此联姻关系才够牢固。

龙立辉连连颔首:“儿子也是这般想的。”

父亲成了皇帝,他已是皇子。身为曾经当了多年世子的他,自然有资格争取储君之位。

原想着祖母不是亲祖母一事被揭,外祖家的兵权也没了,昔日众多支持他们的大臣倒戈,他要成太子难如登天。

没想到千难万难之时,倏然打开了一道门。

光直直照向了他。

他忽然就有了勇气,所谓峰回路转便是如此。

更何况蔓公主长得美,特别是床上那股子野劲,比他睡过的众多女子更让他回味。

这婚事,很好!

凌氏身后的宫女闻言,心中酸楚。

想她早几日才委身于七皇子,而今七皇子要娶邻国公主,那她今后怕是仍只能是个宫女。

龙立辉瞧见宫女模样,张嘴正要安慰几句,被凌氏喝止:“你们的事已然过去,本宫暂不追究。眼下北祁使团还在京,立辉,你管住自己,切莫让北祁使团抓住了什么把柄。”

“母妃,儿子知道。”

“女子都该哄,今日你们在御花园偏殿之事,有多人在场。我帮你备些礼,明日送去驿馆,亲自呈到蔓公主跟前,你可知怎么做?”

“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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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朗星稀。

自下午回到王府后,颜芙凝一直待在房中歇息,用晚膳也在房中。就连一堵墙之遥的外屋,她也被某人要求不必去。

这会时辰已是就寝时,她正要起身,被傅辞翊按住了肩膀。

“作何?”

“去洗洗。”

“我抱你去。”

“不必了。”

颜芙凝下床,趿上鞋子,才走两步,便嘶了一声。

“怎么?”

傅辞翊揽住她的身子,神情紧张。

“屁股疼。”

绵软的嗓音含了哭腔。

男子听闻,竟笑出声。

“你还笑?”

她捏拳打他。

始作俑者竟笑得胸膛鼓动,有这么高兴么?

傅辞翊将她横抱起:“娇气便娇气了,走不了路就直说,逞能作何?”

“你!”

她没好气地捏了他的脸,任由他将她抱去净房。

傅辞翊丁点都不觉得疼,相反很是享受地笑道:“本王最喜王妃这份娇。”

就连捏他都是软绵绵的。

生怕他在净房又要,颜芙凝忙寻话头:“寻你去偏殿的太监,竟一转身就不见人影,可见背后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