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那一片空间，只剩下无数的残影。
无数拳头攻击，幻影连连。
方青雪捂着嘴巴，不敢去看。
“师弟。”
她眼眶发红，提着剑，想要去帮忙。
奈何，她无法靠近。
本就受伤的她，经历了战斗之后，更加严重了。
实力，十不存一。
凝丹五重天的她，早些年，因为某些事情，遭遇了不测，实力，一路跌到了搬气境界，如今，在这场战斗，她无法插手。
三女当中，她的修为最弱，后来者刘诗音，早已经超越了她。
明净圣女，更加不用说。
都是凝丹境界，她们的修为，不差。
可是实力，比起陈长生，差远了。
同等境界，她们差陈长生太远了。
更别说，那个陈长生，早已经踏入了一个更加恐怖危险的境界。
“融命九重，就差一步。”
明净圣女脸色苍白，缓缓说道：“他的修为提升太快了。”
“若不是最后一重卡着他，估计……”
比不上，比不过。
她们追赶陈长生的脚步，怎么追赶都赶不上。
给多她们几十年时间，也追不上。
那个男人，太强了，太妖孽了。
“若不是为了《真空经》，可能他早就融命完成。”
刘诗音淡淡说道，内心，同样震撼。
那个男人，不愧为天才中的天才。
太强了。
“江儿竟然能够与之抗衡，了不起。”
明净圣女点头：“确实厉害，搬气九重天，竟然……”
无法理解。
她们凝丹境界，都不过一面之敌。
而陈江，却能够跨越等级极限战斗。
太妖孽了。
对于陈江，她们三个都服气了。
修为，不代表战斗力。
她们再次见识到了。
“气血冲天，凝练血海。”
天空，海量的气血蜂拥一起，凝聚出了一条血海。
恐怖的血海，让她们体内的血气躁动不已。
三女远离战场，她们担心不已。
真空千面法身轰碎了血气，打崩了血海。
陈江的血气，也被阻断。
打了不知道多少拳，陈长生停止了攻击。
“哪怕你再妖孽，照样得死。”
低头，陈长生正想大笑。
瞳孔凝缩。
目光呆滞。
气息，为止震动。
“这都没死？”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陈江，站在眼前。
承受了暴风雨般的攻击之后，他还活着。
浑身鲜血，他脸上，却带着笑容。
温柔的笑容，对着他微笑。
陈长生内心发冷，此人，此等情况下，还能笑出来。
当真是恐怖如斯。
“师父，怎么停了呢？”
“继续啊，请你打死弟子。”
陈江开口求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口吻。
他，一直在求死。
从未停止过。
作死路上，陈江，不会停止的。
“你……”
“师父，弟子还没死呢，你给点力行不行？”
陈江耸耸肩说道：“弟子还以为要死了呢，谁知道，师父你的攻击，不过如此。”
“哼。”
陈长生被小瞧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小瞧他。
谁人不知道他真空宗主的威名和恐怖。
陈江，一个小小的搬气圆满的弟子，也敢小瞧他。
“江儿，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师父，随便打弟子，弟子不还手。”
陈长生 ：“……”
出拳，攻击。
陈江，真的不还手。
站在原地给他打。
你打你的，我摆我的姿势。
双手用力握住拳头，露出胳膊肌肉。
这副姿态，真的很欠揍。
“该死。”
陈长生不顾三七二十一，脑门一热，疯狂出拳攻击。
冷静的他，第一次破防了。
陈江欺人太甚，他顾不上那么多，也不去想太多。
杀了他。
“真空万法杀。”
“真空乱拳杀。”
“真空震杀。”
“真空千手幻灭。”
“真空拳法。”
杀招不断，一招比一招狠辣。
地面，粉碎。
空间，崩溃。
他的每一道攻击，都足以打碎同等级的对手。
不知道攻击了多少下，陈长生累了。
大口大口喘气。
“呼呼。”
再看眼前，陈江，崩碎了。
一地血液。
“哈哈。”
“死了，你小子终究是死了。”
他松口了一口气。
陈江，那个诡异的小子，终于死了。
“哈哈。”
笑声，回荡在天地间。
方青雪三人皱眉，正想要喊话。
明净圣女猛地抬头，看向了虚空的血海。
只看到上面，有一道人影凝聚。
正是陈江，他，又活了。
再次站在了陈长生的面前。
笑声，戛然而止。
“额？”
陈长生眨眼，迷茫望着眼前的弟子。
双眸，眨动了十几次。
满眼，不可置信。
“你……”
“你不是死了吗？”
陈江笑着点头：“对啊，师父，弟子是死了。”
“只不过弟子又活过来了而已。”
他，活过来了。
刚才的他，确实死了。
分身而已，多的是。
上面一条血海呢，想要凝聚分身，简单得很。
“来，师父，请你再次打死弟子。”
陈江伸手，竖起了中指，蔑视陈长生。
这一幕，方青雪三女见到，目瞪口呆。
方青雪的担心，烟消云散。
她多么害怕师弟没了。
刚才，她都差点要哭了。
结果，我眼泪都准备好，你却活着。
“这个师弟，太能折腾了。”
内心，被陈江震撼了。
知道陈江有很多手段，也知道陈江来的是分身。
可她，还是很担心。
“分身，还是分身，眼前的这个师弟，不出意外，也是分身。”
刘诗音看向了天空的血海，无数血气，被吞噬。
杀生阵法，在陈江脚下扩散。
陈长生的血气，被陈江抽取着。
周围的诡异生物，也是如此。
凡是诡异，陈江都要覆灭。
无论是血级，还是煞级，无法反抗。
血海不灭，陈江不死。
“此等禁术，天地不容。”
这一门禁术，见了多少次，依然觉得震撼。
刘诗音想要这门禁术，可她知道，以她的身躯，无法修炼成功。
哪怕修炼成功了，代价，也不是她能付出的。
“禁术逆天，代价，自然也逆天，不知道江儿他有没有问题？”
明净圣女也是如此，看到了血海，看到陈江的这门禁术的真面目之后，内心，不由得担心。
“气血凝聚成血海，里面，聚集了血气、怨气、杀气、煞气各种负面气息，会影响人的心智，江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