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杀就不是大逆不道吗？
方青雪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句话，同时，她的额头，黑了。
“师弟，你这是要坑师姐吗？”
陈江举起手，严肃说道：“不，师姐，你错了，师弟怎么会坑你，在师弟心中，师姐是最好的。”
“师姐，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之前，你是师姐，动手的话，自然会被世人所不齿，毕竟弟子弑杀师父，那是大逆不道，那是违背常理，不论在任何地方，任何门派，都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一旦我们这么做了，以后，会被人一直耻笑的。”
方青雪点点头，师弟还是有点觉悟的。
杀其他人，都没问题，唯独不能杀师父师娘。
这可是会被人笑的。
陈江又说：“师姐，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你不再是师姐，你可是师娘。”
“师娘懂了吗？也就是说师父和杜准的关系，乃是情人，乃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你遇见他们两个在一起，杀了又何妨，我相信，没人会说你的不是。”
“这时候杀了他们，反而让其他人认为师姐你很正义，师姐，此时此刻，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的时间了。”
陈江再三催促，让她动手。
方青雪白了一眼陈江，理由，他都替自己想好了。
就为了去杀害师父和杜准，不得不说，陈江这一招，谁来都会中招。
太厉害了，拿捏人心的时候。
“师弟，师姐放权给你，你来杀。”
方青雪又不傻，岂会上当。
杀人，不论什么身份，都是有问题的。
而且，他们都快要死了，为何要亲自动手。
她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师姐，不行的，师弟我这辈子最害怕杀人，我下不了手。”
方青雪：“？？？”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师弟你杀人的时候，可是很兴奋的。
在这里，装什么呢。
“师弟，你再这样，师姐我怕我忍不住动手杀你。”
“咳咳，师姐，别冲动，师弟我实话实说而已。”
“……”
她要控制不住自己，剑刃拔出来，随时都要动手。
陈江举起手，按住师姐的手。
“师姐，别冲动，我们乃是一伙的，不能够自相残杀。”
“我们不要上当了，也不要给杜准师娘给骗了。”
方青雪收剑入鞘，冷冷说：“哼，师弟，你再这样，师姐真的会动手了。”
“师姐，息怒，息怒。”
陈江压压手，说道：“师姐，你的身份师弟知道了，师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既然不当问，那就不要问了。”
“额。”
师姐，你不按照套路出牌。
陈江摸头一笑，这位师姐学聪明了。
他啊，十分欣赏现在的师姐。
“师姐，话说当初你是怎么说服师娘的？”
两个人的身份，还有性格，完全相反。
师娘刘诗音反而适合当师娘，而不适合当师姐。
方青雪的性格，反而更像是师姐。
两个人调换之后，合适了。
当年的情景，又是何等滑稽呢。
“哎，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方青雪摇头说道：“当年，我可是统领许多弟子，那些弟子，都是师姐的好弟子，他们一个个天赋卓越，惊才艳艳，每一个弟子，拿出去，都是天才弟子。”
“我们真空宗，乃是上天眷恋的宗门，我以为，培养个几十年，就可以收获了，谁知道。”
她，愣了一下。
脸色发白。
而后，方青雪又说：“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情，你师父他冲关失败。”
“嗯？”
她思索了一下，补充了一句。
“我想想，好像是第八次还是第九次冲关失败，对外是这么说，实际上，我知道他在修炼《真空经》，那一门诡异的功法，他偷偷修炼。”
“自那以后，真空山上，意外频发，诡异出现，无数的诡异，导致了很多弟子入魔，从而，成为了诡异。”
“《真空经》十分邪门，十分诡异，一旦修炼就会引来诡异，那些诡异，开始的时候，不是很强，后来，随着你师父不断冲关，每一次引来的诡异都在变强，最后一次，真空宗所有弟子，都死了。”
方青雪闭上眼，回忆着当初。
那些弟子，一个个死了。
“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啊，我发现了，那些弟子，都是被师父当成了试验品，都安排去修炼《真空经》，那一本被他修改过的《真空经》，每一个弟子，都引来了诡异，有的，被诡异吃掉了。”
“有的，身化诡异，真空宗，也成为了诡异的地盘。”
“这个宗门，没落了。”
宗门外面的诡异，那都是曾经的弟子。
方青雪的痛苦，谁能明白。
陈江聆听着，没有说话，没有打断。
安静分析着，真空宗诡异的由来，似乎明白了。
山下的诡异，一个比一个恐怖，那些诡异，都是曾经的弟子。
他们死了，他们带着怨气死去，要报复真空宗。
“你的师父，他变了。”
“变得十分可怕，十分自私，为了他自己，不惜牺牲整个宗门的弟子。”
“哪怕是我，他也想杀了。”
方青雪停顿了一下，冰冷说道：“刘诗音，那时候唯一剩下的弟子，被我用了小手段调换了，她呢，也愿意，毕竟，我们都不想死。”
“之后，真空宗，就是她在管着，再之后，你来了。”
“在你来之前，真空宗，还有几批弟子，他们都死了。”
“你是你们那批当中最后一个，也是天赋最差的一个，本来，你……是没机会接触的，他也没打算你能修炼成功，想不到，你练成了。”
说到这里，方青雪颇为唏嘘。
“真空宗诸多弟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练血九次失败的人，最后成功了，不得不说，师弟，你运气真好。”
方青雪不由得称赞陈江的运气，能走到今天，他的运气真的太好了。
很多事情，无法解释。
只能够归咎于运气。
自那以后，陈江，一飞冲天。
她们都不知道陈江拥有金手指，只是知道，他很奇葩，身体，很恐怖。
一切的一切，他们归咎于《真空经》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