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儿，来，跪下。”
刘诗音的声音响起，陈江感觉自己的身躯不受控制，自动往下弯曲。
膝盖噗通一下，跪下了。
身边的师姐方青雪也跟着下跪，三个人，一起下跪。
陈江有点懵逼。
抬头，再次观看那张脸。
模糊了。
不再是第一眼所看到的那样，呈现的是自己的样貌。
“这？”
陈江诧异不已，不甘心的他，认真观看。
双眸，凝聚一点，诛邪破妄之属性点提高了，所能看到的真实，也逐渐真实。
眼前，那一点模糊，逐渐清晰。
一点点清晰了。
五官凝聚，那张脸，开始一点点出现。
巨大的雕像，足足有十个他这么大，高度也差不多有五六米之高。
那双眼眸，似乎有所感应，看向了陈江。
四目相对，陈江觉得眼睛一痛，接着，灵魂仿佛被撕裂了。
【受到诡异攻击：灵魂+35，意志力+22】
【受到诡异攻击：灵魂+39，意志力+26】
【受到蛊惑：精神力+25，破妄+5】
【受到精神攻击：精神力+22，灵魂+18】
灵魂被撕裂，然后修复。
灵魂属性点不断增加，填补灵魂的缺失。
意志力和精神力一起增加，提高陈江灵魂的强度。
再次抬头，那尊雕像的五官，再次清晰了。
陈江直勾勾盯着，不曾移开。
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他看清楚了。
那副样貌，不正是自己的样貌吗？
所以。
此刻。
“我在拜我自己？”
陈江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只是，可能吗？
雕像怎么可能是自己，那尊雕像，可是很早就存在了。
哪怕是人的模样，也不可能是他。
即使是他师父，也不会如此惊讶。
再看身边的师娘和师姐，并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
“难道是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自己？”
陈江想到了这里，不由得心底发冷。
如果是这样，那么，眼前的这尊雕像，就不是简单的雕像。
而是一尊诡异，联系刚才的灵魂攻击，陈江很确定，就是这一尊雕像攻击自己的。
灵魂诡异，专门攻击灵魂。
人体，最为脆弱的是灵魂。
防不胜防的攻击，让你触不及防。
“还是说，只有我看到的是自己？”
陈江不禁回头问：“师姐，你看到了吗？”
方青雪伸手，按下陈江的头，低声提醒：“别看。”
“那不是你能看的。”
说完，她连忙低头，不敢看雕像的正面。
她的这副模样，让陈江更加怀疑了。
“师姐，你看到了什么？”
他想要知道一个答案，是他自己能看到自己，还是说？
这一刻，陈江有很多想法。
方青雪瞄了一眼雕像，她迅速低头说：“师弟，师姐看到的是一尊威武的雕像，那是我们真空宗的祖宗。”
“真空宗开山祖师真空祖师，那是真空宗的源头。”
“我等真空弟子，都要祭拜真空老祖。”
闻言，陈江如遭雷击。
真空老祖？
那么他看到的是？
“师娘，你……”
刘诗音抬头，冷冷一笑：“江儿，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笑容，让人发冷。
陈江回答：“看到了师娘所看到的东西。”
“是吗？”
刘诗音抿嘴问：“江儿，你看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
她等着。
方青雪也看过来。
师弟似乎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雕像，乃是真空宗的根基。
之前的弟子，来过之后，都死了。
她这一次进来，没有碰到想象中的攻击。
好像，很安全。
再看师娘和师弟，她怀疑，他们其中一个人被攻击了。
陈江摇摇头：“弟子什么都没看到。”
陈江否认了，没有说出自己所看到的画面。
他的灵魂，对上了雕像。
只是一刻钟，陈江觉得自己消失在原地。
再次睁开眼，已经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中。
白茫茫一片的空旷世界，除了他，什么都没有。
虚无缥缈的气息，遍布整个世界。
陈江疑惑看着周围，忽然间，他抬头，看到了一尊雕像。
“那是……”
雕像，还是那一尊雕像。
只是，眼前的雕像，不再是那一尊死气沉沉的雕像。
而是一尊活生生的雕像。
陈江在雕像上感受到了真实的气息。
“活的？”
“雕像是活的？”
“这里是雕像的空间？”
陈江惊愕发现，自己位于雕像的空间内。
外面，师姐和师娘出现在眼前。
她们两个人在跪拜自己。
还有他自己，也是如此。
三个身影，出现在陈江的眼里。
他操纵自己的身躯，惊讶发现。
在此地，他可以飞起来。
随心所欲，掌控自己。
向上飞行，靠近雕像。
十米左右的距离，一股灵魂气息，扩散开来。
“砰。”
陈江的灵魂，被震飞百米之远。
灵魂之躯，也出现了破碎。
似乎，下一秒就会碎裂。
密密麻麻的裂缝，遍布灵魂全身。
【受到灵魂攻击：灵魂+256，意志力+352，精神力+330】
【受到灵魂攻击：灵魂+268，意志力+325，精神力+358】
【受到灵魂攻击，灵魂+258，意志力+301，精神力+315】
虚弱的灵魂，冲向上空的灵魂。
那一尊，乃是雕像的灵魂。
也是这一尊雕像的本源。
陈江，靠近了。
十米。
八米。
五米。
他又飞出去了。
陈江重整旗鼓，继续冲锋。
五米。
四米。
三米。
终于，他靠近了。
两米之内。
他的灵魂之躯，不知道粉碎了多少次。
越是靠近，攻击越发恐怖。
每一击都能让陈江灵魂崩溃，幸亏他的金手指给力，崩溃之后，迅速复原。
然后，灵魂变得更加凝实，更加强大。
进来的时候，不过拳头大小。
现在，宛如正常人一样。
灵魂，不知道凝实了多少倍。
现在的他，可以自由掌控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冲锋。”
陈江继续发起冲锋。
找到了一个适合锻炼灵魂的地方，他岂能放过。
一次，两次，三四次。
一百次，两百次，五百次。
一万次，两万次。
无数次冲锋，无数次起飞。
陈江不知疲倦冲锋，他的灵魂，又成长了。
凝练为实体，那一身灵魂力量，让人畏惧。
面对上空的那尊雕像灵魂，陈江丝毫不畏惧。
他咬牙，继续冲锋。
终于，靠近了。
两人的灵魂，融为一体。
他们，合二为一。
自此，他们就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