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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军师平日事务繁忙,今夜怎得有闲空过来?怎么,不放心吗?”刘孙长言语讥讽,表情冷淡。

顾航祁礼貌的一拱手,回以微笑,“顾某人不过混口饭吃,在其位谋其职罢了,今夜刘侍长不也亲自来了吗,大家都不容易呀!”

“……”无这一拳似打在棉花上,着实难受。

罢了,说多错多,还恐留有疏漏,还是少言寡语为妙。

“就烦请顾军师查点吧。”

“顾某恭敬不如从命。”

那些修为被封的修士他没有细看,只是点其数量,当顾航祁看到两车娇美艳丽的女子时,不由问道:“这是……”

“舞姬。”无神色淡淡,言语平静道:“此地娱乐甚少,所以少主找了二十名舞姬过来送与程帮主。顾军师不放心,这是花名簿,可慢慢查验,敝人今夜闲的很。”

顾航祁认真接过名簿,脸上依旧是那抹浅笑,“不打扰刘侍长便好。”说着,走向车辆。刚走两步,便停下脚步转身对无而道:“顾某见刘侍长平日夜里少眠多动,是有什么心烦之事还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无看向顾航祁,果然如主上所说,此人盯他盯的甚是紧,他眼眸中透着冷冽,“敝人之事,顾军师怎会如此上心?抱歉,敝人对男人没兴趣。”

“得罪,得罪。”顾航祁故作吃惊,又是礼貌行了一礼,“不知顾某说的哪句话让刘侍长误会了。刘侍长自是正常男子,哦……”说着,似反应过来什么,轻敲一下自己额头,“都怪顾某疏忽,今夜便选上几位美人送到刘侍长的屋中去。”

见刘孙长要说话,他抬起手阻止道:“刘侍长无须多言,长期压制欲火,对身体不好。同是男人,顾某懂得。”

你懂,懂个屁!老子没有欲火只有杀你的心火。

无不想与其争口舌之快,握了握拳头,道:“顾军师继续查验吧。”

观刘孙长波澜不惊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丝愠怒,顾航祁含笑点点头,“好的。”

两人这边查货,另外一边,灵凌与穆其华.乐二人已到了一处偏僻角楼边。角楼之上便是塔楼,二人现在的目的便是通过塔楼观察寨内分布地形。

两个塔楼相邻之间是能够相互看到的,也就是说,一个塔楼有异常,另一个塔楼上的人便能知晓。

“按时辰来算,他们已经换过岗。你现在上去?”穆其华.乐传音问道。

灵凌点点头,指指自己又指向塔顶。

穆其华.乐点头,表示明白。

按计划灵凌先上左边塔楼,一刻钟后,穆其华.乐上右边处塔楼,此时灵凌已经用枕梦菇让内部守卫入睡,这样穆其华.乐便可顺利入塔楼,也用枕梦菇使守卫入睡。

二人便用余下时间分别绘制地形图。侍换岗时间快到,拿走枕梦菇,片刻后守卫自然而醒。

上值打瞌睡,实数正常,只要不被长官抓到,也没人会说。

程佶得到夏江的物资,对他更加客气。特别有了舞姫后,二人日日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看的顾航祁眉头紧拧、连连摇头。

想劝吧,这位大爷什么脾性他比谁都清楚。好高骛远、骄纵淫奢,恃才矜己、外示凝简。

罢了,自己目的本就不在这里,现留于此不过就是混口饭吃,一路蹉跎至今,不就是为了找到她吗?也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哎!

“顾军师,为何叹气?难不成又在思念你的红颜娘子。思归思,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能影响你做为正常男人的享乐不是。”程佶左搂右抱着年轻美艳女子,带着七分醉意说道。

一侧倚靠在美女身上的夏江顿时坐直身子,似听到什么稀奇事一样,“哦!不想顾军师还是位多情专一的郎儿……男人嘛,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反倒那些女子们看向他的目光中隐隐带有了一些敬意。

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不想要一个对自己忠贞不渝的爱人。

顾航祁敛起思绪,也未多言,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浅笑,其实内心十分睥睨他二人,我们本就不是一类人,如何让本人苟同尔等的想法。

无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独自品着酒,“顾军师劝别人有一套,怎的对自己却这般苛待。长期压制欲火对身体不好,该释放得释放。”身侧一桌的刘孙长嗤笑道。

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此人实在可恶,那夜还真叫了两名女子到他房中,害他一宿坐于屋外,不敢入内。

顾航祁淡淡一笑,端起桌上酒杯,恭敬敬之,“谢帮主、谢夏公子、谢刘侍长,顾某知道了。”

应是应了,做不做这是他个人的事。

此人与人说话始终是儒雅随和,礼数周全,让人拿捏不到半分错处。慎始敬终、心思缜密、不急功好利、城府深沉,当真是难缠之人。但此人也绝非是程佶的池中物。

夏江思之,边喝酒边观察着这位顾军师的一言一行。

营外响起四更打更声。

顾航祁起身,行礼,“程帮主,顾某该去巡视了。”

“嗯,去吧,去吧。”程佶大手一挥。

这是顾航祁每日公务之一,风雨无阻。

接着向夏江和刘孙长也行了一礼,便向帐外走去。

“属下也不扰两位大人的雅兴,就先行退下。”无也起身告退。

“去吧,去吧。你二人都是无趣之人,走了也好。”夏江酒色未退,眼神带着嫌弃。

程佶肆无忌惮的在美女身上一阵乱摸后,笑道:“咱兄弟二人的属下怎得都是这般平淡无趣之人呀。”那口吻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大兄说的是呀。”

“哈哈哈哈……喝,喝……”

帐内继续纸醉金迷。

无加快脚步跟上了顾航祁,“顾军师如此操劳,敝人闲人一个,倒可以帮上一帮。”

“刘侍长乃是客,顾某岂敢劳驾?不妥,不妥。”顾航祁优雅的拒绝了。

无驻足,一抱拳,戏谑道:“既如此,敝人就回屋与美人就寝去了。”

“甚好,甚好。难怪刘侍长近日气色都好上了许多。”顾航祁岂会不知他话中讥讽,顺势而答。

无又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