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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

噗嗤一刀

“死了没?”

夜幕下山里的兄弟遍搜金银后,发觉好像有尾巴,一刀下去,身边兄弟满意的点点头,死透了。

我阴冷的站在庭院,看着砍完而归的自家兄弟满载金银,刀柄倒提;

“将军!”

在我们背后一片尸横狼藉,由于我这种经常彻底发狂的场面,直接导致我的名头在豪富那顶风臭十里。

但是

天下动荡,杀人如麻的壮武将军,靠着堆积如山的人头砌起了可怕的声望。

所到之处,无论官富,尽小心翼翼,绝不推诿。

因为我必须这样干,不然,后援断绝,粮饷绝无,你要我们怎么办!

我对我所做的一切并无后悔,并负一切责任。

因为我到最后做的太过激烈,屠户灭门一桩桩一件件的干,我名声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传开,许多另有居心的私下里互相提点;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防着点。

想知道我在文官豪富眼中最后是个什么形象吗?

我前世在文官中的形象,就是一个阴冷狠诈的形象。

这就是我前世,最后的形象。

想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生前魂魄记忆了,杀文贵,都干过。

生前天魂,干过,杀了一票逃难的显贵。

他们身份地位极为显贵,里面当然混的有文官,记得是支显贵,王亲还是皇亲记不清了,这帮人我不需要记他们太清,因为膈应。

不用奇怪,也不用怀疑,先前杀富户,打算法我差点丢了脑袋,这回的,其实也很险。

倒霉的是我他妈这回是顺路跑的,正好撞上,原本就没想过会出这事!

当时本将率军全速撤退,除了干粮碍事的辎重早我们都给扔了个精光,不曾想路上撞见了这么一伙,远远就看见他们车辙很深,驴马拉的车整整一支车队,挣扎在泥路上,一大支的车队。

碰到他们的时候一脸惊恐就往我这边靠,一看这打扮就知道总算遇到大宋正军了,逃难想跟着我跑,没问题,落跑带一群同族不是难事,允许。

但是,你不能骑在我的脖子上,赵家人。

他们速度很慢,极慢,要是带这么一票人跑路,蒙古人第一个劈死我。

给脸不要脸了?

一路上根本不太平有过交手!我都被打到这了哪还有太平!急了眼我找到车队领队要求他们放弃车辆,轻装逃走,不然没活路。

回复我的,侧身,斜眼,站着贴我脸前,不善的讲着话。

他的身份应该就是家奴一类,有地位的家奴,应有官职,或者没有。

要我拉车,命令,车队所有车辆必须保有,片木不少。

我那时就已经握剑柄了

很遗憾我至今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蠢到极限,从头到尾。

手握剑柄,侧身,斜目,不语。

这是我的回应

这种时候,要我让军队帮你拉车?你脑袋有问题吗!

他似乎根本没在意我的杀意,接着就招呼身边的禀告老爷。

去你妈的你爱禀告谁禀告谁,当时不想多理会,本将现在就想带着自家的兄弟向后撤走,尽快,尽快!

看我转身上马就走,于是,大的来了,领头的地位最高的那个,自恃身份,自恃地位,带着人出现了。

分出人堆,男女都有,一个个瞪着我,他们的目光告诉我他们的想法;区区武夫,居然敢不从?

实际上那些狗男女的目光那时候就已经把我彻底激怒了,彻底。

窝里横这么在行,有种去瞪蒙古人一个试试!

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没有把他们当做人了。

更令我根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亲眼看着那蠢货居然还趾高气扬的,命人从车上卸下张太师椅坐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发号施令,活像个人一样,我当时就懵了,还当这是太平时候?死字这是不会写了!

那好,我帮你。

因为我的血气,自家的弟兄,他们被我带的太好了,他们保守了秘密,让这些蠢货根本不知道我私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人。

马背上我忽然转身,双目已不带活人温度

“你们不用走了”

翻身下马,步步贴近

眼角斜睨,野地里军中合围,刀光闪闪,包围圈里的男女瞬间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脸上写满了惊恐,一如我刚碰见他们的一样。

还在往后退,退?你往哪退?

太师椅上那个蠢货站起来了,双目圆睁,很无法相信的盯着我

回应他的,一刀。

当场把他剁回了太师椅上,右起从肩斜劈一刀,他垮在椅子上,走过他的只有我的背影。

头侧着耷拉下来,两个眼还是睁着。

沉默的走着,身旁亲军将士齐步前踏,刃光闪耀。

一片惨呼,全军动手!

不分男女老幼,格杀勿论!

一个女的两手虚掩头闭着眼搁那嚎,一个跑的男丁被一刀劈的转身趴在车上,盖着幕布,尸体一脚踹开掀开一看,满车的粮财,家具齐全。

啊呸

惨叫中女的被有意识留了下来,挥挥手;今夜做出一切行为,没有军纪约束。

该队显贵,所有的男性当场全部被杀,所有女性第二天清晨全部丢了脑袋。

知道我前世是个什么样了?

不错,这伙人是跟赵家沾亲带故的,地位很高这不否认,共计三百余具尸体,血淋淋的撂在泥地里。

尸体依次补刀,这种事情,决不能留活口。

几千人在那嚎,装装样子,可怎么觉得像是在笑,后来大家一同乱笑,于是糊弄人的哀悼就这样结束了。

毕竟我们还打着他赵家的招牌不是?

无人的车队前,身套车辔的骡马安静的站着,晨风飘过,风中飘荡的旗帜猎猎作响。

清查车队,队列里财富山积,金银物事不可胜计,整车整车无价的贵器,各类详尽,就这样躺在泥泞的车队里。

出发前车队里家具这样的废物全部扔掉,有用的带走,空出的骡车给体弱的人乘坐,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是,这帮人居然在逃难的车队里还载着整车大坛的好酒!漆黑的巨大酒坛,高高摞起,绳索固定,乱世里,整车。

再想起,总觉得这些酒坛像是在无声的嘲讽前线奋战的南宋将士。

“来来来喝酒了喝酒了!”

砸开酒坛拿根长棍挂着竹筒的兄弟一壶壶的探进打酒,堆积的军卒伸着粗糙的手一管管接过。

“诶,来喽,咱宋家的将士们,喝完好上路啊!”

跪坐在地的军卒仰着头颅大张着嘴,横举竹筒的兄弟胡须虬髯,高呼着满倾而下。

满泻的酒水划着水光,瀑布般倾入口中

“好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活的就是这样

原野之上,面色通红的南宋军将,身形晃晃,歌声嘹亮;

背影里似乎还透过一群群红甲披挂的南宋军士

“喝了哥哥的酒哇”

“嗨!”

“一步不回头啊!”

“喝了哥哥的酒哇”

“路上别怕走啊!”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