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即便对面的谢晚悠也是个皮囊骨相都很好的美人儿,上官挽瑜到底还是红了脸,还因为谢晚悠打量欣赏的视线,而一瞬间红到了脖颈上。
半晌,上官挽瑜伸手捂住脸,小声道:“姐姐,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
这个反应让谢晚悠不由得轻笑出声,“你怎么扭扭捏捏的,我们是同一个性别不说,其实在我眼里男女都是没有区别的,你这样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还以为我想对你做点什么呢。”
“姐姐可真坏啊,可你这样看着我,我……我不好意思。”
“没关系,等我把银针清理好,亲自来给你脱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句话,上官挽瑜的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谢晚悠伸手把她身上衣服脱光的画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要是这样,没什么都会被折腾出点什么来。
不行不行,她接受不了,根本没办法去想那个画面在眼前发生会有多恐怖,她没办法接受的。
磨蹭了一会儿,眼看着谢晚悠已经把银针整理好了,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副马上就要过来亲自动手的样子。
上官挽瑜心一横,下定决心,手上的动作就不磨蹭了,将衣服褪了下来,她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躺着,当视线消失的时候,感官就会变得很明显,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带着凉意的银针扎进身体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上官挽瑜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发现自己动不了,连带着眼睛都睁不开了。
“别用力,我给你扎了针,不看也是好的,真看到自己身上扎满了银针,我担心你会害怕。”
“……”
上官挽瑜动了动嘴,很好,她放弃了,不得不放弃,毕竟她现在只有感觉还在,身体动不了就算了,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被迫接受谢晚悠的安排。
毒素都积累到了上半身,上官挽瑜不可能说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在母亲面前就装做一个没事人似的,就像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样,能骗普通人,却没有办法欺骗谢晚悠这个大夫。
浑身扎一次针,每个穴位的针只需要停留一刻钟,谢晚悠需要不停地取针再扎针,清楚的记得每一根银针扎进去的时间,停留的时间足够就得马上把拔出来。
不得不说,上官挽瑜中的毒还是厉害,银针都泛黑了,需要重新处理消毒之后才能使用,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等陈嬷嬷带着丫鬟端着药膳回来,谢晚悠正好满头大汗的结束了这次的扎针,将上官挽瑜的衣服给她穿好,跟谢晚悠的疲惫相反的时候,上官挽瑜就跟吃了补药似的,效果立竿见影,脸色红润了许多。
这么久了,总算是可以动了,上官挽瑜撑着做起来,拿起帕子给她擦汗,“姐姐怎么累成这样……”
话刚说完,她就看到了一旁案桌上放着的,发黑的银针,心情有一瞬间的低落,“自从晚悠姐姐提醒我,说我是从小中毒,母亲就一直在查,想知道是何时被人下的毒,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过去了十几年,就是再好的证据都没办法留存这么急……”
十几年前,上官老爷还不是如今威风凌凌的大将军,他那时候还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只是因为家中长辈都是进军营的,妻子也只能在家等候。
谁能想到,他在军营中拼命挣一个好前程的时候,妻子却被人下了毒,这么多年过去了,身边的仆人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真正能够伺候这么多年的并不剩多少个,想要查清楚只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上官挽瑜很快回过神来,继续手上的动作,认真的给谢晚悠擦汗,“姐姐,你说对方给我下毒是图什么呢?”
“我不知道,人心最是无法预测,慢慢查,真相总能水落石出。”
“其实……姐姐,我还想问问小云和谢晚霖如何了,他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那两个人渣的事情,谢晚悠已经不关注了,她跟吴有金交代过,除非那两个人死了,否则没什么好问的。
谢晚悠疑惑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你为何还想要知道他们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泡在药池里,昏昏沉沉的时候,我总能想到小云刚来我身边伺候时的样子,明明她那个时候的眼神干干净净的,眼里只有我,说会一辈子都在我身边伺候我,不会让我受伤,更不会让我难过……”
从小一起长大,又因为身体原因,上官挽瑜是出了名的病美人儿,当然了,私底下叫她病秧子的人更多,只是因为上官家的地位,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叫出这个称呼,也没有多少人真心实意的想要与她做好友。
这么多年来,真的只有小云一直陪伴在身边,都这么久了,上官挽瑜还总是会时不时的想到谢晚霖出现的那段时光,不可否认,就算受到了伤害,她那些时光仍旧是高兴的。
谢晚悠认真的分析了一下,觉得上官挽瑜就是闲的,还是不够忙,所以才会把注意力放在渣男贱女身上。
“对了,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募捐已经开始了,上官小姐打算给宁安募捐多少?”
“这么快啊?”
“已经开始了,真正做好怕是需要不少时间,等募捐的金额足够了,那边也正好能竣工,到时候就可以开始修建新的道路了。”
宁安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有心之人只需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发现,不过没关系,在动手之前,他们都想明白了,知道又如何,反正东圣国的人过不来,他们就是想动手脚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官府那些人就更好解决了,沈淮景凶名在外,火气上来了,就算是亲信也免不了掉脑袋的下场,更别说宁安城里中饱私囊的贪官了,他们能保住乌纱帽就很不错了。
哪里敢得罪谢晚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