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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哭闹声终于还是传进了中院,傻柱和许大茂一听前院正上演三大爷家的父慈子孝,瞬间就来了兴趣。

“哟,傻柱,这动静后院常有,三大爷家大孩子还挺少见的。”

“走,看看去,听这阵仗怕是打的不轻。”,

“走着。”

……

俩人一进前院许大茂就夸张的喊道:“哟,三大爷,这天都没黑透就急着打孩子?”

傻柱看着蹲在墙角的阎解旷,就想着过去看看情况,可三大爷被许大茂这话一刺激,硬是激发潜能,把刘老头几人推开了,他板着脸,整理下衣服说:“阎解旷,哭不丢人,挨打也不丢人,你想想你大哥现在已经是市级劳动模范,你二哥扛枪在边疆保家卫国……”

“可是你呢?阎解旷,大哥用脑子和手在为国家搞研究,你二哥……”,长时间没有二儿子来信的三大爷眼眶红了,他哆嗦着嘴皮子,颤抖的说:“你二哥更难,他现在可是为国家玩着命呢,你呢?”

“阎解旷,你最小,两个哥哥平日来信问的最多的就是你,关心你学习,关心你身体,怕你吃不好,操心你在学校被人欺负,可是你,你一个学生不学习是想干嘛?”

“丢人呐,我想起你那考试成绩都觉得丢人现眼。”,三大妈听到三大爷提起两个不在身边的儿子,特别是没有消息的阎解放,她本身就柔软的内心差点崩溃。

“解成,解放……”,三大妈擦了把眼泪,过去拉着哭泣的阎解娣往家走,甚至都没正眼看阎解旷,任由他一人蹲在角落。

“三大爷,哎……解旷也是咱看着长大的,就您家这教育条件,他学习能差到哪儿去,差不多得了。”,许大茂开着玩笑,想活跃下凝重的气氛。

正托着阎解旷起身的傻柱也劝说着:“三大爷,我小时候学习不也只能够个及格分,不耽误毕业就行。”

“是啊,这阎解旷考了几分?让您动这么大气?”,许大茂掏出烟给在场的男同志散了圈,三大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就接过烟淡淡的说了句:

“八分。”

“什么?”,许大茂拿火柴的手一哆嗦,火苗一晃点燃了他的胡子,一股子怪糊味飘了起来,他赶紧拍打着嘴。

在场人甚至都忘了取笑他,而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三大爷。

“嘿,三大爷,小学怎么能考八分,您这是开玩笑吧。”,傻柱干笑着说了句,许大茂也认同的点头,嘴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不停的挠着上嘴唇。

“没开玩笑,数学八分,不信你自己问他。”,三大爷自嘲的笑道,言语中透露着失望。

“阎解旷,说!”,傻柱自认是阎解成的兄弟,他也打心眼佩服有学问的人,这阎解旷如果真不争气,他不介意出手帮兄弟教育一下。

阎解旷见黑着脸的傻柱缓缓的举起了巴掌,小身板瞬间垮了,他羞愧的点点头。

“嘿,我这臭脾气……”,傻柱抡起巴掌就想抽,许大茂和刘老头眼疾手快的拦着他,“傻柱,你凑什么热闹,三大爷家事,别瞎掺和。”

“就是,许大茂,你拉着傻柱回吧,这有我们前院邻居看着呢。”

傻柱暗叹一声,冲三大爷作揖赔个不是,就跟着许大茂走了。

“唉……”

“叹什么气啊?傻柱,你刚才那么冲动干嘛?”

“嗨,别提了。他家那么好的条件都不好好学习,我上学的时候……算了,提起我爸就心烦。”,傻柱明显把自己代入角色中,自己初中毕业就去学厨切墩了,最好的年纪全献给了后厨,现在回忆起来都不是个滋味。

“得,哥们起码还上了高中。”,许大茂咧着嘴笑着,傻柱看着他缺一块的胡子,“噗嗤”,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破厨子!”

“臭拉洋片的!”

“嘿?谁是拉洋片的?这话你给我说清楚喽!”

“谁接话就是谁,呸!”

“……”

两人逗了几句嘴,高芝萍推开门招呼傻柱回家:“柱子,天晚了,别忘了还有正事呢?”

“哎,来了。”

“正事?”,许大茂促狭道,一看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没想好事。

“去你的吧。”,傻柱作势抡腿要踢,许大茂乐呵呵的散了,一进后院,许大茂的脸就掉了下来,他绕着自家的屋子转了一圈,在与后罩房连接处的夹道停留了很久。

“啧啧,从这立堵墙,我最起码多占几平米。”,许大茂搓着下巴念叨着,后罩房传来了推门的动静,他回退两步就闪回了家。

傻柱和高芝萍也嘀咕了半天,俩人最终决定还是先观望一下,如果中院有一家主动圈地,那他立马就把自家两间房门口全占了!

后院二大爷喝了三两药酒,借着酒劲和躁动的身体,跟二大妈狠狠的交流一番后就沉沉入睡,一夜无话。

……

前院,三大爷两口子在桌子边小声说话,阎解娣盘着腿在床上看书。

里屋只有阎解旷一人,他开着灯,双目无神的盯着写字台。

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怕的就是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眼泪,阎解旷脑子很乱,他一遍遍的回忆着三大爷下午的话,

“你大哥用脑子和手……为国家做贡献……”

“你二哥玩的是命……他在边疆保家卫国……”

“……”

“啪!”,阎解旷懊悔的抽了自己一嘴巴,他意识自己有些任性了,完全辜负了父母对自己的期望。

……

“爸,妈还没睡呢?”,阎解旷打了招呼就坐在外屋床边。

三大爷不说话,低着头在本子上这东西,三大妈叹口气,拍拍阎解旷的腿说:“儿子,明天还要上学,早点休息吧。”

“爸,妈,我错了。”,阎解旷低着头,语气诚恳。

“三哥?”,阎解娣担心三大爷再动手,赶紧下床穿鞋,坐到二人中间。

“哼。”

三大爷动作一顿,继续写着东西。

三大妈既心疼儿子,也知道三大爷是为了儿子好,这时候只能为难的看着父子二人,气氛尴尬了两分钟左右,三大妈轻咳一声对三大爷说:

“周末你不是要去裱报纸吗?不行你带老三去吧,反正他在家里也没事。”

阎解旷这才注意到三大爷正在抄一张报纸上的内容,那倒过来的照片上有个人,怎么看着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