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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动作僵硬了一下,他才套上军靴,还没有来得及从床上离开。

该死,林越怎么还醒着?

林越抓着上铺的防护栏往下看,“少将,你要去哪?”

塞缪尔已经站起了身,“我起来喝口水。”

林越听见了他走路的声音,不是以往轻微的声响,而是浓重的踩地声。

他皱眉道:“穿军靴?”

塞缪尔沉默了一会儿,干脆也不装了,“我要出去。”

林越皱眉,他就知道塞缪尔要忍不住。

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虫帝监视下,这栋宿舍楼外不知道有多少虫在暗中盯着他。

林越开口道:“少将,你去哪?你告诉我,我给你写记录册上。”

塞缪尔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整只虫都愣在了原地。

他再次对自己的这种生活感到厌烦。

不过几秒,塞缪尔又把自己的军靴脱了下来,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算了,不去了。”塞缪尔翻了个身。

林越也没说什么,他往下看了一会儿,也躺下了身。

塞缪尔盯着墙壁看,他是军雌,听力敏锐,林越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俩今晚似乎都有些睡不着。

塞缪尔突然开口道:“林越,明天去帮我办件事。”

林越睁开眼,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他还是问道:“什么事?”

塞缪尔又站起身,他打开抽屉,把里面十几瓶药都装进了一个口袋里。

塞缪尔把口袋放在了桌子上,他开口道:“你找机会去检测一下这些药里面的物质,每一瓶药的功效都记清楚了告诉我。”

林越自然没问题,他正愁没机会把剩下的药都拿去检测了。

他开口道:“好的,少将。”

塞缪尔做完这些又躺回了床上,他这次是真的准备睡觉了。

林越看了一眼时间,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他也闭上了眼睛。

或许因为想着塞缪尔与虫帝的事情,林越做梦又记起了地球上的事情。

他童年时有一段记忆缺失了。

林越也不知道他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历时九年,他才重新回到了他亲生父母的身边。

可他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并且已经各自有了新的家庭。

林越像一个外来者一样站在他们的家门前。

他们看他的表情是欣喜的,但隐藏在欣喜之下的,更多的是陌生与疏离。

林越感觉压抑和窒息。九年的分离,可以磨灭很多浮于表面的东西。

他们给了他很多钱,给了他别墅,给了他物质上的富足。

林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没有不满足的。

只是无数个死寂的夜晚,林越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回来。

他其实不是那么需要钱。

他甚至不知道这些钱要用来干什么。

直至有一天,林越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碰到了同样在外漂泊的人。

林越在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心里就产生了怪异的感觉。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

他们的相遇像是一场意外,也像是一场精心布置好的局。

林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成了朋友,但他们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活在了一起。

他的房子似乎也不是那么空荡了……

林越感觉有些头疼,他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塞缪尔已经穿戴整齐了。

林越立刻清醒了,他拿着记录册就从床下爬了下来。

“少将,你怎么不喊我啊。”林越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塞缪尔开口道:“我醒得早,还没到起床时间。”

林越这才看了一眼时间,墙上的闹铃还没响,他立刻松了一口气。

林越见塞缪尔身上的衣服很正式,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今天有事吗?”

塞缪尔点了下头,“我要进王宫。”

林越闻言眼皮一跳,他现在已经把虫帝列为了一级防备对象,塞缪尔去王宫说不准会遇到什么事。

他想了想,开口道:“我也要一起去。”

塞缪尔皱眉,“你去干什么?”

林越早有准备,他指着桌上的记录册开口道:“这个记录册我一周要向虫帝汇报一次,这次我正好和你一起去王宫。”

塞缪尔看到那个记录册脸色就不好,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塞缪尔也不想去王宫,虫帝每次喊他回去要说的话来来回回就是那些,塞缪尔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而且……虫帝给他的药不正常。

塞缪尔心里升上一股恶寒,他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去试探一下虫帝的口风。

林越在去的路上有些紧张,虫帝不就是古代的皇帝?

这一看就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

林越拿着手上的记录册,已经开始想对策了。

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才进入了里面金碧辉煌的王宫大殿。

大殿的墙壁上都雕刻着复杂的金瞳纹,林越低头跟在塞缪尔身后。

他看了一眼驻守在外面的士兵,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冽了起来。

他们进入宫殿的时候,已经有几只虫在里面等着了。

塞缪尔没想到虫帝竟然把其他的皇子也喊了过来,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也单膝跪地向虫帝行礼。

“参见虫帝。”

林越这个平民自然也要跪着,他跟在塞缪尔身后,按照虫族的礼仪向虫帝行礼。

虫帝久久没有回答。

林越明显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他更是低下头不敢有动作。

“都起来吧。”略显厚重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响起。

塞缪尔低头道:“谢虫帝。”

他语罢看了一眼他旁边的虫。

培因挑了一下眉,金黄的瞳孔里满是高傲。

塞缪尔看到他就不爽,干脆也收回了目光。

他和培因小时候关系还很好,培因那时候还会缠着塞缪尔叫哥哥。

但雌父去世后,培因留在了王宫,塞缪尔则是去了军部。

他们隔了好几年没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兄弟俩就开始相看两生厌了。

林越借着余光观察了一下周围,大殿内除了塞缪尔还站着两位皇子。

其中一个是培因。

而另一个……林越有些惊讶,那只雌虫转头看向他,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他是那只在酒吧给林越送玩偶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