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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敏锐的听到了某只虫的名字,他身形顿了顿,转头看向阿塔弥亚,“你刚刚说谁?”

阿塔弥亚看着手上的报告,回答道:“一个没有翅翼的雌虫。”

塞缪尔神色微妙的变了一下,他见阿塔弥亚那里还有大量堆积的申请表,于是开口道:“阿塔弥亚,你要不要他?”

阿塔弥亚闻言停住了动作。

塞缪尔一向都是高傲的。他是皇室的王子,又是第三军军团长,他有足够的资本在穆利斯特横着走。

不光是雌虫,就连雄虫也没几个能入得了他的眼,但他现在竟然看上了自己手里的这个雌虫?

阿塔弥亚不由得又仔细看了看林越的申请表,那上面贴着林越的照片。

嗯……长得一般般。

头发干枯,营养不良。

没有翅翼,作战能力不强。

阿塔弥亚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结果。

但他见塞缪尔盯着他手上的表一直看,不由得微微眯眼,“我还没想好。”

塞缪尔斜靠在他桌子旁,直截了当道:“喂,阿塔弥亚,你把他给我。”

阿塔弥亚指尖摩挲着纸张,没有说话。

塞缪尔啧了一声,他看一眼就知道阿塔弥亚在想什么。

他思索了一番,继续道:“我用两个训练场和你换。”

“成交。”阿塔弥亚闻言立刻将申请表给了塞缪尔。

他本来也没准备要林越。

“……”塞缪尔拿过纸张,突然又感觉有点不值。

这个雌不雌雄不雄的东西值他两个训练场?

阿塔弥亚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塞缪尔看了他一眼,“你又要提前走?”

阿塔弥亚面无表情,“宋时谨在等我。”

塞缪尔微微皱眉,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回去看信息去了。

阿塔弥亚年纪和他差不多,宋时谨一直在追求阿塔弥亚,看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订婚了。

塞缪尔有些烦躁,这些废物雄虫只会阻碍雌虫的发展。

瞧瞧阿塔弥亚现在都成什么死样了,为一只雄虫放弃处理公务,他真是脑子坏了。

塞缪尔又盯着林越的信息看了一会儿,心里又浮上一层郁气。

林越不可能和那个医生毫无关系,他肯定有一些事藏着没说。

塞缪尔勾起唇角,进了第三军,他有的是时间让林越自己把真话吐出来。

录取的名单会在一周后发布。

林越在这七天内疯狂的找工作,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这副身体看着就不咋样,被第四军录取的概率很低,他要留个后手。

好在林小少爷虽然虫长得丑,但声音还算好听,他懂得如何扬长避短。

去酒吧应聘的时候,那只雌虫皱眉看了他一眼,“你说你会唱歌,你唱两句听听?”

林越喝了口水,当场就给他们演唱了一段某不知名歌手的扑街歌。

雌虫听完以后沉默了一会儿,“你这唱的谁的歌?”

林越淡定道:“我哥写的歌。”

雌虫冷笑了一声,“你哥一定很糊。”

林越:“……”

雌虫又上下打量了林越一番,开口道:“我们这里缺一个驻唱歌手,你音色不错,可以留下来。”

林越眼睛顿时亮了亮。

雌虫继续道:“但是工资不高,一天一百星币,你考虑一下。”

林越也不挑,有虫愿意要他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

他开口道:“不用考虑了老板,我今天就可以直接上班。”

雌虫扬眉看了林越一眼,很少有雌虫能接受这么低的工资,这只雌虫倒是个肯吃苦的。

其实林小少爷也不是愿意吃苦的,他不过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再找不到工作他就要被饿死了。

林越每天的工作时间是四个小时,嚎一晚上下来,他嗓子都要冒烟了。

但没想到,他在酒吧意外的受欢迎。

虽然他唱得乱七八糟的,那些虫也听不懂歌词是什么,但是就是莫名的带感。

再加上林越擅长制造氛围,很快就成了酒吧里的明星虫。

林越终于体会到了苦尽甘来的滋味。

再次收到那个雌虫的礼物时,林越正在洗手间洗手。

他给林越的礼物还是一个虫崽玩偶,林越有点懵,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雌虫每天都要给他送各种不同类型的玩偶。

林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谢谢,但你以后不要给我送礼物了,我不需要这些。”

那只雌虫是和塞缪尔一样的白发金瞳,林越隐约记得白发金瞳的虫都是穆利斯特的王族,他直觉不该和这只雌虫有过多的联系。

但这只雌虫远没有塞缪尔身上的凌厉气势,相反,他似乎是身体很不好,经常在咳嗽。

听到林越的话,他盯着林越,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为什么?您不喜欢吗?”

林越莫名的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他开口道:“嗯……我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

雌虫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好的阁下,您不喜欢,我便不送。”

林越听出了点不同,他这几天也摸清了虫族的一些习俗,“阁下”是对雄虫的称呼,但他是雌虫。

他开口道:“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雌虫。”

那只雌虫咳嗽了一声,他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是吗?您是雌虫吗?”

林越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刚欲开口说什么,就突然被门外的虫打断了谈话。

“林越!老板喊你去唱下一首歌!”一只穿着工作服的雌虫在门外喊道。

林越应了一声,他把玩偶还给了那只雌虫,开口道:“抱歉,我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我先走了。”

那只雌虫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林越感觉他的力道很大,攥得他手腕都有点疼。

“阁下,我还没有自我介绍。”那只雌虫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我叫里瑞,您还记得我吗?”

林越是个刚穿过来的人,哪里记得什么里瑞,但他明显感觉到这只雌虫对自己的感情不正常。

他转了转眼睛,开口道:“不记得,我们认识吗?”

里瑞闻言身形顿了一下,他缓缓松开林越的手腕,开口道:“不……我们不认识。只是我很喜欢您的歌,希望您能记住我。”

林越皱眉看了他几秒,还是转身离开了。

里瑞看着林越的背影,脸色无形间又惨白了一个度。

他将那个玩偶紧紧搂在怀里,眼神都开始变得晦暗不清。